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
「偶像失職。」傅洵頓時有些糊塗,「這是什麼?」
何斟解釋道:「當男團偶像和你們單純演戲的演員不一樣,他們吃青春飯,而且更靠和流量,所以有些事演員可以做,但偶像不能做,雖然沒有明文規定,但也是約定俗了。」
傅洵聽他這麼一講,更加迷茫了:「你能不能直接說明白。」
何斟長話短說:「他談,被《驕》節目組的人發現了,而且對象是同團的人,之後他就主退團了,和公司的合同剛好要到期,就沒有再續約,回去讀書,考了一所電影學院。」
「……」傅洵愣了幾秒,「他們是男團對吧?」
何斟好像笑了笑:「你邊的GAY還不多嘛,這種事值得你驚訝?」
傅洵平靜地思考片刻,篤定道:「不可能。」
何斟疑:「你指什麼不可能?」
「他不可能談。」傅洵想起之前看選秀節目時,楚舟朝氣蓬的臉,更加堅定了語氣,「先不說別的,按照他的格,如果他知道這件事不應該做,他就不會去做,他不是不辨是非不知分寸的人。」
「那更加真實的況,我就查不到了。」何斟拖了拖腔,「你乾脆去問他本人吧,如果你們是朋友,他會告訴你的。」
傅洵沈默的時候,何斟突然開口:「你就不問問那個對象是誰麼?我可是查了很久唉。」
「……」傅洵斂了斂眉,「陶亦言?」
「哦,你知道啊。」何斟開始絮絮叨叨,「不過這不是我問到的,他們那些工作人員都簽了保協議,給錢都不開口,我是去翻八年前論壇的舊帖,才找到的蛛馬跡。以前的舊照片里,陶亦言好像都粘楚舟的。」
他話鋒突然一轉:「不過,樣子的確不像在談,你要是想看看,我等會兒發給你。」
傅洵:「好,多謝。」
何斟把照片發過來之後,傅洵點開,一張一張仔細劃過去。照片里兩人都很年輕,年噴薄出,陶亦言每張都湊楚舟很近,看上去的確很粘人。但楚舟的微笑或是禮貌,或是無奈,都是微微向外傾,出一種生分的疏遠。
他們不可能談過。傅洵在心中確定了。
但楚舟退團的真實原因一定和這個人有關。
……不過他真的要去問楚舟關於事的原委麼,說到底,他莫名其妙調查別人這麼久,都找不出一個好的理由。
這一夜,傅洵罕見的沒有睡好。
有的時候,老天就是喜歡和你對著乾,會在你心一般的時候,讓你遇見不想遇見的人。
傅洵第二天拍國一款頂級時尚雜誌的單封,剛剛好與來洽談事務的陶亦言打了個照面。
陶亦言雖然臉還好看,但他的風格依舊讓傅洵難以欣賞,他額前挑染的灰白髮稍稍卷了卷,畫了濃厚的眼線,塗了黑的指甲,一隻手戴了半掌半手指的手套,一隻手戴了四個鋼圈戒指,看得傅洵都覺得他硌得慌。
「洵哥,好久不見。」陶亦然打招呼倒是客氣。
「你好。」傅洵淡淡回應完,就與其肩而過,走去工作了。
當他以為就這樣不了了之,拍完一組圖在化妝室坐下休息時,陶亦言居然過來找他了,還端了杯咖啡過來。
「洵哥,工作辛苦了。」陶亦言在傅洵邊坐下,「喝杯咖啡麼,這裡泡得還不錯。」
傅洵冷淡:「不用了,我不喝咖啡。你有什麼事麼?」
陶亦言笑了笑:「沒什麼事,就不能聊聊天麼?」
傅洵懶得看他:「我們都忙的,如果沒什麼事,就沒必要聊天了。」
