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朗以前也經常被周絨絨這樣纏著胳膊,並不覺得有什麼。
只是掛掉電話一轉頭看到近在咫尺的臉,以及說話時快要噴在自己上的呼吸時,臉上忽然一陣灼熱。
「你……你離我這麼近幹嘛?」
他忽然一把推開周絨絨,猛地站起了子,說話有些結,「你個死人妖!又想著占我便宜!」
話一出口,他就知道自己又說錯話了,頓時有些懊悔。
看著周絨絨臉頓時變得不好看起來,他下意識就要道歉,但話到邊卻怎麼也說不出口了。
氣氛僵持了一會,邵朗忍不住先開口,「以前不也一直這麼你嗎?也沒見你反應這麼大……」
周絨絨臉很冷,微微仰起頭,空泛的眸子看著面前的男人,除了生氣之外,更多的是嘲諷,「以前是以前,以前能跟現在比麼?」
說完,垂下眼眸,眼睛周圍有些泛紅,語氣卻難得有些示弱,「邵朗,你說實話,是不是覺得我很噁心?」
周絨絨一向明熱烈,從來沒有出過這麼傷的神,在邵朗心裏狠狠地颳了一下。
他深吸了一口氣,在肩上拍了拍,「別難過了,你知道我沒那個意思,我就是賤,喜歡開玩笑……」
周絨絨卻忽然擋開他的手,抬起頭對他裂開角笑了,只是那笑容比哭還難看,「沒事,我其實也不在意。」
……
給陸寒時買的這幾套服差不多花了唐初小半年的工資,雖然無比疼,但是看到這男人賞心悅目的模樣,還是覺得很值得的。
「晚上想吃什麼?」問。
陸寒時接過手裏滿滿當當的購袋,「隨便你。」
唐初想了想,「火鍋好不好?」
男人垂眸看,不怎麼贊同,「你胃痛剛好。」
唐初嘿嘿一笑,「我們可以吃清湯鍋。」
陸寒時:「……」
見眼地看著自己,他面無表地住的鼻子,立場很堅定,「不行,吃點有營養的。」
唐初見裝可憐沒用,立馬擺出了醫生的架子,「我自己的我還不知道嗎?作為醫生,不能吃的我是不會吃的!」
陸寒時沒理會,攬著的腰往前走,唐初卻不肯了,很不高興地站在原地。
「我真的好想吃火鍋!」一張臉委屈得皺皺的。
陸寒時難得看這麼示弱,在的胃和妥協之間左右衡量了一下,無奈地嘆了口氣,朝出手,「行,帶你去。」
唐初立刻喜笑開。
陸寒時很無奈,看著的眼神卻越發溫。
平日裏看起來刀槍不的人,實際上也就是個需要人哄著的小孩子。
……
唐初站在酒樓的門口,看著牌匾上大大的「羊邊爐」四個字,有些無奈,「這就是你說的火鍋?」
陸寒時攬著的肩帶著往裏走,語氣很是理所當然,「廣式火鍋。」
廣式火鍋就是邊爐,素有養生火鍋之稱,更別說是容養的羊邊爐了。
唐初鬱鬱寡歡地跟著他進去,才發現這酒樓裏面的裝修很是別緻,有種莫名其妙藝又高檔的覺。
陸寒時像是來過無數遍了,進去的時候輕車路,穿著旗袍的人服務員含帶笑地看著他,「請問陸先生還是老地方嗎?幾位呢?」
陸寒時微微頷首,「安排一個包間,謝謝。」
人服務員依舊保持著笑容,默默地打量了唐初一眼,笑得弧度更深,「好的陸先生。」
唐初沒說話,兩人進了一個古典高雅的包廂,旁邊有個小小的泉眼,冒著騰騰的熱氣,很是古古香。
還沒等看到菜單,陸寒時就已經點好了招牌羊邊爐,「就這些,謝謝。」
「好的,等下先給兩位上茶水!」人服務員笑瞇瞇地接過菜單準備離開,就被唐初住了,「我還沒點呢!」
陸寒時看著,「已經點好了。」
「我保證不點刺激的食,讓我看看菜單不行嗎?」唐初有些不甘心,忽然覺得自己在這個男人面前好像沒什麼威嚴了。
陸寒時看了一會,見委屈的,用眼神示意服務員把菜單給。
唐初連忙接過菜單,一目十行地看著上面的菜品,越看眉頭皺得越,下意識就捂了自己的小錢包。
天吶!這是吃火鍋還是吃金子啊!怎麼這麼貴?
唐初瞪著眼睛看著菜單上的價格,以為自己是看錯了,忍不住了眼睛,「這……這是以人民幣為單位計算的嗎?」
服務員忍不住笑出聲,「小姐,我們家雖然消費高了一點,但是品質是很有保障的,而且……」
這個「而且」帶了一輕蔑,「來我們這裏的客人,一般都是不會計較錢和價格的。」
意思就是唐初斤斤計較,沒錢還來這家吃東西咯?
服務員態度是恭恭敬敬的,但是說出來的話就是讓唐初覺得格外不舒服。
不是那種打腫臉充胖子的人,掂量了一下吃這頓飯的錢和自己的存款,對陸寒時說:「我覺得這地方太貴了,要不我們換個地方吃?」
服務員目瞪口呆,看了看唐初,又看了看陸寒時,「陸先生,這……」
陸寒時默不作聲地給唐初倒了杯水,淡聲說:「我請你。」
唐初甚是懷疑地看著他,不太相信他的工資水平能夠消費得起這麼貴的地方,「你確定?」
陸寒時沒說話,給了服務員一個眼神,後者會意,悄悄退了出去。
他喝了口水,「一頓飯還是負擔得起。」
唐初無奈地揮揮手,「算了,我知道你好面子,不過你工資就那麼點,等下還是我來出。」
陸寒時似笑非笑地看著,「你覺得我的工資有多?」
「程序員的工資能有多?」唐初無所謂地聳了聳肩,忽然低了聲音對他說:「這次我們可以奢侈一回,但是下次別來這麼貴的地方了,不符合我們的生活水平。」
說著,又有些嫌棄,「你別老是這麼虛榮,都跟我結婚了,在質上要樸實一些,知不知道?」
陸寒時拿起杯子放在角,擋住那一抹笑意,「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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