222.你這是做飯還是自殺
雖然已經過了下班時間,但自知闖了禍的林申并沒有著急離開,得知姜宴和應勛為了他的事去找了副局長之后,在辦公室里更是如坐針氈。
像是師徒之間的心有靈犀,猛地一抬頭,正對上就要踏進來的姜宴,林申幾乎是立即從座位上躥了起來。
姜宴明顯也是專門過來尋他的,看到他這一副戰戰兢兢的模樣,直接抬腳走了過來。
“姜隊……”林申輕蠕著嚨,牽出的聲線喑啞。
“怎麼還沒走?”姜宴像是全然看他的心思,對于辦公室杜峰代的事只字未提,如平常一樣打著招呼。
林申:“應隊呢?他沒和你一起回來?”
姜宴:“應隊這兩天家里有事,先回家了。”
林申聽完撓了撓頭,像是于啟齒般,低著腦袋說道:“姜隊,對不起,給你和應隊添麻煩了,我也沒想到他們會拍……”
還沒等面前的人說完,姜宴就率先開口打斷他:“行了,就那麼點破事,說八百遍也沒用,你現在什麼都別想了,先給我好好回家里呆著。”
林申臉一僵,“姜隊,我手底下還有個案子,不……”
“讓你回去就乖乖聽話,工作先接給我,等到上頭的理結果下來了再說。”
能夠聽出姜宴話里的不容置喙,即使心里仍舊有萬般怨言,林申最后還是悶悶應了一聲“哦”。
捕捉到林申眼底的失落,姜宴暗自在心底輕嘆了一聲,正想抬手拍上林申的肩膀寬上一句時,突然有人闖進辦公室里來。
“姜隊,剛剛接到報案,城西江邊發生一起聚眾持械斗毆,有人當場被推進了河里,派出所那里向咱們支請示援。”
聽聞有案,姜宴和林申都條件反地起神來,“事故位置在哪?通知老秦他們一起跟我出發。”
姜宴正要回去換服,突然被林申拉出,“姜隊,我跟你們一起。”
聽著男人的請求,姜宴頓在原地思忖了兩秒,想到局里現在可支配的人手確實張,最后點頭應了下來。
*
正值深夜的時候,姜宴他們最終將一眾嫌疑人全數抓捕帶回,而在事故現場不慎墜江的人現場的水警還在盡全力打撈。
出現如此程度的惡事件,那邊的消息暫時被封鎖,才不過剛剛歇腳的應勛再次回到了局里。
眼下他們也無暇再去顧及林申的理,連夜對這次參與斗毆的人進行了訊問,最后發現兩方是因為高利貸才大打出手。
暫時沒有發現涉黑質,姜宴他們不眠不休地調查了一夜,到了第二天才接到水警那邊傳來的消息,因為河道接通海域,那尸最終也沒有打撈上來。
案件事實基本已經掌握清楚,參與這次斗毆的人已經全數都被拘留,一夜的連軸轉,忙完這一切終于能夠歇下來時已經到了第二天中午。
姜宴是在回家的地鐵上收到了上頭的通知,聽到局里最終沒有對林申實施開除決定,不跟著徹底松下了一口氣。
如往常一樣拖著疲憊的軀趕回家,路過餐廳時看到擺在上頭的玫瑰花,姜宴才后知后覺地想起昨天陸彧說過等回家這回事。
過去的幾年里,一個人的生活過慣了,相比于周圍拖家帶口的同事,一向是沒什麼顧及和牽掛的。
但現在不同了,和陸彧剛剛領了證,而昨天還是他們的新婚夜。
著桌上已經打蔫的玫瑰花,姜宴俯過去輕嗅了一下,花瓣上仍舊殘留著馨香,只是不知道究竟放了多久。
沒急著去洗澡換服,姜宴先是走到次臥敲了敲房門,許久沒聽到回應才意識到陸彧并不在家。
反回去往玫瑰花上灑了點水,前去廚房的冰箱里拿喝得,打開冰箱門才發現擱在里頭的飯菜和蛋糕。
盯著被擱到滿滿當當地隔層,人扶著手里的冰箱門,愣了良久才將里頭的東西一件件取出來。
可以看得出來,菜和蛋糕陸彧一口都沒,姜宴將一盤盤炒好的飯菜擱到鍋里加熱,即使房間里空無一人,還是坐在餐桌旁將這些菜一口口地吃掉。
等到最后實在咽不下什麼,人才放下手里的碗筷,起收拾桌子上的殘羹冷炙。
接下來的整個下午是睡過去的,自然蘇醒過來時天邊已經燒起了橘海。
換上家居服走到客廳,發現陸彧仍舊沒有回來,坐在沙發上愣了一會兒神,姜宴直接趿著拖鞋鉆進了廚房。
陸彧昨天買來的菜沒有全數燒完,深知自己是個廚房小白,姜宴檢查了一下冰箱里余下的食材,果斷選擇去求助手機。
到底是對自己沒太大的信心,翻來翻去只選擇普通的兩道家常菜,簡單研究了一會兒便圍上圍嘗試起來。
作為平時慣了風吹雨打的刑警,姜宴當然算不上一個氣的人,但下廚做飯對于來說還是頗有難度的。
人按照手機上指示的步驟,是洗菜切菜就花費了不下十分鐘的時間,等到下鍋翻炒時作更是說不出的青生疏。
本來昨夜就生了一肚子的悶氣,縱然是有些脾氣,但畢竟兩人已經結婚,陸彧這次沒再選擇離家出走,下了班拖延了一會兒快到天黑才回到家。
打開房門看到里頭開著燈,意識到姜宴已經回來了,男人下意識地皺起眉,等到換上鞋走進客廳看到從廚房里漫出的滾滾濃煙,立馬抬腳奔了過去。
男人急匆匆沖進廚房,一眼便看到正站在煤氣灶前邊咳嗽邊炒菜的姜宴,擔憂儼然寫在了臉上,“你在干嘛?”
聽到一旁傳來的聲響,姜宴才怔怔已經站在廚房門口的男人過去,滿臉呆懵地回應:“炒……菜啊。”
陸彧眼朝鍋里去,看到里頭黑乎乎的一團東西,像是忍不住被氣笑了,直接走到姜宴后打開了人頭頂的油煙機。
到站在后的男人,姜宴手里的作依舊沒有聽,等到油煙機嗚嗚響起,才聽到頭頂落下陸彧似笑非笑的嗓音:“你這是做飯還是自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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