淑妃得知殷遲璘得到了太子妃的同意,明日去東宮拜見,急忙派人去找殷遲璘帶話,也一同去。
“淑妃湊什麼熱鬧。”殷遲璘正在挑明日要穿的裳配飾,聞言不耐地哼了一聲,“你去回淑妃,太子妃并未讓淑妃同去。”
他跟楚鈺寧許久未見了,帶上個淑妃算怎麼回事!
淑妃的宮沒辦法,只好原話回稟主子。
淑妃眉心狠狠一擰。
“你說,四皇子在挑選裳?”
“是……”
去見兄弟的妻子,還要心打扮?!
淑妃心里升起濃濃的不安。
覺得,皇后怕不是本沒有告訴殷遲璘太子妃的真實份。
不然他怎麼可能為了一個庶,冒險去勾搭親兄弟的妻子?殷遲璘可不是那等為了沖昏頭腦,不顧大業的人。
可是太子妃畢竟是殷遲楓的人!
不管他喜不喜,可殷遲楓的東西,哪怕毀了,也絕無讓旁人染指的道理。
璘兒的一舉一,皇后不可能不知道……所以,皇后這是,默許?
皇后為何要這麼做?四皇子可是最后的倚仗了。
淑妃的娘鄒氏屏退左右,走了進來。
“娘娘,怎麼了?”
見是鄒氏,淑妃抿了抿,低聲道:“皇后可能……懷孕了。”
想起皇后這些日子的蹊蹺。而且若非皇后有了更好的繼承人目標,絕不可能這麼對殷遲璘。
娘并沒有太震驚,只是輕聲問:“娘娘,要爭嗎?”
淑妃沉思良久。
緩緩搖頭。
沒那麼大的野心,做個寵冠六宮的寵妃足矣。
人,不能太貪心。
皇后也正是因為足夠識時務,知道什麼是自己不該肖想的,才信任。不然也不可能任由生下兩個兒子。
娘憐地了淑妃的發。
“那娘娘,不必憂心太多。”鄒氏輕聲安,“皇后哪怕真的懷孕,是男是還不知呢。您既已打算不爭,那就必須對皇后忠誠。否則失了皇后庇護……”
鄒氏沒有再說,淑妃卻明白的意思。
父兄沒實權,拼母族在后宮里本排不上號。若失去了皇后的庇護,淑妃已經能預料到招惹全后宮人妒忌的自己會是什麼下場。
淑妃攥了手中的帕子。許久,方才緩緩松開。
“我知道了,我剛剛什麼都沒說。”淑妃恢復了往日的從容。
“小廚房燉的藥膳好了嗎?燉好了給阿珣跟皇上送去罷。”
*
楚回到東宮的時候,跟前幾日一樣,殷遲楓不在。
楚竟然是太子妃,這讓盲嵐華跟苒苒都有些驚訝,但是畢竟見慣了大風大浪,稍稍意外了一下,很快適應了自己的新份。
“小姐,這是……”芹葙匆匆迎上來,見到嵐華苒苒一愣。
“我的兩位侍。”楚淡淡道。
芹葙:“!!!”
晴天霹靂!
才半天不見……就有新歡了?
還想把小姐哄好了,再回到小姐邊呢!
孰料楚似乎很累的樣子,沒有看到芹葙微微瞪大了眼睛錯愕呆愣的模樣。
“對了。”楚轉頭。
芹葙連忙回神,上前兩步:“小姐有何吩咐?”
楚:“……”
是看錯了嗎?怎麼覺平日極其穩重的東宮掌事宮,此刻眼睛亮晶晶的一臉希冀呢?
難道是小青的毒還沒褪?
“我之前用剩的灸草一會兒送到我娘房間里。”
殷遲楓弄到這些珍稀的毒草大概是有特殊渠道,反正今日出門去藥房的時候,東宮里的許多毒草他們那兒都沒有。
嘖……
現在跟殷遲楓關系這麼尷尬張,以后還想用毒草,總不能去找殷遲楓吧?
可明明已經下定決心跟他劃清界限不再占他便宜,這要是再地湊上去……
楚皺了皺鼻子。
太尷尬了。
還是要臉的。
可巧婦難為無米之炊,沒毒草……這麼大個毒醫有啥用!
不行,得去找的好師兄。
藥王谷可跟殷遲楓沒有任何關系,虞寂淵來京給殷遲楓治病,這完全是私,虞寂淵才不會因為自己跟殷遲楓鬧掰了就不管了。
芹葙著楚屁顛兒屁顛兒跑向虞寂淵住的側殿的背影,神有些復雜。
然后,直勾勾地盯著小的苒苒。
苒苒瑟了一下,往嵐華的后躲。
楚的臉的治療早就進下一階段了,現在主要是祛除暗沉的素,之前用的刺激再生的灸草,已經用不上了。
如今楚還要用,芹葙看到苒苒臉上的刀疤的時候就立即明白過來,這是要給誰用。
芹葙:“……”
一點兒也不醋!
*
楚剛回東宮不久,那邊楚鈺寧跟楚鈺澤也到了長春宮。
楚鈺寧臉上還帶著紅暈,都輕飄飄的,滿腦子都是哥哥剛剛的話。
之前還擔心四皇子日后登了基,不免會為自己將來的宮斗生涯擔憂煩心。可沒想到他對自己的如此之深,如此掛念自己……
若是能如淑妃那般被皇上捧在手心兒里,那有后宮佳麗三千又如何!
況且楚鈺寧還不是淑妃,家世比淑妃好多了,堪比皇后!
到時有淑妃的圣寵,皇后的背景,有幾個妃子倒是也可以睜一只眼閉一只眼……
只是楚鈺寧暈乎乎地來到長春宮,卻吃了閉門羹,從頭到腳宛如被潑了涼水,瞬間清醒將拉現實。
“我家娘娘子不適。”芳姑姑站在廊下,低垂著眉眼,淡淡道。
長廊外面,不知何時揚起了飛雪。
楚鈺寧咬著瓣。
皇后怎麼……還病著?
“芳姑姑,我們確實有急事求皇后娘娘救命啊,那楚狗仗人勢,派東宮的暗衛去將軍府撒潑,還誹謗堂堂將軍夫人害人命!”楚鈺澤從袖子里掏出金葉子,抹著眼角賣慘:“我們也是實在沒法子了,誰也不知道下次會不會直接派人進府殺人啊!真是心腸惡毒,如此歹毒心腸的人,住在皇宮里也屬實危險呀!”
芳姑姑冷眼看著那金葉子,沒收。
端著湯藥以及一盤致的餞,滿心都是自家的主子,被楚家的兩位纏的有些不耐煩。
“兩位不妨去找淑妃,皇后娘娘實在子不適。”
說是小病沒什麼,但是多問兩句,又什麼都問不出來。
楚鈺寧再怎麼沒心沒肺,也約察覺到了這件事不該深究。
的目掃過芳姑姑端著的托盤上,笑道:“娘娘也怕苦嗎?怎麼還有餞……”
不過這些青綠的餞,應該是還沒的果子腌制的,一看就知道有多酸……
本是隨口一句套近乎的無心之言,芳姑姑卻驟然抬頭,死死盯著楚鈺寧。
“楚小姐,宮里頭想要活長久,可得裝瞎子裝聾子裝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