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宸說道:“傷?沒有,這些衙役雖然抓我,但我爹是同知,他們不敢打我,我沒傷,好著呢。多謝大人關心。
對了,大人,你快懲罰一下這些衙役,真是越來越膽大包天了,現在連我都敢抓了。”
石宸到現在都以為,顧杭生問他有沒有傷,是在關心他有沒有被那些抓他的衙役傷到。
顧杭生麵平淡,問道:“既然沒有傷,那你上的跡,是從何而來?”
石宸愣了,問道:“跡?什麽跡?”
顧杭生說道:“你口服上的跡。”
石宸低頭看了看口,由於喝的有點多,所以他看到跡並未懼怕,隻是看上去有些懵,手往服上的跡了,說道:“咦,哪來的跡?”
白一弦觀察了一下石宸的麵,發現他一臉的懵和好奇,好像真沒發現自己上會有跡,也真不知道這跡是哪來的一樣。
如果是裝的,那演技也太好,裝的未免有些太像了。
餘乃金見他這樣,可不了了,直接怒道:“石宸,本問你,是不是你殺了我兒?”
石宸喝多了,反應有些慢,進來之後又沒看到,所以一時沒反應過來,隻是迷茫的看著餘乃金。
石慶急忙說道:“餘大人慎言,我兒平時良善膽小,連隻螞蟻都不敢殺,怎麽敢殺人?
更何況,本說過,仵作說的令公子死亡的時候,我兒石宸,可一直和我在一起,又如何來殺人?”
餘乃金被兒子的死給刺激大了,此刻也不管什麽同僚不同僚,聞言直接懟道:“他是你兒子,你當然幫他說話。
就算他當時沒和你在一起,你為了給他罪,也會說跟他在一起。
哼,平時良善膽小?真是笑話,你兒雖然來了杭州僅僅一個來月的時間,但杭州城誰不知道這石宸是個什麽德行?”
餘乃金越說越氣,越覺得是石宸幹的,怒氣衝衝的說道:“就算他平時不敢殺人,可他如今喝了這麽多酒。
我聽說他來杭州的第一天就去了花樓找子,如此好,喝酒之後,誰知道是不是見起意,想辱我兒媳?
後被我兒發現,便想殺人滅口,從而害了我兒。石慶,你教的好兒子,不論如何,我都誓必要替我兒報仇。”
石慶也怒了,他是真沒說謊。仵作檢驗出來的死亡時間,那個時間段,石宸是真的跟他在一起。
若是不在一起,他自己知道自己兒子的好德行,說不定也真會以為是他喝多了,喝醉了錯了門,一時衝幹了壞事。
可是他們真在一起,所以這事絕對不是石宸幹的。可偏偏他是石宸的父親,他做的證言,餘乃金不信啊。
其實不僅餘乃金不信,因為石宸上的那些莫名其妙的跡,這裏的人,大部分都不信他說的話,都以為他是為了給他兒子罪所以說謊了。
此時石宸也終於反應了過來,這些人在說他殺人。殺人?那可是死罪。石宸一下就嚇的酒醒了。
他急忙說道:“大人,大人,我冤枉,我沒殺人。爹,爹,我是冤枉的,我真沒殺人。”
顧杭生問道:“既然你沒有傷,也沒有殺人,那你可否解釋一下,你上的跡,是怎麽來的?”
石宸再次低頭看了看上的跡,這回反應過來之後,看到那些跡,麵就一下驚恐了起來。
他下意識的咽了一口唾沫,嚇得都有些結起來,因為他發現,他不知道這跡是怎麽來的。
這最近不順,心鬱悶,不知不覺就喝的有點多,之前一直迷迷糊糊的,這上怎麽就出現了跡了呢?
石宸臉惶恐,急道:“我,我不知道。這,這不是我的,這不是我的。”
他的意思,應該是這不是他弄上的,也不知道是怎麽來的。
但聽在餘乃金的耳朵裏,可就變了味,餘乃金怒道:“這當然不是你的,因為這是我兒子的。
石宸,你好歹毒,我的川兒和你無冤無仇,你竟然殺了他。可是老天有眼,你殺了我兒子,卻沒發現我兒的濺到了你的上。
所以才能這麽快的抓到你這個兇手,若是早讓你發現上有,你早就將清除掉,毀滅證據了。”
石慶也怒道:“餘乃金,你不要胡說八道,若人真是我兒子殺的,他怎麽可能發現不了上被濺上了?”
餘乃金說道:“這自然是因為他喝多了,有些迷糊,所以才沒有發現。”
石慶說道:“胡說八道,喝多了,怎麽可能有力氣殺了你兒子?”
餘乃金說道:“我兒子也喝多了。別的不說,你先解釋下,你說不是你兒子殺的我兒子,那你兒子上的是怎麽來的?”
石慶說道:“自然是不知道什麽時候從哪裏上的。”
餘乃金大怒,說道:“你TM放屁,你出去給我蹭一回來我看看。石慶,你別替石宸狡辯了。你兒子殺了我兒子,我一定讓你兒子替我兒子償命。”
石慶也怒道:“我說了,不是我兒子殺的。他當時正和我在一起,怎麽殺人?”
餘乃金被石慶的強詞奪理給氣瘋了,口不擇言的說道:“那這麽說,是你們父子兩個聯合起來殺的我兒子了?
父子兩個同樣好,果然是蛇鼠一窩,有什麽樣的兒子就有什麽樣的爹。”
石慶被氣的差點跳起來,指著餘乃金就大罵:“餘乃金,你放屁,你這是汙蔑朝廷命。”
眼看兩人越吵越不像話,顧杭生忍不住怒道:“都閉。堂堂朝廷命,在大庭廣眾之下吵吵嚷嚷,猶如潑婦罵街,引人笑話,何統?”
餘乃金悲傷而又憤怒對著顧杭生一行禮,說道:“大人,事實俱在,一定是石宸殺了我兒子,他這服上的跡就是證據。
他上的跡可不是一點半點,乃是一大灘。若是一點半點,還有理由,說什麽手指腳趾破了蹭的。
可這麽多,人若不是他殺的,他從哪裏能到如此大一灘跡呢?”
顧杭生點點頭,石宸急忙說道:“大人,冤枉,不是我,真不是我殺的。”
石慶也急了,急忙說道:“胡說,你說我兒子殺的人,那請問抓到我兒子的時候,他上可有兇?”
餘乃金說道:“他殺人之後逃走,他又不傻,怎麽可能還帶著兇?餘府這麽大,他隨便將兇丟在哪都可以。
但兇不在,服上的證據卻在。那些跡,就是證據。”
顧杭生此時也問道:“石同知,你說事發時,石宸和你在一起,那除了你之外,可還有誰能證明此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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