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力的從沙發上爬起，每一下，伴隨的都是下碎裂般的疼痛。赤著腳，踉蹌的向外走。

趙一牧剛洗了手從廚房走出來，卻看到夏言單薄的子站在玄關，已經換好了鞋子，顯然是要離開。他有些惱了，大步走過去攔住。

“夏言，你要去哪兒？你子還虛弱，還跑什麽。”趙一牧將抱起來，再次放回到沙發上。

夏言角笑靨牽強，再次從沙發上爬起，因著疼痛，眸中還含著淚花。“一牧哥，我該離開了。”

“去哪兒？”他蹙眉問道。

夏言靜默了片刻，淡淡道，“回盛西慕的別墅。”

“尹夏言！”趙一牧怒吼了聲，當從夏言口中吐出盛西慕三個字時，他便再也不住怒火。當初盛西慕強占了夏言，他無能，沒辦法護周全，可如今，他絕不會再讓回到盛西慕那個惡魔的邊。

“一牧哥，夏言不想解釋。但是，今天我必須離開。”夏言的聲音不大，卻很堅決。夏言子倔強，決定的事，自然是不會改變的，何況，此事還關係到尹夏元的安危。知道，盛西慕說得出，自然有本事做得到。

“我不需要你的解釋，我隻要你留下來。”趙一牧音量不由得提高，雙手抓住夏言消瘦的肩頭，力道不輕。“尹夏言，你看看你現在人不人鬼不鬼的的樣子。你是不是忘記了，你剛剛為那個男人打掉了孩子，而他懷中卻擁著另一個人。”

夏言淒的一笑，慘白的臉上，竟然找不到哀傷。痛到極致，反而麻木的不知痛覺。“我知道，可是，我還是要回到他邊。”

趙一牧的心一點點沉到穀底，聲音泛著沙啞。“夏言，你就這麽他嗎？”

嗎？夏言淒然一笑，的，已經在盛西慕那句：‘我的人永遠都不會是你’中，隨風而逝了。趙一豪說：是無堅不摧的。可是，為什麽，的卻如曇花一現般短暫。

“一牧哥，夏言已經不配擁有了。但我還是要向現實低頭，日落之前，如果我沒有出現在盛西慕麵前，我二哥就要遭殃了。”一字一頓的說道，淚珠在眸中打轉，卻強忍著不讓它落下來。不想解釋，是不願將脆弱的一麵展現在他麵前。

趙一牧震驚的看著，疼痛在心中逐漸蔓延。他恨，恨自己的無能為力。他連心的人都保護不了。

“夏言。”他將擁在懷中，用力的抱。

……

趙一牧開車將夏言送到了盛西慕郊外的別墅，一路上，兩人相對沉默著，夏言微合著眸子，蒼白的小臉，異常平靜。

他將車停在別墅門口，昏黃的車燈下，他靜靜凝著麗的麵龐。手掌握住纖細的手腕，說什麽都不肯放手。親手將心的人送到另一個男人邊，這樣的覺，是窒息的疼痛。

夏言平靜的解開上的安全帶，離開之前，隻淡淡的留下一句，“一牧哥，再見。”

一步步走向華的別墅，高跟鞋踏在大理石臺階上，發出清脆的聲響。夏言單薄的影，在夕的餘暉下，更顯憂傷。

再見！如果可以，就再也不要相見吧。並非不懂得趙一牧的心意，他和一豪哥哥一樣，是的守護天使。可是，沒有資格承接這份真心。淪為了撒旦的獵，不可以再牽連任何人。

寬敞的客廳中，盛西慕靠坐在真皮沙發上，落日餘暉從落地窗傾瀉而，暈開了一室的孤寂。他指尖火明明滅滅，絕的俊帶著若有似無的邪冷。“回來了？”

“嗯。”夏言低著頭，小的站在他一步之外的地方。披散的長發遮住了半張小臉。

“過來。”他依舊惜字如金，指尖隨意指了下旁的位置。

夏言靜默了片刻，但還是順從的坐在了沙發上，隻是，已經與他隔著距離，不願靠近。

盛西慕哼笑了聲，並沒有如往日般擁懷。他作緩慢優雅的將煙熄滅在水晶煙灰缸中，目懶懶散散的落在上，開口的聲音，依舊低沉。“沒有什麽話要對我說嗎？”

夏言心口突然一，手指不自覺的糾纏在一。卻還是勉強的回了兩個字，“沒有。”

