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一弦一看他那表,就知道這小子又想什麽壞主意了。
果然,小乞丐還未接近白一弦,便大聲咋呼道:“大哥,銀子給你,你快跑,我替你纏住這個人。”
隨著話音的落下,小乞丐手裏的那隻錢袋子便扔向了白一弦。有武功,自然扔的準,不偏不倚的正好落在白一弦的懷中,白一弦下意識的接住。
那小乞丐說替白一弦纏住黃昕,讓他快跑。可那表和作,分明就是一副嫁禍之後準備看好戲的模樣,哪有半點替白一弦纏住黃昕的意思?
不僅如此,還幹脆直接跳到了白一弦的後躲了起來,讓白一弦替麵對黃昕的攻擊。
白一弦如何不明白這小乞丐的心思,自然不會讓他把自己當了槍使。
他很是幹脆的將手中的錢袋子拋給了追上來的黃昕,而黃昕也並未如小乞丐所料的那般向著白一弦攻擊。
黃昕畢竟是司鏡門的人,專司為皇上辦案的。這種小小的栽贓嫁禍,又豈能瞞得過?
再說,白一弦邊站著寶慶王,後跟著的,可是的救命恩人言風。
所以,別說白一弦隻是被小乞丐給嫁禍了,就算他真的和小乞丐是一夥,黃昕也不會對他出手。
黃昕拿著錢袋子,對白一弦客氣的說了句:“多謝。”白一弦微笑著搖搖頭,示意不必客氣。
黃昕先看向寶慶王,剛要行禮,胖子急忙擺擺手。不管這地方高雅不高雅,但他堂堂一個王爺,來逛這種地方,總歸是不好聽的。
雖然這裏可能還有別人認出了他,但隻要不說破便好了。
黃昕心思通,立即明白了寶慶王的意思。雖說心中對寶慶王的做法不齒的,但麵上卻並未表現出來。
接著看向了白一弦後的言風,臉上出一抹笑容,剛要跟言風說話,言風也輕輕的搖了搖頭。
黃昕不明所以,不過還是從善如流,立即轉移了視線,沒有跟言風搭話。
小乞丐正躲在白一弦的後笑,可半天都沒聽到兩人打鬥的聲音,不由頭出來看,卻發現黃昕正和白一弦平靜的說話。
而扔給白一弦的那個錢袋子,則在黃昕的手中。
小乞丐頓時氣壞了,從白一弦後站出來,指著他說道:“你怎麽把錢袋子給了?你到底跟誰是一夥的?你知不知道這可是我辛辛苦苦來的。”
白一弦剛要說話,卻看著小乞丐突然一陣恍惚。因為他發現,小乞丐今天的臉還幹淨,不像以前見他的時候那般髒兮兮的看不出模樣。
這小乞丐的模樣非常的秀氣,一雙眼睛格外的有靈氣。而且,不知為何,他總覺得有一種莫名的悉,好像從哪裏見過,但一時又想不起來。
白一弦一直堅定的認為小乞丐是個男孩子,所以他回想了一下自己所認識的男子,都沒想起來這麽個人,不由搖搖頭,心道大概是錯覺。
他這一恍惚,就沒來得及說話。
黃昕那邊就輕哼了一聲,說道:“從沒見過這麽囂張的賊子,別人的東西,竟然還理直氣壯的說出來。
行了,既然是你自己承認了東西,那就跟我走一趟吧,我把你送到京兆府尹的大牢裏,有什麽話,你去那裏說吧。”
小乞丐轉看著黃昕,雙手掐腰,說道:“我就是了,你又能把我怎麽著?你倒是敢送,你也不問問那京兆尹,他敢收嗎?”
黃昕說道:“京兆尹不敢收,還有刑部大牢呢。刑部不敢收,不是還有我司鏡門的大獄麽。
總有一,是能收了你的吧。就是怕你進了我那司鏡門的大獄,豎著進去,橫著出來。
再說了,我就算把你送到京兆尹大牢,有我司鏡門看著,他還敢徇私枉法不?”
小乞丐說道:“你威脅我?真當我怕你不?我就是一小兒,怎麽了?什麽時候到你們司鏡門的人來多管閑事了?
皇上建立司鏡門,是為了讓你抓小兒的嗎?是為了讓你泄私憤的嗎?怎麽?莫非堂堂司鏡門第一高手,還想假公濟私,公報私仇不?”
黃昕冷哼一聲,說道:“牙尖利,油舌,也改不了你東西的事實。至於我是不是假公濟私,公報私仇,將你拿到大牢你就知道了。”
黃昕說完,就再次向著小乞丐拿去。小乞丐急忙躲開,憤恨的說道:“黃昕,你知道我是誰,你就非得跟我過不去是不是?”
黃昕說道:“不過是拿個兒,怎麽就了跟你過不去了?你東西的事,在場這麽多人,可是親眼看到的,誰敢說我是針對你?
我要是放了你,才會被人家說我是假公濟私,徇私枉法。”
小乞丐見黃昕就是咬死了東西這件事不鬆口,也是來氣了。
氣鼓鼓的看著黃昕,突然指著白一弦,說道:“我和他是一夥的,你怎麽不抓他?”
白一弦無語,他這算不算的上是躺槍?
黃昕說道:“區區嫁禍之計,真當本鏡司看不出來?行了,廢話說,你是自己跟我走呢,還是我手拿下你?”
小乞丐聞言,憤恨不已,看著黃昕,眼珠子突然一轉,說道:“你剛才說,你今天休沐?”
黃昕不知道小乞丐要幹嘛,皺了皺眉,說道:“不錯。”
小乞丐突然一副洋洋得意的模樣,好似抓到了黃昕什麽把柄,說道:“堂堂司鏡門第一高手,鏡司,休沐時間,不好好在家,竟然跑來這長樂坊這種地方……
嘖嘖嘖,你一個子,休息時間啊,又不是辦案,你來這種地方,你想幹什麽?”
這話可就毒了,一個子,跑到男人來找樂子的紅燈區,想幹什麽?
總不能也是來找樂子的吧?可不是來找樂子,難道是來,被找樂子的?
對方可是司鏡門的人,這些話,眾人也就隻敢在心裏想想,可不敢說出來。
畢竟誰要是有那膽子說出來,估計就見不到明天的太了。
隻是眾人心中好奇,這小乞丐到底是什麽來頭?不但不怕得罪司鏡門,竟然連這種話也敢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