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手!”
暫代大使職責的公使參讚和蔣振匆匆趕來,正好看到雙方發生衝突,連忙出聲阻止。
那個領隊的日國人心道來得正好,先開口說道:“參讚先生,蔣大校,你們來得正好,周先生不但拒絕轉移,還讓人阻撓我們轉移秦小姐,希你們能勸勸周先生,不要再幹擾我們的工作。”
不說周牧澤拒絕轉移的對錯,這裏是華國大使館,他們怎麽敢一言不合就手?一看到對方的臉,蔣振氣不打一來,沉著臉道:“很抱歉給你們帶來麻煩,所以染者就不用你們轉移了,你們可以走了。”
聽到蔣振前一句,那人一口氣剛順下來,就聽到不讓染者轉移,不敢置信地瞪著蔣振,“染者不用轉移了?!蔣大校你在開玩笑吧!”
蔣振神嚴肅,顯然是認真的。
那人不由看著公使參讚,“參讚先生,蔣大校是什麽意思?轉移染者是你們大使館也同意了的,現在開這種玩笑可不好玩。”
“不是看玩笑。”公使參讚道,“我國政府已經安排專機,準備接所有的染者回國治療,所以就不占用貴國的醫療資源了,雖然你們沒有幫上忙,不過還是非常謝你們的熱心幫助。”
“這不可能!”那人失聲道。
公使參讚勾起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不失禮貌地解釋:“指令傳達的很突然,我們也是才知道,你若是不相信可以跟相關部門確定信息,不過隔離區很危險,還請諸位盡快離開,避免被染。”
那人臉晴不定,似乎不願相信他們的話,但這兩個人目前是華國大使館的臨時負責人,同時出麵阻止染者轉移,肯定是華國政府傳來了新的指令。
就在這時,他的手機突然響起,等他聽到電話裏的上司氣急敗壞地他趕撤回來,頓時臉驟變,驚疑不定地看著麵前的華國人,對上他們從容淡定的表,漸漸覺到了恐懼。
顧不上想太多,他連忙帶人離開。
“那個人不敢從正門出去,連車都不敢坐,等車隊開出大使館後發現什麽事都沒發生,像是到了驚嚇,連滾帶爬竄上車跑了。”蔣振盯著日國人離開後,回來跟公使參讚說。
公使參讚冷笑,“該發生的事沒發生,不該發生的事卻發生了,他當然害怕了。”
蔣振想到昨晚潛大使館的日國人,臉上也是一層寒冰,如果不是提前有準備,時雨也及時找出了有效的治療方法,今天劉嚴他們被轉移出去的時候就會被炸灰,整個大使館都要遭殃,到時候再把責任推給恐怖分子,真是好算計。
“國已經開始行,但不排除日國人最後的瘋狂,還得防著點。”蔣振道。
公使參讚點點頭,各自去做安排。
-
沈榮在書房裏坐立不安,心裏有種很不好的焦灼,已經第六天,大使館傳回來的消息一次比一次差,日國人將在今天轉移所有的染者。
他忍不住再次看時間,這時候染者應該已經被轉移出去,怎麽什麽消息都沒有?
這時,電話突然響起,“中將,政府將派專機去東京,把大使館所有的染者接回來。”
“什麽?!”沈榮瞳仁猛地一,霍然起,“不是已經接日方的醫療援助,怎麽又突然要把人接回來?”
“大使館沒有對外公布原因,政府那邊也沒說什麽。”
沈榮踉蹌了一下,撞到背後的椅子,手裏的電話掉了下去。
為了保住秦意,國選擇派遣醫療隊去東京,也就意味著在跟日方就秦意的問題涉完畢前,或者況到了萬分急的時候,才會把人接回來。
現在政府派專機過去,說明有了新況。
但他沒聽說日方撤銷了對秦意的通緝令,也沒聽說大使館請求接人回國,還在染者即將轉移的前夕突然拒絕日方的醫療援助,要把人接回來,那就隻有一個可能——時雨破解了病毒,找到了有效的治療方法!
想到自己這幾天接到的消息很,沈榮聳然一驚,渾倒流。
下一刻,他慌不迭推開椅子,手忙腳地拉開屜,從裏麵取出幾張卡和文件一腦塞進文件包裏,拎著就走。
砰——
書房的門被一腳踹開。
沈榮駭然抬頭,看到了一張悉的臉孔,目眥裂:“周牧城!!”
周牧城扯開一抹笑,“沈中將,近來可好?”瞥了眼沈榮手裏拎著的公文包,“看沈中將行匆匆,這是打算去哪?”
“我去哪裏用不著跟你報告!你還是擔心自己吧!審查期間擅闖進同級將領的邸,這次你實在欺人太甚,可不要怪我不留麵!”
“欺人太甚?”周牧城笑了下,“那麽沈中將勾結日國人陷害我弟媳的父親,二十五年後,又幫助日國人謀害我的弟弟和弟媳,還要把整個駐日大使館毀滅,這又怎麽說?”
沈榮猛地睜大眼睛,厲聲道:“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麽?!如果你想通過汙蔑我扭曲事實,我就算死也絕對不會讓你得逞!”
周牧城鼓掌,“很好,我也是這個意思——”他眸驟然森寒,“誰敢我的國家和家人,我就算死,也必然會其付出的代價!”
說著他打了個手勢,“請沈中將去我們那兒坐坐。”
“你敢!”沈榮掏出手槍,還沒打開保險,周牧澤已經拔槍,砰一聲,無比準地打掉他的手槍。
沈榮慘一聲,抱著手蜷一團。
“看沈中將這樣子應該很久沒槍了吧?奉勸沈中將不要做無謂的掙紮,畢竟年紀大了,反應這麽慢,十個你也打不過我。”
沈榮氣得渾發抖,眼睛裏能噴出火來:“豎子!今日之事我定要你付出代價!”
想到秦意生死難料,周牧澤也有生命危險,見這老家夥到了這時候還在裝威風,周牧城也不跟他再廢話:“你以為我能來這裏是擅自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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