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老頭的這般反應,我就知道自己找對人了,眼前的老頭就是能夠看懂卷軸的人。
我和方想對視一眼,從方想眼中我看到了和自己一樣的想法。
“老人家,這卷軸是一個朋友給的。他告訴我們說,落花街的庭樓有人能夠看懂這卷軸,于是我們就來找您了。”方想嬉皮笑臉的對著老人說。
老頭穩住子,指著卷軸問我們:你們知不知道卷軸背后藏著什麼?
“萬妖殿。”我笑了一下,沒有說出生死轉的事,而是只說了萬妖殿的名字。
老頭聽到萬妖殿三個字,渾猛地一,渾濁的目扭頭看著我,眼里充滿了震驚。
我和方想對視一眼,也沒繼續多說話,等著老頭平復一下心。
這卷軸背后肯定藏著什麼,要不然老頭不可能那麼震驚,說不定這個還很龐大,很詭異。
因為慌的緣故,老頭的白發都變得凌了起來,整個人神低迷,仿佛一瞬間蒼老了數十歲一般。
老頭盯著卷軸怔怔出神,過了大約一分鐘的時間他蒼老的臉頰上方才出一抹苦笑,他轉對我們說:你們跟我來吧。
說完,老頭就轉朝著旁邊的樓梯走去,看樣子是要上到二樓。
我和方想以及葉當歌也沒多說什麼,直接跟著老頭走上二樓。
庭樓的一樓是迎客的大廳,二樓就比較富了,整個二樓擺滿了木架,木架上則是各式各樣的古董,這些古董一看就是價值不菲,琳瑯滿目看起來眼花繚。
老頭到了二樓并沒有停止,而是順著樓梯繼續往上,到了三樓。
三樓古董較,多的是掛起來、卷起來的壁畫以及一些書法作品,中央位置則是滿滿的工藝品。
老頭依然沒有停下來的意思,帶著我們直接到了四樓。
四樓是庭樓的最高一層,到了上面我們三個眼中有些詫異。
第四層看起來頗像是一間辦公室,偌大的空間只有幾張紅木沙發以及一張紅木書桌,除此之外最多的就是書架,書架上擺滿了書籍,而且這些書籍上沒有任何灰塵,還有許多被翻閱的記錄,從此就可以看出這老頭平時最大的樂趣應該就是看書。
“坐吧。”老頭坐在一張沙發上,自我介紹說:“我姓董,家中排行老大,你們可以我董老大。”
不等我們開口,董老大又對我說:卷軸給我,我想看一下。
我也沒怎麼猶豫,直接把卷軸遞給了董老大。
董老大接過卷軸徐徐的展開,看了一眼卷軸上的山水畫,又把卷軸反過來看了一眼卷軸后背的幾個字。
這幾個字,自然就是那句‘落花有街庭樓’。
董老大手了一下那幾個字,接著就把卷軸放在了面前的茶幾上,重重的嘆息一聲說:該來的,還是來了。
“董老大,我們都是慕名而來,你也別跟我們繞彎子了,直接告訴我們萬妖殿在哪就得了。”方想開門見山的說。
董老大神低迷的搖了搖頭說:沒有我帶路,任何人都找不到萬妖殿。
我想到了夢中的場景,在夢里董老大就與我們一起出了海,又與我們一起找到了青銅大門,也就是萬妖殿,只不過后來董老大就被我殺了。
我一直想不明白我為什麼要殺董老大,可以肯定的是在此之前董老大肯定做過什麼要害我們的事,要不然我不可能平白無故的殺一個人。
“我跟你們講個故事吧,聽了這個故事你們或許就知道為什麼要拿著卷軸來找我了。”自從我們把卷軸拿出來董老大就沒有笑過,蒼老的臉頰上一直掛著一抹凝重的憂愁與絕。
我們三互相看了看,都沒說話,等著董老大說下去。
董老大站起,將辦公桌上的電燒壺給打開燒水,繼而從自己口袋里拿出一把鑰匙,緩慢的走向最里面的書架,一邊走董老大一邊開口說:“七十年前二戰結束,全國解放。我當時也是抗戰軍隊中的一份子,解放后就回到了老家,也就是蓬萊。”
“七十年前?”我愣了愣,心想不對啊,看董老大的樣子頂多也就七十多歲,看董老大卻說他經歷過二戰,能經歷二戰的人現在普遍都已經九十多歲甚至一百歲,可董老大完全沒有百歲高齡的模樣。
方想也察覺到了不對勁,疑的問:董老大今年高齡?
“我今年剛好一百歲。”董老大回頭了我們幾個一眼,蒼老的臉上浮現出一抹苦笑:想來你們很好奇為什麼我年紀一百歲,卻只有七十多歲的模樣吧?
我點了點頭,還真有點兒好奇這是怎麼回事兒。
現在社會能活到一百歲的人之又,就算是有也都是一副油盡燈枯的蒼老態,像是董老大這樣年紀一百多歲,模樣卻是七十多歲的人本就有違常理。
當然,方想和葉當歌以及黑面他們都排除在外,因為他們都不是普通人,而董老大怎麼看怎麼像是一個普通的商人。
董老大重重的嘆息一聲,在一串鑰匙當中找到一把陳舊的鑰匙打開書架上的一個屜從中取出一個檔案袋然后又走了過來,同時開口說:聽完這個故事,你們就能明白為什麼我會變現在這樣。
說話的同時董老大坐在了沙發上將檔案袋打開,從中取出一疊白紙,遞到我們面前。
我和方想以及葉當歌疑的將白紙分三份拿在手里看了起來。
白紙上面沒有字,而是一張又一張圖畫。
這些圖畫沒有上看起來是被人手繪出來的,但畫畫的這人畫功極好,圖畫也是一目了然的能夠看清楚在表達什麼。
我手里拿著的這幾張白紙上畫的是一個小島,那小島上樹木蔥郁和普通的小島一樣沒什麼好說的。第二張畫就有點兒不同了,這畫的是一個山,看樣子是小島上的一個山。
第三張畫是一個長長的隧道,隧道上面是一座小島,而隧道的下面則是海底。
看樣子這條隧道連接了小島與海底!
