漢城的局勢進了最後一刻，戚金也率領著大軍來到了漢城北面，兩軍再次匯合了。

戚繼大營之中。

看著了不的戚金，戚繼臉上全都是笑容，很欣。這麼多年了，戚繼一直把戚金當自己的接班人來培養。

手把手的教導他領軍作戰，現在終於有了果了。

大明皇家水師這一戰打的很漂亮，先是奪下了對馬島，然後又拿下了釜山港，全殲倭寇第四軍團，然後又一路打到了漢城城下。

“卑職見過大帥！”戚金躬給戚繼行禮。

戚繼笑著擺了擺手：“免禮吧！”

等到戚金平了，戚繼纔開口說道：“坐下，咱們叔侄敘敘話。”

戚金坐下了之後，戚繼這纔開口說道：“你這一次打的不錯，沒有辜負陛下的信重，但是也要戒驕戒躁，倭國之戰就要開打了，千萬不可行驕兵之事啊！”

“叔父放心，小侄明白！”戚金連忙說道。

戚繼點了點頭：“明日大軍就要開始攻城了，你帶來的人，攻城的時候就不要上了，城破之後，你的人在城好了。”

聽了戚繼的話，戚金微微一愣，略微有些遲疑。

要知道這是水師出戰，一路打過來自然是爲了立功的。現在都打到漢城城下了，攻城不用他們，戚金的心裡面自然舒服的。

當然了，面對戚繼，戚金即便不舒服也沒辦法。

可是這不是戚金一個人的事，這是水師上下所有人的事。在水師上下看來，這一次是正名之戰，他們要證明他們不比京營差。

水師上下可都是憋著這一口氣，攻城不用還怎麼比？

攻下來之後在城，不過就是撈取功勞罷了，這種施捨來的功勞，下面的士卒或許沒什麼，可是水師的將可不了啊！

見戚金臉上不太好，戚繼也不以爲意，這事放在誰的上，誰心裡面都不好。

這也就自己說這話，自己和戚金有叔侄的關係，否則戚金現在估計都炸了。要知道大明皇家水師可不歸戚繼統屬，人家是獨立的編制。

這一作戰，戚繼也沒有節制大明皇家水師的權力。

如果不是叔侄，戚繼是不會開這個口的。

“我不是懷疑水師的戰力，一來水師步戰隊缺攻城火炮，雖然也配有火炮，但是卻都是輕炮，攻城戰是吃虧的。”

戚繼不得不出言安戚金，可是這個理由連戚繼自己都說服不了。

缺攻城炮，戚繼給調撥一點也就是了，這都不是理由。戚金那邊缺攻城炮，可是戚繼這邊卻不缺，調給戚金幾十門也不廢力氣。

“二來水師是陛下的心，是有大用的。”

“攻城之戰向來折損慎重，漢城之的倭寇足有十萬之重，又是困猶鬥，水師步戰隊如果損失過重，不好像陛下代啊！”

這話倒是真的，戚金也不得不沉思，可是軍隊不就是打仗的嗎？

如果因爲怕有損失而不打仗，那豈不是畏戰？這可不像是自己叔父說出來的話，戚金忍不住擡起頭看向了戚繼。

戚繼被戚金看得有些尷尬，咳嗽了一聲才說道：“當然了，這裡面也有些私心。”

這裡只有他們叔侄二人，戚繼自然不想瞞著戚金，便直言道：“這一次攻打倭國，無論是遼東軍還是京營東大營都等著立功。”

“此戰乃是大戰，如果讓水師立功了，那會讓他們心生怨憤的。”

“咱們叔侄得避嫌啊！”

戚繼說道這裡，神略微有些黯然。

“水師這一次功勞不小，如果再由水師攻下漢城，會有的人說咱們叔侄私相授的。”

戚金聽到這裡一皺眉頭：“陛下英明神武，豈會相信這等謠言？”

“陛下是不會相信，奈何衆口鑠金，積毀銷骨啊！你我叔侄深的陛下信任，叔父更是做到了軍機領班大臣的位置，可以說位極人臣。”

“自大明立國以來，以武將之做到這個地步的，也不過我一人罷了。”

“你我叔侄一掌京營，一掌水師，木秀於林，風必摧之，堆出於岸，流必湍之，行高於人，衆必非之，你我叔侄二人很難不到他人攻訐啊！”

“在我看來，打完布延徹辰，我也就該向陛下請辭了，到時候纔是你的嶄頭角之時。”

“奈何此次朝鮮之戰，你表現太過出，不過這也沒什麼，畢竟你是皇家水師的提督，不立功反而不好代了，可是過猶不及啊！”

聽到戚繼這麼說，戚金心裡面百集。

自己的叔父已經出了退之心了，戚金心裡面何嘗是滋味？尤其是叔父不是因爲沒能力，而是因爲害怕功高震主。

“莫做兒之態！”戚繼看著戚金，笑著說道。

戚金也知道叔父說的有道理，水師做到這個份上，其實已經到位了，如果在第一個攻漢城，那麼自己叔侄怕是真的要爲衆矢之的了。

“漢城之戰之後，我就會以舊傷復發的名義向陛下請辭了。”

戚繼看著戚金說道：“到時倭國之戰就是你立功之時，比起區區漢城，打到倭國去那纔是大功勞，滅國之功足以爲你墊定軍中基礎了。”

“即便叔父有一日不在了，也不用擔心你的事了。”

戚金看著戚繼，心中頓傷，自己從小跟在叔父邊，生死搏殺也不是一次了。今日在看叔父已經垂垂老矣了，戚金的心裡面怎麼可能是滋味。

“叔父，我！”

戚金剛想開口就被戚繼給打斷了。

“我請辭也不是爲了你，倭國滅國之功，叔父是不能攬在懷裡面的，否則就會出差錯了。”戚繼擺了擺手說道。

事實上戚繼心裡面明白，自己的最後一戰在草原上。

覆滅布延徹辰，徹底爲大明平漠南蒙古，倒是就是自己獲封國公之時，這是自己和皇帝的默契，君臣之義得以保全，將是一段留名青史的千古佳話。

“那倭國之戰？”戚金看著戚繼，略微有些遲疑的問道：“沒了叔父坐鎮，該如何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