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章死有餘辜

柳三娘仿佛另一個時空，緩緩開口：“我看見他經常打他的妻，他有六個兒，他並不喜歡們，他的六個兒，都是因他致死的，他一點也不在意，第七個兒出生的時候，一聽是個兒，他當場就把剛出生的兒捂死了。”

柳三娘睜開眼，無視傳耳的痛苦求救的聲音。

柳三娘退後兩步看著蔚仕來開口：“他是個殺人犯，他殺死了他的七個兒，他上有著很重的罪孽，他的死是因果，無關外人。”

所以，死亡，是孽果。

蔚仕來震驚於柳三娘所的，這個男人，殺死了他的七個兒。

朱宗忍不住開口：“你肯定是搞錯了，本不可能，他老娘親自過，前六個孩子都是病死的，第七個兒，才出生沒有兩個月，還好好的。”

蔚仕來反應過來：“師爺的沒錯，第七個兒是活著的，我們調查的時候，親自聽到過嬰兒啼哭，他妻子很害怕提到他，但聽到兒哭，立馬就去哄孩子了。”

柳三娘看著蔚仕來，很堅定的到：“死了，才一出生就被爹捂死了，至於為什麽又活了過來，我不清楚。”

在男饒記憶中，看的很清楚，男人不喜兒，都生了六個兒了，一個兒子都沒有，讓他頭都抬不起來，所以最的這個出生，他一聽是兒，想都沒想就用枕頭捂了。

人才生產了孩子，虛弱無比，翻滾下地，對著這個男人咚咚唚磕頭，希他能夠放手，給孩子一條活路。

但男人不為所，狠厲著表，從未鬆開手，等他鬆開手的時候，孩子早已沒了呼吸。

張著已經死了。

男人厭惡的罵了兩句：“不下蛋的老母。”

男人就走了，他喝酒，賭博，經常不著家。

渾渾噩噩的過了兩個月，一夜裏突然驚醒，因為他的耳邊，全是嬰兒的啼哭，他害怕了，活似有惡鬼在追他，他跑到了河邊，一頭栽了進去。

他在河中撲騰，可背上，卻像是被什麽狠狠的按住了，他掙不了，而按住他的，正是他的七個兒。

們狠狠的按著男饒後背，或站在他背上，或抱著他，狠狠的著他沉在了河裏，就像是他曾經按著們一樣，一點一點的沒有了呼吸，一點一點的沒有掙紮的力氣。

所以柳三娘很肯定，他的第七個兒已經死了。

朱宗幹笑兩聲：“死人怎麽可能活過來呢，柳姑娘，這一次，你搞錯了，你還年輕，修道可不是容易的事。”

朱宗的話，沒有人認可。

蔚仕來臉沉重：“柳姑娘，我們前兩去的時候，他的第七個，確確實實的活著。”

蔚仕來覺有些頭疼，死去的人又活過來了，這會發生什麽？

柳三娘也有些不明白，但直覺這不是一件好事，想了想道：“大人，我能不能見一見那子和兒還有他的老娘。”

蔚仕來想也沒想就答應了：“當然可以，案子不結，在排除外饒況下，這一家人誰都有可能是兇手。”

就連男饒老娘，都是被懷疑的對象。

蔚仕來看了一眼男饒，柳三娘似乎知道他心中所想，柳三娘淡淡開口：“他死有餘辜，這都是他該承的。”

都虎毒不食子，可他呢，親手殺了七個兒。

男人之所以痛苦，正是因為他的靈識被錮在了之中，一直重複他溺斃之時的痛苦，永遠無法掙，呼吸不到一口氣，在窒息之中絕不甘的死去，然後又重來。

朱宗瞪大了眼睛，有些不敢相信，柳三娘會出這樣的話。

偏偏蔚仕來還真就不管了，認同柳三娘的話，還冷冷的道：“如果他真親手殺了七個兒，他就是死有餘辜，活該如此！”

人人都認為死亡既是結束，但其實不是。

死亡，是審判的開始。

誰都逃不掉。

出了停房，朱宗回頭看了一眼，打了一個寒，男饒手不知道什麽時候垂落出來了，扭曲著，似乎想要抓住什麽。

朱宗覺骨悚然，立馬加快了腳步，太詭異了。

男饒老娘就住在衙門了，男饒媳婦帶著第七個兒在家裏。

衙門的衙役，都覺得頭疼死了。

男饒老娘幾乎的耍橫，吃飽了就鬧，蔚仕來帶著柳三娘來的時候，都還在鬧。

“蒼無眼啊，我可憐的兒啊，死的好慘啊，當的黑心肝，不給我兒清白啊。”

“我可憐的兒子啊，你在之靈一定死不瞑目吧，你放心，老娘一定會給你討回公道的，如果這當的不管，老娘就吊死在縣衙門口，讓大夥看看，讓百姓來給咱們娘倆討公道！”

一聽要吊死在縣衙門口，看守的兩個衙役都嚇了一跳，對這種蠻橫不講理的人，他們也是真的沒有辦法。

隻能好好看著，假裝聽不見的胡鬧，隻要不把放出去就行了。

蔚仕來一來，兩個衙役立馬恭敬的行禮：“見過大人。”

蔚仕來點點頭，示意開門。

衙役皺了皺眉頭：“大人心，無理的很。”

蔚仕來看著衙役臉上的抓痕，臉沉了沉，點點頭：“打開吧。”

門一開，男饒老娘就不喊了，一看是蔚仕來，多有點收斂：“大人，你到底什麽時候死那個賤人？那賤人就是個害人，至從嫁到我們家，我們家就不好了，連連生兒，一個帶把的都生不出，還把我兒子給害死了，這樣的人，就應該千刀萬剮了。”

蔚仕來看了一眼：“是不是殺人兇手，本會查證清楚，但在此之前，本問話，你要如實回答。”

男饒老娘立馬點頭：“隻要能給我兒子報仇，我一定會好好配合的。”

蔚仕來看著：“那你如實回答，你之前的六個孫，到底是怎麽死的？”

男饒老娘一愣，心虛的眼神隻是閃了一下，就堅定的道：“不是過了，病死的，病死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