這時候方想把手里的畫遞給了我,我也把自己手里的畫遞給了方想。
方想手里的畫是一座青銅大門,大門兩邊上面刻著無數道麻麻的咒語,之所以說是咒語因為這些字很難懂,看起來像是咒語一般。
第二張畫同樣是那青銅大門,不一樣的是這張畫畫出了青銅大門的頂端,上面龍飛舞的刻著三個大字。
萬妖殿。
葉當歌把畫放在了茶幾上看樣子也看完了,我把葉當歌手里的畫在手中看了起來,發現這幾張畫和我之前看的基本差不多,沒什麼新的線索。
也就是說,我們現在掌握的線索就只有那一座青銅大門,至于青銅大門之后是什麼就完全不清楚了。
這時,燒水的電壺也燒開了熱水,董老大找出一包茶葉放在茶壺里,用熱水燙了一下又將茶葉侵泡起來,同時他開口說:“這些畫,是我找人畫的,這里面是你們想找到萬妖殿。”
“這畫的線索就只到青銅大門,青銅大門后面是什麼?”方想疑的問。
董老大嘆息一聲,說:“七十年前全國解放,當時雖然解放但一些地區還是一片混。那個年代雖然不至于有人死,但也有不人于吃不飽穿不暖的階段,這些人為了錢開始做各種勾當,有的人做一些喪盡天良的事,有的人則是打家劫舍,總之為了自己吃飽喝足可謂是無惡不作。”
董老大的話其實是對的,剛解放的時候天下還未安定太平,有些地方的人就連最基本的吃飽穿暖都很難解決,為了不至于死往往會走上犯罪的道路,這其實也是被無奈,如果有個工作賺錢,誰又原因干一些把腦子拴在腰帶上的活計?
“當年的我,就在這一群人當中。”董老大提起茶壺搖晃了一下,給我們幾個倒了一杯茶,繼續說:“可能是當過兵打過侵略者的緣故吧,我雖然沒得吃沒得穿,但也沒有做一些禍害百姓的勾當。當時我與幾個抗日戰友聯合在一起想要謀出一條發財之道,也恰巧聽說周圍附近有古時貴族以及王氏宗族的古墓,于是我們一行七人便是干起了掘人墳墓的勾當,也就是現在俗稱的盜墓。”
聽到這我意外的看了一眼方想,沒想到還真被這王八蛋給說中了。
方想則是一臉得意的對我挑了挑眉。
我懶得鳥他,繼續扭頭看向董老大等他說下去。
董老大喝了一口茶,繼續說:人啊,永遠不懂得滿足,一些事做了就再也沒辦法回頭了。
“我們七人雖然初次盜墓,但憑借著膽量倒還真有不收獲,當然了傷是不可避免的,好在沒有任何人死亡。”
董老頭頓了頓又說:功得手三四次后,嘗到了甜頭我們便是一發不可收拾,開始各種探測周圍是否有古墓,購買上好的裝備準備繼續干起盜墓的勾當,就好像要在這條路上長久發展一樣。
“有過幾次功,我們也吸取了不經驗,之后的事就變得順當許多,也算的上是這個行當的有名人。不過,永遠無法滿足的,就是人的貪婪心。出手了好東西賣了不錢,我們這群人便是花天酒地,沒多久就把用命換來的錢揮霍的一干二凈。習慣了大手大腳的花錢,突然沒了錢,誰都不自在,便是又勾結在一起準備繼續干。”
這一點倒是真的,如果你給一個貧窮一生的人很大一筆財富他將會被欣喜沖昏頭腦,他同樣也會大手大腳的花錢,但等你把這些錢收回的時候,他將會變得狼狽不堪。因為他已經習慣了有錢的日子,再也難以回到之前貧窮的心態。
我曾經就看到過一個故事,說是一位有錢人為了報復一個人,就給了這人大筆的財富,這人有了錢后一度的迷失自己沉浸在金錢當中,可就在這個時候那個有錢人就把財富收回,而那個人則是變得墮落不堪,為了金錢為了重新過上有錢的日子,不惜出賣自己的作踐自己。
這其實就是一個心理問題,如果對任何事兒都放平常心來對待,本就不會出現這種事,董老大亦如是如此。
董老大嘆了口氣說:我們七人重新勾結在一起后就開始對周邊地區進行掃,可周圍本已經沒有古墓讓我們下手,有也都是被盜過的。經過幾番調查,我們查到蓬萊之外的海域中存在一個小島,那小島中藏著巨大的寶藏,得知寶藏富可敵國。可是無論我們怎麼調查,都查不出古時候哪位皇帝或者是貴人將自己的陵墓修建在海島上。
我們三個聽到這立即坐直了子,知道關鍵就在這里。
“海島有世寶藏的不知為何傳了出去,有不人前往海域尋找那海島。我們七人雖然財,但還沒有到那種喪失理智的地步,也沒著急出海,而是靜等一二,誰知第一批出海的人還真折返回來,并且帶來了大量的寶貝。得到這個消息后,我們七人不再猶豫,直接準備出海尋找那世的寶藏。”
說到這里董老大嘆了一口氣說:天意弄人,我們出海時遇到了狂風驟雨,海浪翻滾讓我們的船只改變了方向,等一切安穩后我們的船被沖到了另一個海島,也就是藏有萬妖殿的海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