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黃昕氣急。這個社會,對畢竟是不公平的,名節非常重要,即使是司鏡門的鏡司也不例外。
黃昕和小乞丐從剛才開始對上,一直到現在,這還是第一次在小乞丐這裏吃癟。
隻見突然出手,一把就掀開了戴在小乞丐頭頂上的一頂破破爛爛的小帽子。
小乞丐正在得意,沒提防黃昕突然出手,加之本來武功就比黃昕要弱一些,頓時被得手。
帽子被黃昕掀開,如瀑的黑長發順勢而下,順的披散在了後。
白一弦瞪目結舌,還來不及驚訝,就聽黃昕說道:“你還說我?你不也是一樣?一個孩子,又沒有公職,不好好待在家中,跑到長樂坊這種地方來幹什麽?”
“……孩子?你是孩子?”白一弦總算反應過來,不可思議的看著小乞丐說道。
小乞丐被人揭穿份,手自己的長發,憤恨的瞪了黃昕一眼:“你管天管地,管得著本姑嗎?我是來東西的,怎麽著?”
說完之後又瞪著白一弦說道:“對呀,我是孩子,怎麽了?不像嗎?”
白一弦看著麵前子的那張臉,腦中靈一閃,突然就想起來為什麽覺得眼了。
他想起來是在什麽地方見過這子了,白一弦張口說道:“你,你是……紅俠?”
當初在五蓮縣,他剛破了蘇家的案子,和蘇止溪在街上走的時候,他和蘇止溪被一群混混圍住,後來就是紅俠從天而降,將那些混混打了一頓,救了他和蘇止溪。
也正是因為,白一弦才第一次知道了,原來這個世界是有武功的存在。
後來白一弦找了很久,每次偶遇,但最後都不知所蹤。
他也終於想起來,難怪那次追紅俠,追著追著,就冒出來了小乞丐,原來這兩人,本就是一個人。
白一弦看著麵前洋洋得意的小乞丐,有些不知道說什麽好了。
當初他可是在這個世界賺了第一桶金,一百兩銀子,還沒捂熱乎呢,就被小乞丐給了。
當時恨這個小乞丐,可是恨的牙的。
可後來對那紅俠,也是激加崇拜,如今知道那兩人竟然是同一人,白一弦一時之間的心十分複雜。
趁著小乞丐得意的看著白一弦的功夫,黃昕再次出手去拿,小乞丐嚇了一跳,急忙躲開,怒道:“你幹什麽?”
黃昕很是堅持:“跟我去衙門。”
小乞丐氣的一跺腳,說道:“難怪人家都說年紀大,又沒有親的人脾氣最是古怪。
原本我還不信,現在看到你才知道原來是真的。哼,難怪你嫁不出去,原來是脾氣古怪,沒人要。”
黃昕的年齡確實不小了,嚴格來說,跟林淺一樣,隻不過,黃昕是替皇帝辦事,常年在外辦案。
再加上武功高強,格爽朗,所以跟接過的人,都下意識的忽略了的別。
也就是跟現代的那些哥們兒式的相差不多,所以沒親,和認識的那些人,還真是忽略了這個問題。
而且,司鏡門這種替皇帝辦案的公職人員,就算不親,那也是有皇帝特許的。
黃昕一聽嘲諷自己,頓時也來了氣,哼道:“我不親,是因為我要替皇上做事。那你呢?我年紀大,莫非你以為你自己還是年輕的小姑娘嗎?”
小乞丐得意道:“反正比你年紀小。不像有些人,明明嫁不出去,還用替皇上辦事當借口。以為自己的心思沒人知道嗎?”
黃昕怒道:“年紀小?你還真有臉說。你今年不也十八九了嗎?
別以為我不知道,你不親,還不是因為你看上了一個年紀大的可以當你爹的叔叔輩?拜托,人家可是有老婆的,你還摻和進去幹什麽?去當妾啊?”
小乞丐聽了黃昕的話,氣的差點跳起來,看著黃昕說道:“你說什麽?我看上大叔?你好到哪裏去?
誰不知道你喜歡你那位大師兄?可你那大師兄本就不喜歡你,人家明明心裏有人了,你還傻等著。有什麽用?”
黃昕怒道:“我是喜歡我大師兄,那又如何?我和我師兄從小一起長大,青梅竹馬,你怎麽知道他心裏就沒有我?
反倒是你,想要嫁給大叔,你還是醒醒吧。真以為人家會休妻娶你不?”
小乞丐氣道:“最起碼我和他是有的,誰像你呀。自作多,你那大師兄,他要是真對你有意思,怎麽可能忍心讓你等了這麽久?
他要真喜歡你,早娶你了,能忍心見你等到這麽年紀一大把了,被人笑話了還不肯娶你?”
黃昕被說到痛,也怒道:“我自作多?我師兄天天對我不知道有多好,我天天都能名正言順的跟在我師兄邊。
你呢?想去看看你那位叔叔,還得的跟做賊似的吧?你們有?騙誰呢?
你們要真有,你那位大叔,能忍心讓你天天見不著他,見個麵還得的嗎?”
小乞丐怒道:“你胡說八道,我要見他,哪次不是明正大?什麽時候的了?
他都說了願意娶我做平妻,是我自己不願意。你呢?你那位好師兄,可有沒有說過願意娶你呀?”
黃昕哼道:“我師兄一心為皇上辦事,不願意涉及兒私。他這種做法,才真正是大丈夫的所作所為,報效朝廷。
我當然要支持他的決定,不能拖他後。隻要我能跟在他邊,幫上他就好了,我樂意,用得著你心?你還是管好你自己的事吧。”
兩人都被對方刺激到痛,一生氣,本忘了何,完全不管不顧,什麽話都往外禿嚕。
而且也不能說們三觀不正,畢竟這個時代就是三妻四妾,不會有人覺得你摻和進人家夫妻之間,你就是小三之類的。
而白一弦聽的是目瞪口呆啊,原本剛開始的時候,他還覺得,小乞丐的話,人攻擊有些惡毒。
可沒想到,這黃昕毫不肯示弱,這反駁的話也誅心的。
看來這人罵架是哪個年代都有的,而且一罵起來,本就不分年代,也不分份,實力,地位。至於什麽形象之類的,更是全然不顧。
就連武功,在罵架的時候,都本沒有用武之地。好在沒有打起來啊。
黃昕是司鏡門的人,平時極為冷靜,沒想到竟然也有這樣的一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