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溯月輕笑出聲:“我本來就不孝,難道你們是最近才知道這事兒的嗎?”
白均心知再說什麼已經沒了用,直接將老夫人抱了起來,也沒空再去說別的事兒,臨走的時候,還狠狠的瞪了白溯月一眼。
白溯月見到瘟神走了,這才大笑起來,看到對方離開的時候,那狼狽的模樣,十分解氣。
蓉兒早就嚇得手腳發抖,今日白溯月給的沖擊實在太大了。
“小姐,您這是怎麼了,以前您不是……”
“以前我怎麼了?哼,氣死一個一個”
白溯月一雙眸子里陷沉思之中,前世可是對這大伯一家百般討好,可在人家眼里,也不過就跟條狗差不多,連個好臉都不給。
還真是將這些人給慣了這番模樣。
為將軍府的大小姐,品級地位,可不比這群相府小姐們有毫差別,可天風國就是這樣,文在上,武在下,即便是同品級的員,文也都是瞧不起武將的。
“小姐以前對這些人好的,這次……”
蓉兒沒有說話,可那雙眼睛卻帶著足足的興彩,像是舒了一口氣般。
“本小姐不過是看了!”
白溯月沉了一下,拍了拍小丫鬟單純的腦袋,輕笑:“你留在府上,可要將大門看好了,對了,門口多拴幾只狼狗,誰若是敢進來,直接放狗咬他!”
“啊?”
蓉兒一臉驚愕的看著白溯月收拾東西離開,突然看到手邊一個香包:“小姐,這是昨天咱們采來的玉芝花做的香包嗎?好香啊!”
白溯月手將香包系在腰間,角溢出一抹詭異的笑容來。
“是啊,很好聞呢……”
……
白溯月穿著利落的勁裝,站在曾經輝煌一時的云月樓門前。
看了一眼大門上的封條,手扯開丟在旁邊。
幾個守著門的侍衛見到來的是將軍家的小姐,誰也沒敢阻攔。
阻攔?笑話,這位大小姐若是發起怒來,那是不管不顧的主,誰也不想被打的鼻青臉腫。
白溯月推開房門,才幾天的功夫,云月樓里面就落了一層灰塵,詢著記憶,從旁邊的樓梯走了上去,來到了那天,所在的房間。
自從離開青樓,這還是白溯月,第一次回到重生之地。
當日居住的房間,大門閉,白溯月用了點兒力氣,才將其推開。
可一抬頭,卻見到床榻上,出現了一個讓有些意想不到的人影。
白溯月瞪圓了眸子,面上是毫不掩飾的震驚之。
“炎王殿下?”
炎墨遲聽到門口傳來的靜,輕輕轉看了過去。
那雙狹長的眸微微瞇了瞇,極為妖孽的雙眼,帶著勾魂攝魄的氣息。
“怎麼,月兒見到本王,不高興嗎?”
白溯月眸子里變換無數彩,最終沉寂下來,大步走到床榻旁邊,“高興,不過小今日是來查案的,沒空和王爺敘舊,還請王爺讓一讓!”
炎墨遲輕笑,卻沒有打算讓步的意思,他忽然間湊近過來,“那日的事,難道月兒,什麼都不記得了?”
白溯月微微一愣,雙眼瞬間凝重了幾分。
“難道本小姐失憶了?王爺在說什麼,我都忘了……”
炎墨遲忽然彎了彎角,艷華無比的雙眼之中,出一抹邪魅之,他還清楚的記得,兩人第一次在府衙門前見面之時,這子眼底那抹,讓他十分興趣的復雜彩。
他本來還想好好找聊聊,誰知道再次見到,這人對他的態度,竟然像是換了個人似的。
“不記得也就算了,本王倒是沒想到,你這人的滋味還不錯,倒是讓本王惦念的很!”
炎墨遲用扇子掩住笑意,輕輕側,坐在一旁的椅子上。
白溯月狠狠的瞪了炎墨遲半天,輕輕蹙眉。
“我可不會自以為是的認為,炎王殿下會對小興趣!”
炎墨遲眉眼一揚,細長的眼角之中,藏著玩味之意,像是故意在試探白溯月的底線。
“那你以為,你上留下來的那些痕跡,是怎麼來的?”
白溯月雙眸一冷,眼底出一明悟,那天醒來之前,那人明顯還沒來得及手,上那些痕跡,還真是可疑。
之前以為是映故意在上弄出來的,可如今炎墨遲這般一開口,也讓重新思索了一遍。
白溯月心中頓時惱火起來,直接踹起旁邊的椅子,向著炎墨遲飛了過去。
炎墨遲腳下一踩,整個人連帶著下坐著的椅子一塊挪了開,椅子瞬間落在地上,摔得碎骨。
炎墨遲站起,一臉惋惜之:“小月兒這脾氣,還真是大的很,你這一椅子,若是真的砸在本王上,你以為,自己賠的起嗎?”
“賠不起,大不了和王爺同歸于盡,王爺這條命,可比小的值錢多了!”
白溯月實在有些不忍心,將自己心中,那個原本天神一樣的人,替換這個又妖孽又心眼狠毒的男人。
天神應該是敬而遠之的,而不是眼前這個,笑的一臉曖昧的炎王。
忽然又想到,前世為花魁之后,儼然已經摒棄了原本的份,炎墨遲會不會記得如今的都說不準,又怎麼可能知道,那晚他放過一馬的子,就是呢?
想到這里,白溯月心中坦然了幾分,也忍不住的出一抹苦笑來。
炎墨遲見到白溯月臉上那幾分詭異的神變換,眼底劃過一道彩。
每次見到這人,對方大半的時間,好像都在溜神。
他有些好奇的來到白溯月眼前,微微低了低頭:“看來本王魅力大減,月兒寧愿沉思也不愿意多看本王一眼,這可怎麼辦是好?”
白溯月瞬間回神,一臉警惕的看了炎墨遲一眼。
“你想干什麼?”
“本王可還記得,月兒已經將這雙眼睛送給本王了,不知現在還是否作數!”
見到炎墨遲眸子里劃過的一道暗芒,白溯月心中頓時覺到濃濃的危險。
還記得外人流傳過,這人上一刻還和人說說笑笑,可下一刻,就將人脖子扭斷的傳言。
雖然沒有親眼見過,可白溯月知道,那傳聞一定是真的。
可還沒等看清楚炎墨遲的作,就覺到渾一麻,不了了。
白溯月雙眉一挑,怒道:“若是你敢本小姐一毫,本小姐做鬼也不會放過你?”
炎墨遲輕輕抬起手,卷了卷自己的袖口,修長的指尖,極近的湊到了白溯月臉上,看著白溯月那雙眼,十分專注。
白溯月心神一瞬間繃起來,炎墨遲還真是對的眼睛有獨鐘。
“那就等你做了鬼,打的過本王的時候,再說吧!”
炎墨遲沒有毫遲疑的,將有些冰涼的指尖,落在了白溯月的眼睛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