伴隨話音而落的，是盛西慕的作，他如猛一般，迅猛的撲了過來，將夏言死死的困在了下。他居高臨下的俯瞰著，再次重複，“我再問你一次，有沒有什麽要對我說？”

夏言被他在下，淒然一笑，“盛西慕，你究竟想聽什麽？我親的小舅，我該求你來我嗎！”

“我沒學過，做.倒是很在行。”他冷笑一聲，低頭便擒住了的片。

與其說是吻，倒不如說是撕咬，他著的片，帶著霸道的懲罰意味，甚至咬破了的片，濃重的腥氣在齒間蔓延。而他的舌尖舐著腥甜的，如似雪的野。

夏言在他下嗚咽，倔強的咬著牙關，拒絕承歡。而他卻變本加厲，手掌握住纖細的玉腕，力道之大，幾乎要將的指骨碎一般。

“好痛。”夏言哽咽一聲，清澈的眸中盈著晶瑩剔的淚。而他的舌卻長驅直，糾纏上的丁香小舌。或許是嚐到了口中的甘，他忘的擁吻著，雙手用力，扯開口的紗，嗤啦一聲，是布片碎裂的聲響。

他在口放肆的啃吻，夏言卻已經放棄了抵抗，僵的躺在他下，一雙眸子盯著頭頂的天花板，淚盈，卻不曾落下。

很痛，真的很痛啊。自從走下手臺，的疼痛就從未停止過。夏言覺得這就和地上被撕碎的布片一樣殘破。

頸間突然傳來一陣疼痛，是盛西慕扯下了頸上的項鏈，不為什麽，他隻是莫名的覺得那條項鏈礙眼。夏言呆呆的看著項鏈被拋出去的弧度，角緩緩揚起一抹嘲諷的笑。

趙一牧送給的水晶項鏈，那樣剔而純潔。丟掉也好，本就配不起它。

他並沒有繼續，所有的作在項鏈丟出的瞬間啞然而止。他依舊居高臨下的凝視著，俊卻沉冷如冰，帶著忍的怒火。“為什麽不反抗？你知不知道，如果我現在真的了你，你這一輩子可能就毀了。”

反抗嗎？不是沒有反抗過，但又有哪一次逃過！的反抗在他眼中，不過就是一場笑話而已。

“從你占有我的時候開始，尹夏言的人生就已經毀了。從我上你的那一刻，我就已經萬劫不複。盛西慕，你想怎樣都好，我不在乎。”

哀莫大於心死，心都死了，還能在乎什麽。

盛西慕雙眼紅，手掌死死的蜷起。剛剛做過流產手，他這個時候要，即便不死，也能去半條命。竟然連反抗的意識都沒有了。是想懲罰他，還是懲罰自己。

“你懷孕了為什麽不告訴我？”他冷沉的開口，無法在繼續忍。

“告訴你，又能改變什麽？你會讓我生下一個不容於世的孩子嗎？你別忘了，你是我舅舅，我們是在倫！”夏言的在抖，寒意從心底生疼，逐漸的蔓延到四肢百骸。那個孩子，昨天還是一個活生生的小生命，樂樂分分的躺在中。今天，卻變了模糊的一團。是劊子手，是親手扼殺了他。

不告訴他，是因為還著，單純的以為，隻要沒有了孩子，就能一直守在他邊。可是現在，一切都不再重要。他不，從來都沒有過。

致的小臉慘白的幾乎沒了，盛西慕看著，不知為何，心口悶的厲害。他翻而起，坐在了一旁的沙發上，煩躁的掏出一煙，點燃，用力的吸了幾口，才重新鎮定下來。

如果，他早一天知道孩子的存在，或許，他是可以活下來的。

後，夏言吃力的爬起來，蜷著躲在沙發一角，的手臂環住口，勉強遮擋住外泄的春。淚，還是不爭氣的流了下來，的在抖，聲音同樣在抖著。

“盛西慕，你知道嗎，今天是我生日。你也有自己的生日吧。可是，那個孩子，他連出生的機會都沒有，你為什麽，要讓我變得這樣慘！”

夏言的出與教養，讓做不出歇斯底裏，但不哭不鬧，並不代表不會痛。當冰冷的儀在中攪時，沒有人知道有多害怕，當的孩子化水流出時，那種撕心裂肺的疼，不經曆的人又怎麽能會。

一字一句好似敲擊在盛西慕心口，憋悶的難。他煩躁的將煙熄滅，起抓起外套離開。砰地一聲摔門聲後，屋是死一般的沉寂。夏言好像被瞬間走了靈魂，癱在沙發一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