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大概十點多,趙民理完了莊園裡的所有產出,來向莊不遠彙報道:“莊主大人,大家都回去了,產出都不是太理想。”
莊園的三組僕從,今天都來工作了一到兩個小時不等。
先來的是亞建公司的老總鄧亞利,他的忠誠度低下,一直遊手好閒不幹活,手下的廚師和僕從幹活倒還算是認真,但是畢竟了一個人,產出不高。
下午下班時,安丹月帶著自己的娘子軍趕了過來,娘子軍們幹活倒是認真,不過選擇的那個廚師,廚藝不錯,農活卻不太上手,加上力氣小一些,產出也不高。
到了晚上八點左右,老闆馬長峰帶著廚房大師傅、經理助理趕到,三個人忙活了一個小時。
馬長峰的忠誠度也不高,幹活有點磨蹭,但是終究比鄧亞利更好一些。
總產出不太理想,換算一下莊園產出和積分,若不是有趙民在的話,說不定還會賠本。
莊不遠嘆口氣,現在這個時代,莊園主的輝煌早已不再,爲莊園主服務,並不是什麼高大上的事,吸引不了人。像鄧亞利、馬長峰這種功人士,他們本來就有特權,也並不怎麼在乎份卡帶來的那種便利。
莊不遠有點懷念劉金閣、馮斌他們了。
算了,人總得向前走,不能總打擾別人的生活啊。
“趙伯,已經這麼晚了,您怎麼還沒回去?”莊不遠擡眼看了看趙民的倒計時。
還有大概五六分鐘吧,趙民今天一天都在這裡忙活,大部分時間都是在義務勞,讓莊不遠有點不好意思。
“我給菜園施了點,然後試著把莊園裡能修的地方修了修。”趙民笑著道,“年齡大了,睡覺比較,我這就回去了。莊主,真的不把劉老哥,馮廚師他們回來嗎?”
“還是不打擾他們的生活了。”莊不遠道。
趙民點點頭,告辭離開了。
莊園裡就只剩下了莊不遠自己。
他了個懶腰,不知道爲啥,今天覺格外忙,趕快睡覺吧,明天又是好的一天。
就在此時,莊不遠的手機響了起來。
看到電話是馮斌打來的,莊不遠還納悶。
咦……馮主管的電話?是來問我辭職的事嗎?
“莊哥哥嗎?”電話裡卻傳來了一個萌的聲音。
“是小點點?”莊不遠有點小驚喜,“這麼晚你怎麼還不睡覺?”
“莊哥哥,你能不能來接我……”小點點的緒很低落。
“怎麼了?”莊不遠心中一突,小點點給他留下的印象還是深刻的,這小姑娘才四五歲,心思可是一點都不簡單,總覺不是那麼脆弱的小蘿莉。
“爸爸和媽媽吵架了,說要離婚,外公把自己關在屋裡,也不要我了,爸爸說他失業了,快要養不起我了,說著說著就哭了……莊哥哥,你是最厲害的人,比我外公還厲害,以後你養我好不好?”
“什麼?什麼?”這段話信息量太大了,莊不遠一時之間竟然反應不過來,“你慢點說,到底怎麼回事?”
但是小點點畢竟是個四五歲的小姑娘,說了半天,莊不遠還是不明白。
“把你家地址告訴我,我這就趕過去。”莊不遠想到了趙民,心中擔心這種變化,該不會是因爲莊園份卡吧?
他的心中有點負罪,不管不行啊。
再則……馮斌失業了?怎麼回事?莊不遠簡直沒見過比馮斌更合適的事業部經理。
能力強,肯吃苦,有威,雖然平日裡嚴厲了點,但平心而論,莊不遠覺得自己從馮斌那裡學到了很多。
莊不遠想了想,打了個電話給自家老闆馬長峰,問了幾句,才明白到底怎麼回事。
馮斌冒用弟弟份的事,東窗事發了。
怎麼會?
馮斌已經頂替這個份好多年了,怎麼會這個時候東窗事發?
可是仔細想想也沒什麼奇怪的,天下沒有不風的牆,所有的都有暴的時候,只是早晚的問題。
暴之後,結果不用想也知道。
在卓信集團這種競爭激烈的地方,馮斌不知道踩了多人下去,才能坐穩自己事業部主管的位置,而此時他的誠信出現了污點,肯定很多人落井下石。
不論是同事一場,還是之前主僕三小時,莊不遠覺得都不能坐視不理。
莊不遠背上了自己隨的小包,就出了門。
現在已經快晚上11點了,莊不遠跑出來的時候,最後一班公車剛駛過去。
莊不遠打算打車,但是不知道是運氣不好還是因爲這裡太荒涼了,打開打車件試了試,三四分鐘都沒人接單。
莊不遠有點苦惱,得,只能找人來接了,唔,找鄧亞利好了。
像鄧亞利這種忠誠度低下的,反正來莊園裡也幹不了什麼活,解散又不知道該怎麼理,只能廢利用一下了。
鄧亞利住的地方,距離莊園並不遠,幻山腳下有好幾高檔別墅區,是富人們喜歡居住的地方,不過鄧亞利磨磨蹭蹭半個多小時纔到,讓莊不遠等的跳腳。
上了車,鄧亞利先了菸,才慢悠悠開車。
一路上不急不躁的,磨磨蹭蹭混時間,氣得莊不遠不得了,好幾次催促鄧亞利快點,鄧亞利都只是加一腳油門,然後就又慢了下來,讓莊不遠有氣都無可使。
好幾次,莊不遠都恨不得打開莊園主長系統,兌換一個殘暴系技能,狠狠地鞭撻這傢伙一頓,但是莊不遠擔心自己就此被鎖定殘暴系以後改不過來了,好不容易忍住了這個衝。
鄧亞利磨蹭了足足一個多小時,卡牌的倒計時還剩下半小時,這纔到了馮斌住的小區。
莊不遠總算是明白,什麼做出工不出力了。
把莊不遠放在了馮斌的樓下,鄧亞利一腳油門就走了,那是開得飛快。
莊不遠上了樓,出了電梯,就看到馮斌坐在家門口的地板上,開著窗戶,一接一的菸,旁邊還丟著七八糟的行李。
這……該不會是被掃地出門了吧?
“馮……哥,你冒名頂替的事,難道連嫂子也沒告訴?”莊不遠想到了一個可能。
這馮斌,真狠啊!
“你嫂子說……竟然嫁了一個自己都不認識的人。”馮斌出了一個非哭非笑,似哭似笑的表。
莊不遠嘆口氣,如果你結婚小十年了,連自己枕邊人的真正名字都不知道,也難怪會生氣。
“莊哥哥!”似乎聽到了門外的聲音,房門打開了,小點點立刻衝了出來,抱住了莊不遠的大,嗚嗚哭了起來,“媽媽連我都不理了……”
不是吧,鬧得那麼僵?再怎麼也不會遷怒到自己的孩子吧,嫂子似乎是個格很烈的人啊。
“夫妻倆,沒有過不去的坎,馮哥,你和嫂子好好談談……”看到馮斌的慘笑,莊不遠住了口。
這種時候,什麼話肯定都談過了,能解決一切的,估計就只有時間了。
“到底怎麼回事?怎麼會暴的?”莊不遠問起了最關鍵的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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