佛祖此時并沒有心和大悲多言,他的心思八九分都落在楚戈那邊,只是率眾帶著大悲返回。
大悲也沒多說,帶著一肚子不舒服,暗道去佛國看看再說。
佛祖帶了浩浩的人馬迎接大悲,為了凸顯莊重倒是次要,關鍵還是防備天帝道尊的襲擊。
還好,一路上沒什麼問題……看來天帝道尊并不是太在乎大悲。
那就等回去之后慢慢和大悲說個分明,眼下不是時候,楚戈倆口子的印尼之旅實在太要命了。
——對于書中人來說,封閉獨立一個天界絕對不是他們的最終目的,離開才是,那才是徹底離天道的束縛,遨游諸天自由自在。
把天界獨立,只是先甩了天道的管制再說別的,為了最終目標的一個步驟而已。在此步驟下,每個人都有自己的想法,比如佛祖就借助這種諸天都有“佛”的概念,再借助朱雀的命運牽線之力,達投影,已經溫養多年。希久而久之能取代婆羅寺之佛,那就海闊憑魚躍。
這個想法,楚戈也才剛剛發現,不得不說,還是很有功的可能。
諸天萬界的佛是同樣的概念,這就是取代的基礎。這里的佛是泥雕木偶,并沒有一個真正強大的生命,書中佛祖長久投影之下,很可能徹底取代這里的佛,至取代婆羅寺供奉的佛是很有希的,那就無異于穿越出來了。
理論沒問題。
只不過理想是好的,真正作起來顯然不是那麼容易。
這投影雖然越來越真實,逐漸有了佛祖分的意味,他甚至能使用一定程度的法了,更是借此讓當地信徒極為狂熱,儼然地上佛國,看似一切向好……但幾年下來,黑暗面暴太多,和朱雀的合作也開始越發有了裂痕。
朱雀非常討厭他們的行事,各種添。還好他的佛門之法能夠平朱雀暴戾的氣息,勉強能夠按捺安,否則雙方說不定早都翻臉了。
朱雀的合作不夠給力,這就使得佛祖取代婆羅寺之佛的進程變得緩慢。
他正在考慮,改合作為征服,徹底讓朱雀這小婊砸變自己的奴仆,那便為所為,說不定幫它重塑軀之后還能共歡喜呢。
這個思路早就有了,但之前這個投影可不夠實力做這件事,現在借著印尼大,手底下收攏了大量異能強者,寺廟里的和尚也都越發強大,差不多是可以實施計劃的時機了。
結果這時候楚戈倆口子冒了出來,這要命不?
佛祖簡直無法理解,楚戈是怎麼找上門的。
現世和書中,靈氣的濃郁和稀薄也會影響到同等實力的表現力,類似楚戈秋無際分這種大約化神等級的,如果在書中說不定可以神念覆蓋數千上萬里,但在現世最多幾百里。
也就是說他們這種水平,想自己探索找到朱雀,沒個幾年慢慢找是不可能找到的。
真不知道怎麼會莫名其妙地在最關鍵的時刻出現在最要害的地方,他們憑什麼猜到朱雀在印尼日惹婆羅浮屠?
佛祖心中一發狠,暗道你倆在現世實力都很一般,卻跑到我的勢力范圍里來……如果真能在這里把天道直接給殺了,那會如何?
是世界會崩潰呢,還是他們從此自由?
可以賭一把,最大的可能是新天界崩潰,回到之前隔絕獨立的舊天界模板,那也是好事!
說干就干,婆羅寺佛像的眼眸變得金剛怒目,“法旨”傳遍外:“將這兩個挑釁佛威的魔徒拿下!”
周圍的僧們早就忍不住了,齊聲高喝,舉圍攏:“降妖除魔,維護我佛威嚴!”
楚戈嗤笑:“得了吧,就你們還降妖除魔……”
數不清的影狂掃而來,帶著點點金,顯然都不是普通武僧,是異能者。
異能多半與佛家神通相關,系相同,細類有異。
楚戈懶得細分,微微一笑,自己周也閃起了淡淡的金。
佛門金鐘罩。
楚戈抬頭看著佛像的眼眸,心中又閃過那一天俯瞰的相對。
你也是佛?
其實當日那一眼,讓他想到了很多很多,各種布置都源自于此。那是天道之算,各方命運,盡在心中。
心念閃過,一群僧已經揮棒掃在他上,卻如同掃在了鋼板上,個個震得自己虎口發麻,駭然不解。
這男人也是佛徒?如此純的佛門氣息,做不得假啊……
“這是天魔波旬,特來搖你們的佛心,爾等別被他所騙。”佛像忽然張口說話了。
佛像真的能說話!之前大家過的傳音真的不是錯覺!
真正的佛祖顯靈!
僧們如同打了一樣,各種各樣箱底的能力掏了出來,瘋狂地涌向楚戈。
但所有人都駭然發現,自己的異能一點作用都沒有……好像這個男人周有一種奇怪的氣場,在他邊,自有一個既定的法則,其余任何特殊能力都無法生效。
“華夏SSS?”寺廟方丈震驚地自語:“據說華夏SSS有這樣的能力,他的想象之,一切只依他的意愿,不知是真是假……”
何謂SSS?等級如何區分,如何公認?
很簡單,因為它可以是所有異能的克星!
“轟!”正僵持間,佛像突然出手了。
數丈高的佛像,比人還大的金手掌拍向了楚戈。
僧們瞪大了眼睛。
佛像不僅能說話,還能出手!
這哪里還是個佛像,明明就是真佛祖!
華夏SSS?敵得過佛祖一掌麼?
楚戈卻本連看都沒看那佛掌一眼。
“鏘!”
劍乍起。
人們只看見了一泓瀲滟的秋水,似人的眼波,似盈盈的秋月,得不可方的劍芒,帶來的卻是世上最凌厲的破滅。
“雖然他是我男人,你們重視他我很開心……但戰局之中被人當小明的滋味,本座一萬年沒嘗過了。”
秋水漫過金掌。
明明相對于剛猛無儔的金掌而言,那一泓秋水簡直算天下至。但剛相撞,金掌卻不得寸進。
璀璨的芒在劍尖之起,金掌寸寸碎裂,化為塵灰。
書中正在和大悲回程的佛祖悶哼一聲,眼眸里都是震驚:“這真武之意如此混融,已經是此任真武?何時的事……”
劍收斂,金的塵埃之中現出秋無際清冷無匹的容:“區區偽佛,膽敢無視我秋無際!”
劍再起,直奔佛像眉心。
婆羅寺方丈大驚失:“天魔厲害,快請神鳥助陣!”
佛祖座下蓮臺,似有紅一閃。
整座大殿忽然變得熾熱無比,如煉獄。大殿周邊的火鳥壁刻,仿佛活過來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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