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一弦麵冷了下來,看著宋達民,說道:“我為什麽要害你?還不是因為你自己嗎?
人不犯我我不犯人,若不是你先設計陷害我,我才懶得管你是誰。所以,造今天這一切的,都是你自己。”
宋達民一個趔趄,低頭喃喃的說道:“都是我自己?都是我自己?我不害你,你也不會害我……嗬嗬,哈哈哈。”
宋達民此刻心中,確實有些後悔。原本他和白一弦無冤無仇,是因為那個人,他才會針對白一弦。
當時的他,驕傲如斯,原本以為白一弦隻是個平頭百姓,以他的地位和本事,想要對付白一弦,還不是信手拈來的事兒嗎?
可誰知,最後失敗的會是他。若他不去惹白一弦,對方自然也不會對付他,他也就不會落得如此田地了。而且,還連累了家人。
可心中還是不甘,還是怨恨啊。他突然抬頭,眼睛都有些發紅,惡毒的看著白一弦,說道:“白一弦,你可知道,我之前為什麽要千方百計的設計陷害你?”
這一點,白一弦還真不知道,他看著宋達民,沒有說話。
宋達民此刻的眼神和笑容,都猶如毒蛇一般,說道:“你我之間,無怨無仇,原本是井水不犯河水,我沒道理會突然就針對你並陷害你。這一切,其實是有人指使我做的。”
白一弦問道:“他是誰?”
宋達民哈哈大笑起來,說道:“你想知道是誰?是不是也想設個計,將也除去?可惜,白一弦,我不會告訴你,是誰的。”
宋達民深知,當初拜托他對付白一弦的那個人,無論是份還是地位,都沒能力白一弦,智謀上,不是白一弦的對手,就算留著,可能對白一弦也造不什麽傷害。
可他就是故意這麽說,故意將那人的拜托,說了是有人指使他。能指使一個六品之子的人,別人很容易就會誤以為,對方的階比六品要高。
此時此刻,他心中也怨恨那人,要不是,他也不會對上白一弦,也就不會落得這種地步。
可他依然選擇不說出來,並不是要保,而是為了惡心白一弦。
他就是要讓白一弦,時刻擔心會有人害他,讓他時刻都寢食難安。
見白一弦麵無表的不說話,宋達民瘋狂的笑了起來,說道:“白一弦,你是不是很想知道對方是誰?
我偏不告訴你,從今往後,你要時刻小心,對方能指使我來陷害你,就能指使別人,你隨時都有可能落他的手中。
怎麽樣?有這樣一個人,在時刻惦記著你,你是不是覺得寢食難安,如鯁在啊?哈哈哈哈。
我就是要讓你難,白一弦,你害我如此慘,我不好過,我也不會讓你好過,哈哈哈哈哈哈。”
言風有些著急,喝問道:“快說,對方到底是誰,不說,我有一百種方法折磨的你生不如死。”
宋達民說道:“哼,如今我什麽都沒了,沒有了前途,本來就生不如死,我還會怕你?有本事,你就殺了我,我什麽都不會說的。”
言風眼中厲一閃,就要拿鑰匙打開牢房門,白一弦卻製止了他,說道:“不要上當,你不是獄卒,在牢獄裏麵折磨刑犯,也是違法的。”
言風說道:“可是公子……”
白一弦擺擺手,製止了他說話,又看著宋達民,問道:“你很得意?”
宋達民說道:“不錯,能讓你每日都提心吊膽,我確實很得意。”
白一弦搖搖頭,問道:“你得意的有些早了,你以為,我會在乎?”
宋達民看著白一弦,冷笑道:“白一弦,你不用強裝鎮定,我不信你會不在乎。”
白一弦說道:“你可知,為何你買通了嚴大人,讓他引來顧知府,對方最後,卻沒有出現嗎?”
宋達民也很納悶,下意識的問道:“為什麽?”
白一弦淡淡的說道:“想來,你還不知道,我有什麽背景吧。”
宋達民說道:“不要故弄玄虛了,你能有什麽背景?不過是個前知縣公子,可惜你爹了獄,如今你是一介白,平頭百姓一個。”
白一弦說道:“是啊,你說的沒錯。可惜,如今我後麵站著靖康王。”
宋達民一驚,口而出道:“不可能。”
白一弦說道:“靖康王府的世子和郡主和我是朋友。你說,我後站著這麽大一個靠山,我會怕你背後的那個指使之人?”
宋達民眼中驚疑不定,口中卻說道:“白一弦,你別往自己臉上金了,你這樣的平頭百姓,怎麽可能會認識世子和郡主?”
白一弦笑道:“不然,你以為,我一個平頭百姓,今天為何能輕易的見到顧知府?又為何能說對方,不要來牢獄,從而打了你的計劃呢?”
宋達民滿臉震驚,說不出來話了。
白一弦冷笑道:“你說我會害怕的寢食難安,真是想多了。你背後指使你的那個人,再厲害,位再大,能比得過靖康王府嗎?
如今我和世子郡主的關係都已經傳出去了,你背後的那個人,應該也會很快得到消息。
你說,若是他知道了我的後臺這麽大,他還會,還敢對付我嗎?”
宋達民滿麵晦敗之,本來也沒有什麽幕後指使之人。那不過是一個普通的人罷了,他連嚇,都嚇唬不住白一弦了。
宋達民如今滿苦,他是真後悔了。若是早知道,白一弦的背後站著靖康王府,他就算再自負,再喜歡那人,也絕對不會為了去對付白一弦的。
可惜,後悔也已經晚了。
白一弦冷冷的看了他一眼,對言風說道:“我們走吧。”對於宋達民這種人,自己釀的苦果,含著淚也要吃完。
白一弦說完,便往外走去,言風急忙跟上,並輕聲問道:“不需要我問出那個人嗎?我晚上過來,不會有人發覺……”
白一弦說道:“他詐我的,我又沒得罪什麽大人,怎麽可能會有大人指使他去對付我呢,不用管他,我們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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