寶慶王鄙視的看了白一弦一眼,說道:“大丈夫當三妻四妾,有未婚妻又如何?不是還沒親嗎?
再說,你那未婚妻,有林淺嗎?有林淺能幹嗎?有林淺出高嗎?怕是這整個燕朝,能比過林姑娘的都有吧。”
白一弦心道,你知道什麽呀?那位林姑娘,對我戒心可重了,生怕我拐了你,摻和進我父親的案子一般。
白一弦甚至琢磨著,這林淺為了寶慶王,會不會想個什麽招,把他從寶慶王的邊給支開,不讓他們接近呢。
以這姑娘的聰明才智,說不定真能讓想出來什麽辦法。
白一弦笑著答道:“大丈夫當三妻四妾,那王爺的意思,是讓在下把林淺娶過去做小?”
寶慶王對林淺是真的推崇,他自己是個閑散王爺,什麽事不管,也不能管。所以對於林淺一個子,能作出這樣的績,覺很是欽佩。
聞言很是不爽,說道:“自然是林淺為正妻。”
白一弦搖搖頭,說道:“王爺還是莫要打趣在下了。在下隻是一普通的學子,父親都還關在牢中。
林姑娘無論是出,樣貌,還是能力,份,都遠遠的高於在下。也不知道王爺是怎麽看出我們兩個很般配的?”
寶慶王額了一聲,點點頭,說道:“也是。之前看你們坐一起,容貌上倒是般配。隻不過仔細想想,你這家世,是淡薄了一些哈。”
林淺現在是不願意嫁人,但林國公府,估計寧願讓林淺一直不出嫁,也定然不願意找一個家世太普通的人。
更何況,白一弦他爹那案子,指不定有多大呢。
白一弦聞言,卻再次無語的看著寶慶王,這貨真是一點也不會說話,什麽也是?那意思他隻有容貌能說的過去?他的才華也是很高的好不。
寶慶王嘿嘿笑了笑,說道:“不過不要,林淺那邊,你就不要肖想了。等晚上的時候,本王帶你去個好地方,找找樂子。”
白一弦好奇道:“什麽好地方?”
堂堂的寶慶王爺,竟然再次出了那種猥瑣的笑容,說道:“長樂坊啊。”
他臉上那副是男人都懂的表,讓對京城並不悉的白一弦瞬間知道了長樂坊是什麽地方。
之前說過,燕朝的京城長安,也同樣分了一百零八坊市,這長樂坊,便是之前說過的青樓林立的紅燈區。
白一弦驚訝的看著寶慶王,這貨可是王爺,竟然如此明正大的去嫖?莫非這就不怕有失皇家尊嚴了?
寶慶王一看白一弦的模樣,就知道他想的是什麽。
他不由嘿嘿一笑,說道:“本王這是拿你當自己人,才陪你去。換一個人,哪有這個榮幸跟本王一起去長樂坊?
再說了,本王又不是這幅模樣去,到時候自然要換服,弄得普通一些,低調一些再去。
隻要本王不說,誰能知道我是寶慶王?隻要別人不知道,那就什麽都不怕。”
白一弦心道,長樂坊那種地方,不僅僅是普通的男人過去,很多達貴胄都會過去,誰能不認識堂堂的寶慶王?
估計人家也就是給這胖子留個麵,裝作不認識,或者沒認出來的樣子罷了。
偏偏這貨不自知,還沾沾自喜。你說堂堂一王爺,也不嫌丟人。
能有這樣的想法,說明白一弦還沒徹底融這個古代的社會。
古代的高級青樓,裏麵的都是清倌人,賣藝不賣,個個不僅容姿絕佳,還琴棋書畫,詩詞歌賦樣樣通。
去這樣的地方,找這裏麵的子談天說地聽聽小曲,在大部分男人的心目中,那都是十分高雅的活。
他們不但不會覺得恥辱,還會引以為榮。
當然,除了這些高雅的地方,自然也有那種不那麽高雅的玩樂之地。
隻不過,這當代的很多良家子,雖然表麵上不能妒忌,但心中對於這些勾了自家男人魂去的人,心中都是深惡痛絕的。
所以們才將這些高雅的不高雅的青樓子全部混為一談,提起們,統統都稱為做皮生意出賣相的下賤之人。
久而久之,就誤導了很多人,以至於到了現代,一提起古代青樓,很多人心中的第一印象就是出賣相皮的子。
真相其實並不是這樣。
白一弦說道:“您堂堂一王爺,要什麽樣的子沒有?為何偏偏要去長樂坊?”
