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等急了吧，做好了。”葉青青像是表演雜技，端著大大小小的盤子，那些不起眼的野菜，擺在盤子裡，綠油油的，不知道是怎麼做的，香味四溢，忍不住食指大。

“你還記得吧，就是那些飯，我才覺得，你那時候真好看。”李瑞砸吧砸吧，好像那時候的飯菜還殘餘在裡。

“我就知道，你是喜歡飯菜，不是喜歡我。”說起之前的事葉青青心裡忍不住了幾分，第一眼見到的人，到最後，兜兜轉轉，還是回到了原點。

“哪有，娘子的一切我都是極其歡喜的，爲了表明我的衷心，以後我做飯你吃。”李瑞連忙擺明自己的立場，豎著手指，像是保證一樣的說道。

“算了，不指你的了，若不是我那個時候得不行了，那些飯菜都是難以下嚥的。”葉青青滿臉的嫌棄。

“那小生就只好聽娘子的話了。”李瑞的眼睛像是狐貍一樣的瞇起來，自己的計得逞了，以後的飯菜可都是娘子大人親手做的了。

“唉，你還記不記得，之前我們這裡有一個病秧子啊，不是有一個面相醜陋的娘子麼。”村子裡的人早就看到了他們風塵僕僕的趕回來，湊在一起嘟嘟囔囔的。

“對啊，漬漬，那可真是可惜了啊，長得可真是‘沉魚落雁’啊。”沒事乾的時候，那些農家媳都是在一起，家常家短的開始八卦閒聊。

“你忘記了麼，之前不都是說，李家買來那醜婦，擡頭能把大雁嚇摔，低頭能把小魚嚇瘋，跟李家那病秧子倒也是絕配！”一個人呵笑著，說著之前編歌謠。

“吶，們看我幹什麼？”葉青青從出了門之後，看到那幾個農家媳對著自己指指點點的，蹙眉不耐煩的問道。

“肯定是覺得你好看，嫉妒，所以才盯著你看。”李瑞從後邊攬著葉青青的腰，輕聲的說道。

“起來，我還要收拾這裡呢。”葉青青幾分的嗔怒，推開後邊的李瑞，拿起鋤頭，翻著地上的雜草，了頭上的汗水，臉上的妝容還沒有去掉，在外人的眼裡，葉青青依舊是面容醜陋的。

“公子？”已經過去多年了，那個婆路過的時候，看到原先荒蕪的院子重新擁有了人氣，生怕是自己老眼昏花，走過去，很疑的道。

“恩，怎麼了？”李瑞恢復了淡雅的樣子，微微的點頭。

“呼，我還以爲是我看錯了呢，這麼長時間了，還以爲你不回來了呢。”婆自己的眼睛，看著李瑞的樣子比之前好了很多了，依舊不改風度翩翩。

“對了，公子，那邊的那家姑娘，正值好的年齡，若是……”那個婆一臉‘你懂得’的樣子，眨了眨自己的眼睛，完全無視在一邊翻地的葉青青。

“咳咳，咳咳。”葉青青故意的咳嗽了幾聲，顯示一下自己的存在，不善的眼神看了那個婆幾眼。

“那，那我先回去了，若是什麼，公子雖是找我啊。”婆故作的捂著，一扭一扭的從葉青青的面前走了。

“你是想要找？”葉青青手上還拿著鋤頭，看著李瑞失神的樣子，咬牙切齒的說道。

“哪裡敢啊，家裡有貌如花的娘子，怎麼還會喜歡路邊的野花呢。”李瑞晃過神來，連忙搖搖頭，說道。

“恩，那就好，該想想做些什麼買賣，要不然還要指著這一塊小地過日子麼。”葉青青看著那面前鋤了一半的地，腦子裡不停的轉著。

“娘子想幹些什麼，要不還是我賺錢養家吧。”李瑞搖頭晃腦的，用文縐縐的語氣說著，用眼角的餘看著葉青青的反應。

“漬漬，就你這個小板，還是算了吧，我去城裡看看，你就在家裡先把這裡收拾好了，還有這些地，我回來之一定要完唔。”葉青青囑咐完了，拍拍手，做上晃晃悠悠的馬車，往城裡的方向走去。

