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這哪裡是打理務啊?」靈鳶把茶盞接過來:「我看公主比當的還要忙呢,尋常人家的夫人只管著一方四角宅院,公主卻要心整個圖金,婢子看著就覺得辛苦。」
「辛苦是辛苦了一些,可是卻也高興。」景玉示意坐下:「九郎說過,等我嫁給他就不要再心其他事了,只做一個相夫教子的尋常子就可,可我們是夫妻,理應同舟共濟,他主外我主,打理宅院雖然有些辜負母后對我多年的教導,可是我想,雖然母后教導了我那麼多,但並不希我像先前那樣每日活在算計之中吧。」
靈鳶滿是羨慕:「也就是公主想得開,不過看公主在圖金這些年月,到真真是比在中原好,了算計,日子也輕鬆了。」
「必須要想得開啊,我自認為自己遭的罪夠多了,若是想不開,只怕早就垮了。」
說著倒是語氣輕鬆略帶調侃,靈鳶卻也明白其中到底藏了多苦痛。
遭了那麼多的罪,若是不想開些,只怕早已經熬不住了。
溜到四月,有心細的木匠做了一把帶車軲轆的椅子給戎王,戎王喜歡的不行,景玉讓人把他扶到椅子上,著人推著戎王出來外面逛逛,獅城的道路修的平整齊,沿路的商鋪都開張了,瑾瑜被親兵抱出來溜達了幾圈就對周圍了,出來的時候他就坐在戎王上,由著親兵推著,嘰嘰喳喳的給戎王講,有他在戎王倒也不覺得孤單。
明淮忙得團團轉,一下要心南蠻,一下要過問韃子,南北兩個地方,每日都有人來報信,景玉都搞不懂他怎麼會著忙,畢竟先前戎王還有時間跑去雪山散散心呢。
照樣端著降火的百合蓮子湯去暖堂看明淮的時候,外面還有幾個等著回話的傳信兵,他一個個的見面一個個的談,看了送來的信件再回復,桌上擺著醒神的濃茶,他著眉心,已經很累了。
等所有人都走完景玉才進去,明淮看見眉頭一松,給挪出個位置:「我算是知道你在通文館的時候到底有多累了。」
「現在才知道啊?」景玉笑盈盈的把湯舀出來給他:「降火的。」
明淮直接一口喝,抱著景玉靠在上:「事真的好多。」
景玉輕輕著他的後背笑道:「事自然是多的,只是把所有事都在你上其實不妥,依我來看,倒不如把事分下去。」
「像中原那般州郡自管嗎?」明淮笑了笑:「我也想過,只是我沒有合適的人選。」
「人選是考察出來的。」景玉讓他枕在自己的上:「古有招賢納士,你何不效仿?」
明淮的臉:「我也想過,只是現在我還不想之過急,而且現在這些人如此配合,其中不乏是想讓我放權的人,我們倆都在中原生活了一二十年,自然什麼事都是按照中原來的,只是戎族不比中原,一旦分權只怕也會國裂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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