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一弦聞言,點了點頭,其實他也不怕這些人再來找他麻煩。
一是因為他們原本就抓錯了人,他逃走之後,那些人不一定會花費力氣再來抓他。
二是因為到時候言風就回來了,有了言風在,他們更加不會冒險。再加上那些人都蒙著麵,他也沒有看到他們的真麵目,所以他們大概就更不會冒險了。
白一弦看著如夢,說道:“如夢姑娘,你在這裏稍等一下,我去附近看看,有沒有能歇息的地方。”
“嗯。”如夢乖巧的點了點頭。白一弦便去尋找歇息的地方去了。
待到白一弦離開,如夢那一副乖巧的模樣瞬間就消失了,站了起來,輕輕的活了一下手腳。
上的這些傷,看上去嚇人,其實本就不影響的活。盯著手臂上被包紮起來的傷口,眼神莫名。
許久之後,輕輕的躍上一邊的大樹上,看向白一弦離開的方向,微微冷笑了一聲。
隨後,落了下來,想了想,從頭上拔下了一隻發簪,扔在了地上,然後,選了一個與白一弦相反的方向,迅速的離開了。
等白一弦回來的時候,懷中抱了一堆幹柴,他並未找到能夠休息的地方,所以抱了幹柴回來,打算就地點火,勉強湊合一晚上。
隻是,當他來到水潭邊的時候,卻發現,如夢不見了。
白一弦一愣,心中突然一陣不安。如夢傷嚴重,連行都困難,怎麽可能會離開?
難道,在他離開的時候,有人追蹤到這裏,把如夢帶走了?
白一弦扔下懷中的幹柴,疾跑幾步,來到剛才他替如夢療傷的地方,發現周圍並沒有打鬥的痕跡,這讓他微微放鬆了些。
心中自我安道:“莫非是我離開的太久,如夢擔心,所以尋找自己去了?”
“如夢?如夢?”白一弦忍不住的喊了幾聲,可周圍並無回應。
他看到了一旁的一株大樹,說也奇怪,這水潭邊,就這麽一顆孤零零的大樹,白一弦直接爬了上去,站在所能爬到的最高,向著四麵八方查看。
可周圍,本沒有如夢的蹤跡。
白一弦心中暗糟糕,如夢上有傷,就算擔心自己,忍不住出去尋找,應該也走不快,自己離開的時間並不算長,如夢不可能走的太遠。
可如今,周圍都沒有如夢的蹤跡,那……
白一弦爬下了樹,不甘心的想在周圍尋找一圈,卻突然被地上的一吸引了目。
他急忙走了過去,將東西撿了起來,卻發現乃是一枚簡單的珠形發簪。
白一弦心中一提,他認識此,正是如夢頭上的。白一弦頓時心慌起來,難道確實有人來將如夢帶走了?
“如夢,如夢?”白一弦大聲呼喊了幾句,都沒有回應。他不肯死心,拚命的在周圍尋找了起來,希自己的判斷是假的,希如夢隻是去尋找他了而已。
而就在白一弦拚命的尋找如夢的時候,簡鬆橋所在的那座府邸之中,卻闖進去了一名子。
那子一路騎馬而至,看上去風塵仆仆,看樣子應該是趕了很久的路,到了府邸的時候就下馬直接闖了進去。
簡鬆橋明麵上是有職的,他的真正份,除了他主子的人之外,就連他府上的人都是不知道的。這也是尹南之每次都是的與他會和的原因。
由於明麵上的職份,他的府邸表麵上都是一些普通的護衛。
門口的護衛見那子到了之後二話不說就直接往裏闖,急忙阻攔。
那子卻是有功夫的,幾下就將那護衛打到,直接闖進了府中,口中大喝道:“簡鬆橋,快出來見我。”
好在心中有數,知道簡鬆橋和尹南之的真正份不能暴,因此並沒有做出別的事,隻是喊著讓簡鬆橋快些出來。
彼時簡鬆橋已經寫完了奏,將白子救了白一弦的經過說了一遍,並將奏送了出去。
如今接到消息,說有一名子闖了進來要找他,還打傷了府中的護衛。驚的簡鬆橋一個激靈,心道該不會是那位魔頭又回來了吧?
嚇得他急忙往外走,趕到了子,頓時放下心來,不是那個魔頭就好。
不過眼前這位,他也認識,這子是主子邊的人。也不知道是什麽關係,說是心腹,也不像,說不是心腹,但主子貌似還寵。
簡鬆橋擺了擺手,讓護衛和仆從都退了下去,隻剩下了他和子兩人。
見周圍沒有了人,簡鬆橋對著子一躬,說道:“下簡鬆橋,見過小姐。不知小姐大駕臨,所為何事?”
簡鬆橋不知道這子什麽,但既然是主子邊的人,而且還是主子非常寵的人,那他自然是不敢怠慢的。
那子看著簡鬆橋,急急的說道:“我聽說,你抓了白一弦?他現在怎麽樣了?”
簡鬆橋一愣,怎麽這個也是為了白一弦而來?
這一愣,就沒顧上說話,他沒說話,那子頓時急了,一把扯住了他的襟,說道:“你,你把他殺了?”
簡鬆橋下意識的說道:“沒,沒殺。”
子明顯的鬆了一口氣,說道:“沒殺就好,他現在在哪,怎麽樣了?你把他放了吧。”
簡鬆橋懵了,他剛開始,還以為這子是替主子來詢問,白一弦有沒有招供的,畢竟他才剛把奏送出去也不過大半天的時間,主子估計還沒收到。
可怎麽也沒想到,這子居然也是來救白一弦的?
簡鬆橋實在有些不理解,這白一弦不是主子敵對的七皇子陣營的嗎?怎麽主子手下的子,一個兩個的都要來救他?
看麵前這子一副風塵仆仆趕來的樣子,看來是真的怕來晚了,他們就把白一弦給殺了啊。
子往前走了幾步,回頭見簡鬆橋沒,不由怒道:“你還愣著幹什麽?還不趕去放人?”
說完之後,的腦海之中悠的靈一閃,急忙問道:“你,你該不會對他了刑吧?他怎麽樣了?殘廢了?還是斷手斷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