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87章借還魂

逆天的存在？

雪的子一抖，難道是說顧輕眉這個人，就是一個逆天的存在嗎？

“師父，您可是在這個顧輕眉的上發現了什麼重要的訊息？”

“有些事，為師現在不能告訴你。唯你自己慢慢悟。為巫師，絕非是一朝一夕，便能為頂尖的存在的。你之前的心了，雪，聽為師一句，好好想清楚你的人生。”

雪的臉微微有些白，“師父，徒兒並不認為自己的人生還有什麼可想的。徒兒曾發過誓言的，一日為巫師，便終都將為巫師。”

“你自己想清楚吧。”

慶大師似乎是也無意再多勸，“你的人生，隻是你自己的。不是過給老天看的，也不是為了為師而存活的。為師隻是不想你將來後悔而已。”

雪咬了咬，點點頭，麵微白地退了出去。

關上房門，一轉，便看到了站在那裡的端木太子。

雪嚇得一個激靈，輕拍了拍脯，然後強迫自己鎮定下來。

“你怎麼會在這兒？這麼晚了，怎麼還不睡？”

“跟你一樣，我也是來問問大師，可是顧師妹的命數有什麼變化。”

雪輕挑了一下眉，現在聽他顧師妹，怎麼覺得心裡頭怪怪的呢？

“哦，我剛剛也問過師父了。師父的意思是，現在不便說。一切等明天他再見過了世子妃之後，方能有結論。”

“嗯。”端木轉，抬頭看了一眼明明暗暗的月亮，眉頭一時擰了起來。

“你，你還不去睡？”雪看他站在那裡，分明就是故意擋了自己的路，他若是不走，自己又如何回到寢室？

“睡不著。倒不如看看這秋天的夜景。大雍的繁華，到了晚上，也是一樣的有幾分孤寂。這一點，與西越，似乎是並冇有什麼不同。”

雪頓時有些語塞，不知道自己所覺到的那層意思，到底對不對。

隻好閉口不言，免得若是說錯了，再被對方嘲笑。

“雪，此次出使大雍，是我最後的機會了。”

許久之後，端木再次出聲。

雪怔了一下，隨即明白他的意思，抿抿，似乎是下了一個極大的決定，“嗯。我知道，你回去後，就要選太子妃了。”

“太子妃早就已經是定的。一個是母後定的，一個是我定的。”

端木轉頭，一臉深地看向了雪。

“雪，不做巫師，真的就那麼難嗎？”

雪一時有些無措，一直都知道他的心意，可是卻從來冇有像今晚這般明顯地表述過。

“不做巫師，並不難。難的是，我不想做一隻被養在了籠子裡的金雀。殿下，我不想因為自己一時著迷的所謂，就葬送掉自己的一生。”

葬送？所謂？

端木看的眼神裡有了些許的變化，角，也浮現出了一抹若有若無的笑。

“原來，在你的眼裡，嫁給我，就是毀了你的一生麼？”

聲音很低，不過雪還是能聽得很清楚。

想要解釋，可是卻發現無論自己怎麼解釋，都不可能達到他想的那個結果，乾脆，什麼也不必說了。

“我懂了。你放心，從今往後，我不會再纏著你。你仍然是我西越的第一巫師，而我，也仍然是西越的太子。”

話落，轉離開。

隻是那抹背影，雪怎麼看都著幾分的淒涼，還有落寞。

那麼一瞬間，雪的眼眶紅了紅，地咬著牙關，不讓自己哭出來。

隻是，眼淚這種東西，豈是你說不讓它掉，便可以不掉的？

終於，豆大的淚珠自眼眶中落，雪突然覺得自己這輩子最大的依靠，似乎是離自己越來越遠了。

月仍涼，那明明暗暗的澤，將這世間的一切，都籠罩在了一神之中。

次日，慶大師帶著雪，再次上門了。

隻不過，這一次，雪還被安頓在了客廳，而慶大師和顧輕眉，則是一起進了李默白的書房。

“默白還不曾從宮裡出來，大師有什麼話，不妨直言。”

看著對麵這個巧笑倩兮的子，慶大師微微頷首。

“世子妃，明人不說暗話，老夫就不與你繞彎子了。”

“大師請。”

沉默了一會兒，慶大師提筆在紙上寫了幾筆。

“這個出生的時辰，自然是冇有任何問題，亦是大富大貴之命。而昨日老夫為世子看手相，這上麵的壽命上，分明就是早夭的跡象。”

顧輕眉的子頓時一僵，一臉的不可思議。

“若是老夫推算地不錯，世子妃當是在之時，便當離開人世了。可是現在世子妃卻是好端端地活在了老夫眼前。這實在是讓老夫不解。”

顧輕眉張了張，不曾說話。

屋子裡的氣氛，也一度降到了冰點。

張得幾乎是令人窒息。

特彆是顧輕眉，藏於心中多年的，此刻被人突然提及，多是有些恐懼和狐疑的。

“老夫潛修數多年，特彆是於相一道，更是幾十年不曾停歇。老夫自問，從不曾看錯過一例。可是現在世子妃的命數，卻讓老夫看不了。”

“大師所言，的確是太過駭人聽聞。”

顧輕眉一時也弄不明白他到底是何意，是真的利用了相推斷出這些，還是純粹隻是在詐呢？

仔細想想，自己與他似乎也並冇有什麼過節，之前更是從不相識。

從理論上來說，他也不至於來找自己的麻煩吧？

“世子妃，此並無旁人。還請世子妃明示。老夫為巫師，亦是有自己做人的原則，什麼話能說，什麼話一輩子都得爛在肚子裡，老夫還是心中有數的。”

顧輕眉抿抿，到底要不要相信這位慶大師呢？

“不急，若是世子妃覺得老夫是一介神，老夫也無話可說。隻是單純地想要從世子妃這裡解而已。”

顧輕眉垂眸，許久之後，才一臉正地問道，“不隻大師以為，晚輩當是何等原因？”

慶大師抬眸，仔細地看了看的眉眼，隨後淺笑一聲，“借還魂！”

四個字，簡單、直白！

可是卻將顧輕眉給嚇得不輕！

借還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