“呦，這是誰家的俏公子啊。”一直在鄉下生長的姑娘們，哪裡見過這樣溫文爾雅的公子啊，不嫌得站在門口，盯著李瑞，裡嘟嘟囔囔的。

“你就別想了，人家可是有娘子的。”另一個姑娘不屑的說道，擺弄著手裡的剛採摘來的花瓣。

“哦，你是說剛纔坐馬車走的那個啊，漬漬，長得那麼難看，真是浪費了好好的一個公子啊，真不知道那個公子是怎麼想的。”那個姑娘不甘示弱，頂說道。

第五章

“哎，要不你去問問唄。”那個姑娘把手上的花扔到地上，邊那個臉有些微紅的姑娘，說道。

“我，哎呀。”那個姑娘被的臉漲得通紅，跺跺腳，挪著小碎步子，一步步的走到李瑞那邊。

“姑娘何事？”手裡還拿著鋤頭，正在憂愁那些剩下的地怎麼收拾，擡頭看到那兩個手足無措的姑娘，問道。

“呃，就是來問問，呃，公子是不是有需要幫忙的地方。”那個本來還是大著膽子過去的姑娘，面紅耳赤的，支支吾吾的到最後，一梗脖子，說出來的話卻是和預想的不一樣。

“就是不知道這一塊地怎麼辦，太過愚鈍了，還是不得髓啊。”李瑞的臉上帶了幾分的惋惜，輕輕的搖搖頭，很爲難的看著自己手裡的鋤頭。

“我，我們來幫你。”那個姑娘拉著自己邊的那個，跑進去，接過李瑞手裡的鋤頭，二話不說，開始埋頭苦幹。

“恩？”等馬車顛顛簸簸的回來的時候，葉青青痠痛的胳膊，看著院子裡站著的可不只只是自己的夫君那麼簡單，跳下馬車，疑問的語氣。

“你回來了啊。”李瑞看到自己的娘子，手背在後邊，過去，完全沒有估顧及還有兩個一直在幹活的姑娘。

“這兩位姑娘是來幫我們的。”沒有一點的疚，下微微地揚起來，鼻尖溢滿溫。

“謝謝兩位了。”挽著李瑞的胳膊，走過去，眼睛彎一彎月，聲音甜的幾乎要滴出水來，對著已經幹完活的兩個姑娘說道。

“呃，沒事。”那兩個姑娘傻眼了，就像是自己表白的時候，被原配發現，那種灰溜溜的覺，有些語塞。

“要不要留下來吃點飯啊。”好像毫覺不到那兩個姑娘的尷尬，葉青青依舊是很熱的說道，李瑞倒是很配合，也是樂得自在的自己娘子頭一次挽著自己。

“不，不用了，我們回去了。”那兩個姑娘尷尬的擺擺手，放下手裡的東西，落荒而逃，只留下倉皇的背影。

“說吧，怎麼解釋。”兩個人剛走遠，葉青青不善的看著李瑞，像是丈夫問要出牆的妻子一樣。

“諾，不就是免費勞力麼，不用白不用。”很無辜的說道，還好那兩個姑娘走遠了，要不然那的玻璃心就全碎了。

“你倒是心眼多，你怎麼跟們說的啊，就心甘願的把這裡弄好了。”看著本來還是荒蕪一片的地，現在都已經播上了種子。

“那可不是我說的。”李瑞有幾分被冤枉，攤開雙手，很無辜的說道：“那是們主過來的，不過就是我沒有阻止罷了。”

“算了，今日我去城裡問了問，之前我們的那個店鋪已經是灰塵遍地了，從明日開始，就可以裝修開工了。”拍拍上的灰塵，屋子裡一開門的時候，時間久遠的腐爛的味道迎面而來，角角落落都被蜘蛛網佔滿了。

“你看看李家的娘子，不知道什麼時候莫名其妙的出來的，漬漬，這個長相這個材，和病秧子也正正好好的啊。”在外邊收拾農田的時候，總是能聽到那些婦八卦的聲音，不低不高正低的正好傳到葉青青的耳朵裡。