寶慶王一臉鄙視的看著白一弦,說道:“這俗話說的好,妻不如妾,妾不如,那長樂坊裏的子一個個玉溫香,滴滴的……本王要什麽人沒有?
但家裏的,總歸是不如外麵的嘛。要不說你年輕呢?你是不是沒去過?本王今天就帶你去見識見識,學習學習。”
寶慶王說著說著,看到旁邊的白一弦一臉鄙視的模樣,不由義正言辭的說道:“你這是什麽表?
就說你沒見識,你的思想能不能不要這麽骯髒?本王是什麽人?本王能帶你去什麽下賤的地方嗎?
本王要帶你去的,那都是高雅之地。聽曲賞舞,跟裏麵的子談論一下詩詞歌賦,真乃是人生一大快事也。
哪像你,這滿腦子的齷齪事兒,你還那麽年輕,年紀輕輕想著這種事兒那怎麽行?
若不是遇到本王,還不定要墮落什麽樣兒。好在遇到了我,保管你在錯誤的道路上懸崖勒馬,回頭是岸。”
我思想骯髒齷齪?我墮落?白一弦也是無語了。這會兒這麽義正言辭了。剛才是誰說的妻不如妾,妾不如的?
白一弦算是看出來了,這寶慶王,是真沒把他當外人啊。這貨在他麵前,竟是連一點王爺的架子都沒有。
他們不過才剛剛認識沒多久,這也太奇怪了些。
其實寶慶王也納悶呢,莫非他跟白一弦,真的是一見如故?
白一弦不想繼續這個話題,便問道:“王爺,我們這是要去哪裏?”他對京城不悉,不過也知道,王府是在城。
他們現在一直在外城轉悠,所以忍不住的問了一聲。
寶慶王說道:“帶你轉轉,你沒來過京城,又不悉,本王帶你見識見識京城的繁華。”
白一弦聞言,倒是有些了,人家堂堂王爺之尊,跟自己相起來,不僅沒有架子,還事事考慮的如此周到,這讓白一弦如何不?
白一弦激道:“多謝王爺。王爺份尊貴,在下可不敢勞煩王爺陪同,而且,坐著馬車,也多有不便,我自己隨便走走逛逛便是。”
胖子說道:“無妨,反正本王也好久沒有閑逛了,你要覺得坐馬車不方便,我們下去走走就是。”
這要是換了一個人,對方份尊貴,卻在剛認識的時候願意為自己做這些事,白一弦一定會懷疑他的用心。
隻是這個人胖子,白一弦卻出奇的沒有這樣懷疑的心思。
兩人從馬車上下來,言風跟在白一弦後,胖子後麵也跟著兩個護衛,其餘的人,便讓他們回去了。
路過一家珠寶店的時候,胖子興致的說道:“走,陪本王進去看看。”
白一弦很是好奇,胖子一個王爺,要什麽好東西沒有?還用得著來這種地方?
白一弦問道:“王爺,您還對這些首飾興趣呢?”
胖子說道:“你懂什麽呀,還不是妙音閣的羽姑娘,本王答應送些首飾,一直也忘了這回事,這不剛想起來嘛。”
原來如此,白一弦不由翻翻白眼。
而就在兩人進珠寶店鋪的時候,從裏麵正好走出來一位子,那子的樣貌出眾,邊跟著幾個丫鬟和小廝,與白一弦等人走了個對麵。
看穿著,非富即貴,隻是並不認識寶慶王,卻在看到白一弦的時候,忍不住腳步一頓,出了驚訝的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