陶亦言微微皺了皺眉,又很快舒展開,臉上依舊是營業的笑容:「你應該認識楚舟吧,他和你錄了幾期綜藝,我看節目,覺你們關係還不錯。」
傅洵瞥了他一眼:「你找他有事?」
陶亦言道:「也沒什麼重要的事,就是想問問他最近怎麼樣,我們很早之前就認識來著,是朋友。」
傅洵覺得這個人好煩,想讓他趕走,便敷衍道:「他過的好的,你還有別的事麼?」
陶亦言遲疑片刻,抬起頭看著傅洵,眼眸稍稍瞇了瞇,語氣有些微妙,似乎在暗示些什麼:「我記得洵哥你和遲哥的關係也很好吧……遲哥他最近,是不是和楚舟走的,比較親?」
傅洵:「……??」
你說尼瑪呢。
「我不明白你在說什麼。」傅洵耐著脾氣,禮貌回應。
陶亦言想起自己上次遇見楚舟,傅遲出來干擾的景,固執地認為自己的猜想是對的,繼續暗示:「就……我上次在電影公司遇見他們,覺他們關係好的,有些好奇就問問,畢竟楚舟也算是我以前的人。」
傅洵想起上次傅遲莫名其妙給自己發的信息,說楚舟以前可能和陶亦言有關係。之前他還覺得奇怪,這下才恍然大悟,原來是因為他們上次遇見了陶亦言,況多半是楚舟被找茬或者被擾,然後傅遲把他趕跑了。
傅洵明白了之後,便更不想和陶亦言繼續聊下去了。
眼看陶亦言還要湊過來繼續叨叨,傅洵直接一拳錘在他旁的牆上,目凜寒,低了嗓音:「我說了,他們沒有關係。」
陶亦言被嚇得呆愣了幾秒,不由自主地起立:「哦,我……我知道了。」
傅洵收回手輕輕甩了甩,語氣和神瞬間恢復平靜:「剛剛打了只蟲子,不要在意。」
陶亦言:「……」
——你好嚇人啊。
「哦,對了。」陶亦言走之前,回頭笑了笑,「我會參加下一期綜藝,後天錄制再見,洵哥。」
傅洵:「……」
有的時候,老天還會在你心不好的時候,讓你接二連三的遇見不想遇見的人。
第六期節目更像個旅遊綜藝,他們被節目組接到一個有名城市的古鎮裡,邊旅遊邊錄制,預定時間大概是兩到三天。
古鎮裡城水相繞,曲折的青石板路而平亮,鱗次櫛比的木屋古樸而典雅,許多烏篷船在微波粼粼的水面上來往穿梭,與小橋流水相輝映。
楚舟乘船被工作人員接到了集合地點,過了不一會兒,五位常駐mc就都到了,鏡頭已經開始拍攝,眾人互相寒暄調侃了一會兒,才開始進正題。
賀南風輓起手腕的服:「這下就需要有人來cue流程了,所以,今天是哪位幸運的小朋友來當我們的嘉賓?」
林宇清附和道:「是不是什麼大咖啊?這麼神,半天不出來。」
楚舟笑了笑:「是不是想讓我們猜啊。」
這時,節目組自帶的音響突然放起了歌,節奏特別強。
賀南風吐槽:「這是讓我們據歌曲猜嗎?這是什麼八十年代搖滾樂。」
楚舟漸漸想起了這是什麼歌,臉上的笑容突然收了收,眼稍沈。
傅洵從背後注視著楚舟,眼底不明緒。
林宇清道:「這不是JY男團的出道曲嗎!」
「你們好啊。」陶亦言從旁邊的屋子里推門走出來,微笑著朝他們打招呼。
楚舟倒是沒什麼別的波瀾,就是希他別來煩自己,默默嘆了口氣。
林宇清有些驚訝地喃喃道:「居然是言哥!」
賀南風用手肘捅了捅他:「我知道,他是目前你們偶像界的天花板吧,被稱作國第一偶像的人?」
林宇清呆呆地點了點頭:「差不多吧,總之比我厲害很多就是了!」
「天花板太誇張了。」陶亦言謙虛打了個哈哈,「我就是出道得早,人氣積攢起來了,林小兄弟也很不錯的。」