“姑娘，還是放著我來吧。”這已經是三四天了，不能在這裡白吃白喝，葉青青包攬了這個破舊的屋子的家務。

“沒事，你還是去看看書，休息一下吧。”用袖子隨意的了頭上的薄汗，自己到現在也就是指救自己的這個男人的姓名罷了，其他的一概不知。

“公子，聽說啊，鄰村有一個姑娘已經及笄，現在正在找夫婿呢。”在門口竊竊私語的幾個婦，實在是不了了，走上前去，顧左右而言其他。

“我家娘子在這裡，不敢再有其他的心思。”稽首，聲音從脣間流淌，依舊是不改風度，禮貌的對著那幾個農婦說道。

那幾個農婦平素裡都是大大咧咧的，不拘小節，什麼時候過這樣的禮遇啊，手在上蹭了蹭，臉漲得有些微紅，裡嘟囔了幾句，就互相推搡著離開。

“我想這幾天看看，虞城裡是不是有什麼店鋪，的靠著這些怎麼能支撐住呢。”那些嘰嘰喳喳的農婦走了之後，這裡就陷了很詭異的靜寂，葉青青打破靜寂，說道。

“恩，不過餘下的銀兩不知道是不是還夠，下午去的話，就看看同村的有去虞城的，把你捎著。”李瑞略微的沉思了一下，點點頭，拿出懷裡的一個層層包裹的方方正正的東西，遞給了葉青青。

“還好，去的時候，那家人正好急著外出，才能那麼便宜的就能盤下來。”自打回到了這裡，每每走到悉的地方，心裡就是有一陣莫名的，那些回憶也是蜂擁而至。

“恩，還是娘子能幹。”葉青青的慨也是勾起來李瑞的回憶，忍不住微微的頷首，贊同的應和道。

“那就看看明日開張的效果了，一直到那個時候盤下來，我都沒機會去好好的收拾。”皺眉細細的思索，今日在虞城打聽了好久，還去其他的飯館裡看了看，心裡有一個計劃開始有了萌芽。

“以後娘子去哪裡，我便跟去哪裡，這便是嫁隨，嫁狗隨狗吧。”李瑞聲音淡淡的，到了葉青青的心底。

“你又開始用，滿肚子裡的秀才的東西，可偏偏不往正經的地方用，從明日開始，你就去當算錢的賬房先生吧，我們家的屋子也是該換換了。”看著一陣微風吹過，屋子的頂上茅草開始晃，也就只可以遮風避雨了，觀自然是談不上的。

“好，一切謹聽娘子教導。”對於這件事，李瑞自然是很樂意的，又怎麼會出口反駁呢。

晚上靜悄悄的，屬於村子裡獨特的味道，只有小的蟲子窸窸窣窣的在林間晃，帶著泥土味道的風從窗子裡吹進來，葉青青閉上眼睛，深呼了口氣，還是這樣的靜謐適合自己，有合適的地方，有合適的人。

“起牀了。”早已經圍著自己製作的圍的葉青青，端著盤子，輕輕地推開李瑞的門，把飯菜在李瑞的鼻尖上閃了幾下，濃濃的飯菜的香味，都爭先恐後的鑽進了鼻子裡面。

“恩？”似乎是被飯菜勾起來了胃口，慢慢的睜開眼睛，用手背輕輕的遮掩著刺眼的，順著香味看過去，果然不是在做夢，是真真實是存在的，看著葉青青站在底下，耀眼的樣子，李瑞的心裡反而是安穩了很多。

“走了，該去虞城看看去了，快點洗漱完，吃完飯就趕早點。”葉青青擺好了筷子，坐在一邊。

是多久沒有吃過這些悉的味道了，那些食在這一刻都是格外的妙，在裡慢慢的延，瀰漫到了整個味蕾，李瑞狼吞虎嚥的，想把這些真實的溫暖都吃進去。

“你吃的那麼快，有沒有和你搶的，那就走吧。”葉青青看著李瑞速度那麼快，可還保持著優雅的吃法，盤子裡的菜一會兒的功夫就消失不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