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通反問,金氏眉眼沮喪再不開口反駁。
景玉繼續說道:「戎王常年征戰,渠銘三兄弟更多時候是跟著金勇,但你平心而論,你覺得金勇有用心教導他們嗎?
若是淮不出現,若是渠銘真的做了戎王,你覺得他守得住戎王打下來的草原嗎?你覺得他不會被人擺佈嗎?你覺得金勇或者金猛沒有取而代之的心嗎?
知道為什麼到現在為止還有很多部族保持旁觀嗎?知道為什麼他們不惜花大價錢也要從圖金買兵嗎?知道為什麼戎王答應建獅城嗎?
你不知道,渠銘他們也不知道,你們只把這一切看作是我們在和你們爭,卻忘了真正應該警惕的敵人不是我們,是那些虎視眈眈的部族。
他們都在權衡,是繼續侍奉比戎王更為果斷善戰的明淮,還是容易控的渠銘,你以為人家那麼爽快的把布爾氏和孥稚的夫人嫁出來,真的是支持他們嗎?」
的話就像是一把刀,把金氏最為看重的臉面和榮耀一層層颳了下來,把他們母子的無知愚蠢全部擺在了明面上。
景玉說著說著就來氣:「但凡渠銘三兄弟有點主見,但凡他們能辦一兩件事,戎王都會高看他們,自然也會與你親近,可結果呢?
你們母子敵友不分,一味的被外人支配,甚至不惜站在戎王的對立面。」
「金狼族是我的母族,不是外人。」
景玉說了那麼多金氏才開口,結果說的話差點氣死景玉。
「那是你的母族,可從你嫁給戎王開始就應該知道金狼族是外人,你真真應該親近的人是戎王。
你寧可把渠銘三兄弟給金勇養育,也不捨得他們跟著戎王吃苦,殊不知戎王東征西戰之時是最容易親近相依為命的孩子的。
你讓他們自小就與戎王隔閡,現在還想怎麼期盼他們與戎王親近?就說戎王病倒到現在,一年的時候該是有了吧。
一年了,就在圖金的戎霄都沒去看過一眼,渠銘和孥稚都沒有來信問過一句安好,做兒子做到這個份上,你還想戎王怎麼偏袒他們?
你說你和王妃都是公主為何戎王這輩子忘不了王妃,那我想問問你,你可曾為戎王打理過一頓飯菜?可為他裁剪過一件裳?戎王上什麼東西是你親手所做?
都沒有是吧,因為你是公主,是金狼族人人寵的公主,我相信你也曾天真爛漫,也曾對驍勇善戰的戎王一見傾心。
可你為人妻之後,可曾做到過妻子的本分?你除了生了三個孩子,你還做過什麼?
渠銘三兄弟的年紀相差不大,我相信戎王也曾真的疼過你,否則他不會在王妃仙逝之後的十幾年裏只有你一個夫人。
但是戎王後來為何不在疼你,甚至數月半年都不去你的帳篷?真的是因為年老衰嗎?
金氏,你算是我見過的最為明的戎族夫人,怎麼到現在還想不通自己到底是從什麼時候開始失去戎王的心的?」
金氏從未想過這些,此時此刻被景玉一疏理才驚覺。。
那年,看見他,仿佛就已經中了她的毒,日日思念不得見,最後她嫁給了他的兄弟,他只望她能幸福,哪成想,她的夫君一登基,就將她打入皇陵守孝,既然如此,他不會在放過與她相守的每一個機會了,就算全天下人反對,又如何,他只要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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