賀南風上下打量了他一眼,看見他穿著破,腳邊還是撕得不規則的破爛造型,玩笑般揶揄道:「也是啊,你這樣子看上去不怎麼能防水,的確不能當天花板,不然一下雨,下面的人不就被淹了。」
楚舟聽到這話差點笑了,賀南風的玩笑話與嘲諷簡直只有一步之遙,陶亦言的對手應該去請當陶亦言的黑,開個微博bot來專門嘲諷,還能博路人一笑。
來什麼怕什麼,陶亦言看到楚舟,馬上走了過來:「小舟,好久不見了。」
楚舟禮貌地笑了笑:「也沒隔很久。」
正當陶亦言還想說些什麼,一隻手攬過了楚舟的肩膀,將他帶至了另一邊。
楚舟抬頭:「……傅老師?」
傅洵拍拍楚舟的肩膀,指了指攝像機旁邊的導演:「他要開始講容了,認真聽。」
「……」陶亦言突然覺自己被明正大的忽視了。
六名嘉賓需要籤決定分組,一共有兩條路線,三人一組,在路上完所有的任務,然後到達終點。一共有六張牌,三張藍梅花鹿,三張紅玫瑰花,到相同牌面的人為一組。
陶亦言到一張藍梅花鹿,下意識去瞅楚舟的牌,發現也是藍牌面,正準備開口搭話,傅洵突然在他面前走了楚舟手上的牌,語氣自然:「你拿別人的牌做什麼?」
楚舟沒反應過來,稍稍抬頭,眼神有些疑。
傅洵行雲流水地將一張紅玫瑰花牌塞回楚舟手裡,正道:「這才是你剛剛的牌。」
楚舟愣愣:「……哦。」
雖然他不知道傅洵在玩哪一出,但照他說的做就是了,懶得思考,反正傅洵又不會害他。
陶亦然:「……」
日啊,傅洵就這麼在他面前毫不掩飾地換走了楚舟的牌???
他有些氣惱,準備控訴一下,抬頭就對上傅洵冰冷的目,不由得一僵。
然後慫了。
他這才悲哀地發覺,自己和傅洵不是一個級別的……
林宇清四張,看到傅洵,連忙跑過去問:「傅哥傅哥,你剛剛拿我的牌做什麼!」
「哦,這個啊。」傅洵將剛剛從楚舟手裡走的藍牌遞給林宇清,「還給你。」
「唉?」林宇清愣了一愣,有些恍惚,「我剛剛的牌是這個嗎?」
他怎麼記得他剛剛的是紅的玫瑰花。
傅洵演技天無,十分自然地出一點疑:「是啊,你不記得麼?」
「……???」林宇清開始懷疑自己了。
「拿著吧。」傅洵懶得和他繼續演了,「賀南風也是藍。」
林宇清立馬接,然後歡天喜地走開了。
傅洵看了眼自己到的紅玫瑰花牌面,心道:傻子真好騙。
傅琛梟死了,死在一場早有預謀的車禍中。他的葬禮,傅家的人為他的遺產的分割鬧了個不歡而散,卻隻有一個人在他的墓碑前安安靜靜的流著眼淚,全程哭紅了眼。“傻子,小傻子……”傅琛梟呢喃著,他想安慰他,可是他的手卻隻能穿過他的肩膀。原來在他人生後最後一程,為他傷心,為他哭泣,甚至為他去死的,隻有那個整日裡跟在他屁股後頭卻被他忽視了的小傻子。他這一生手上太多血腥,他不奢望還能投胎成人。如果有來生,他願是一棵樹,一定要長在他的小傻子身邊,半截埋在泥土裡,根深葉茂,半截讓他依靠,為他遮風擋雨……重生護崽深情攻x軟萌傻乎乎受1v1你許我一世情深,我許你經年不負
他是一潭死水,他是一團孤火,他是一塊頑石 如果他能感知到信息素,才會更早一點知道有人那麼愛他。 表里不一α攻X普通老實人B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