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的早餐依舊是米湯,這時候秦意才知道自己已經昏迷了大半個月,早已不在東京,跟周牧澤和大使館的染者一起回了帝都。
得知大家都已經痊愈,秦意懸著的心終於放了下來,也有心思關心其他事,“我們是怎麽回國的?”
“是國派專機接我們回來的。”
“你和時雨哥去東京之前發生了什麽事?二哥還好嗎?”
周牧澤收拾了碗筷,“二哥沒事。”
“那……”
這時,外麵傳來敲門聲,一個腦袋從旁邊探出來,出現在窗戶外。
見看過來,那人高興地蹦起來,手足舞蹈跟打招呼,裏激地直喊:“秦意!秦意!”
秦意忍不住笑,朝招手。
“嗨呀!你個爺們怎麽手腳這麽慢?!”元悅然嫌棄衛哲擋路,把他到一邊,風風火火竄進來。
衛哲滿臉的無奈,眼底卻盡是笑意。
風一樣竄到病床前,元悅然一臉嚴肅地看著秦意,上下打量,久久一言不發。
秦意知道自己現在的模樣算不上好看,不但瘦了很多,臉也很差,跟以前的模樣相比,大約就是完妝的明星和逃荒難民的差別,也虧得周牧澤一天到晚看著沒覺得辣眼睛。
見元悅然不大好,開玩笑道:“怎麽,不認識我了?”
元悅然眼角微紅,掩飾地吸了口氣,斬釘截鐵道:“沒有!你永遠是我最的小仙!滄海桑田我也能一眼認出你!”
秦意被通緝的時候就一直在關注,電話也打了很多個,可是一直打不通,後來還是衛哲讓先不要聯係秦意,免得讓人盯上。
直到聽說安然回到大使館,才鬆了口氣。
可誰知道沒多久國派醫療隊去東京,說是秦意染病毒,況危急。
後麵的消息一次比一次嚇人,秦意昏迷後就沒有了消息,大使館的況越來越嚴重,一直到回國後才傳出染者病好轉的消息。
當時就想過來看秦意,隻是醫院完全與外界隔離,不允許任何外人進,一直到昨晚秦意醒來。
看到秦意這模樣,真無法想象了多罪,元悅然換位想象了一下,自己肯定無法像秦意這樣過來。
秦意噗嗤笑出聲:“一個多月不見,你變得更甜了,好像……也更胖了。”
“……”元悅然瞪,滿腔的傷都被這句話破壞了,沒好氣道:“你這張還是跟以前一樣不饒人,我可是第一個來看你的人,你不應該萬分,然後投我的懷抱嗎?”
秦意覷了眼衛哲,他不算人?
衛哲角,終於到他開口,“秦意,好些了吧?”
“已經沒事,沒意外的話一周後就可以出院,不過醫生說最好再住院觀察十天到兩周左右。”因為是第一批染者,醫院不確定有沒有後癥,所有染者都多住了一周的院。
衛哲鬆了口氣,“那就好。”隨後看了眼周牧澤,道:“我和周董先談點事,你們先聊。”
兩個男人出去後,元悅然打量了一下病房,最後目落到秦意的手上,一隻手輸著,瘦得皮包骨,可以清楚地看到下的青筋,一點也沒有以前“指如削蔥”的潔白瑩潤,坐在病床前確認般的問:“你真沒事了?”
“真沒事了。”秦意知道擔心自己,“其他染者都已經痊愈,時雨哥的治療方法很有效,你總該相信時雨哥的能力吧?”
元悅然終於放了心,有了心思開玩笑,“我聽說先前況很危急,周先生帶時雨哥連夜趕去東京才救了你,真是千裏救妻啊!來,說出你的!”
秦意笑著推了下,“好好的話從你裏說出來都變了味。”
“我就實話實說啊,怎麽樣,有沒有天地,恨不得以相許?”
“我早就以相許了。”
“哇!你怎麽能這麽淡定地說出這種話!”元悅然誇張地手臂,“皮疙瘩都出來!”
“我就實話實說啊。”
元悅然張張,沒說出話來。
秦意忍俊不,見語噎的模樣特別可,忍不住了把的小臉,“手越來越好了,也不知道以後會便宜哪個臭男人。”
腦海裏劃過某人的臉,元悅然一陣心虛,抓住作怪的手,“有心思心我,你還是快點養好病,跟周先生舉行一個盛大的婚禮,我可等著做伴娘呢。”
秦意默然。
和周牧澤原定的婚禮日期已經過去,周牧澤還沒有跟談這事。
婚禮那天,原本和他應該在父母和親友的祝福下結為夫妻,可那天還在昏迷中,別說舉行婚禮,連能不能醒過來都不知道,周牧澤肯定很不好吧……
而現在,家裏什麽況也不知道,到底還能不能如之前那樣舉行婚禮也不得而知。
不過,不管怎麽樣,隻要能相守就足夠了。
收拾好心,道:“或許要等到明年了吧,我肯定不能頂著這張臉去當新娘,你想做我的伴娘,明年之前可不能嫁出去。”
“怎麽可能?”元悅然給一個白眼,“姐現在可是24K金單貴族!閃婚什麽的絕對不可能!”
“是嘛?我看你印堂明亮,麵紅潤,這是要走桃花運的節奏。”
“你去日國一趟,還學會看相了?”
“是啊,我現在不但能看穿生死,還能看桃花運。”
“我話撂在這裏,你的伴娘我當定了!山崩地裂都改變不了!”元悅然補了句,“嗯,除非你不嫁周先生。”
“去你的,我這輩子除了他誰也不嫁!你不準給我烏!”秦意笑著打了一下,心裏卻湧出一暖意,發生這麽多事,也不知道自己的份會不會變得敏,一點也不在意,說到底隻是希自己幸福吧。
元悅然笑嘻嘻地嘲笑,“行行行,咱們這個周太太是當定了,我這個周太太的伴娘也當定了。”
誰也不知道,這個flag剛立下沒多,就倒得轟轟烈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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