晃晃悠悠鬼城,天子高坐鬼把門。
此刻那陡然出現的古都,就像是曾經在白骨山上看到的酆都虛影一模一樣,不同的是上次看到的是虛影,這次看到的仿佛是實實在在存在的一樣。
森然的鬼氣落下,就像是冰窖一般。
安景手掌之上的玉璽芒更加熾烈了,就像是太一般,折出無數道。
江尚抬起頭,低聲自語道:“酆都,這是司的酆都。”
這世間有活人會見到酆都嗎?
而在古籍當中對于發酆都的記載只有寥寥幾句:在北方癸地,周廻三萬里,高二千六百里,天六宮,周一萬里,高二千六百里,是為六天鬼神之宮……人死皆至其中。
安景也是眉頭皺,而地書當中的黑華不斷綻放著,似乎從這酆都鬼城當中有著某種不可預知的危險,甚至就連他如今的實力都難以抵擋。
人在大勢之下,渺小微弱,不值一提,只能隨波逐流,而天地當中更是滄海一粟。
下一刻,太魁的尸之上出現了一道紫,向著帝陵大陣的中央飛去。
而安景和江尚手中的紫令也是不控制的向著玄門大陣而去,好似被玄門大陣的陣眼給吸收了一般,而玄門大陣在吸收了三枚紫令之后竟然開始發生了破裂。
安景看到這,低聲自語道:“嗯!?這紫令不是用來開啟帝陵之嗎?”
隨后那酆都開始上移,整個帝陵都開始抖了起來,上方的地面開始崩塌開來,無數的石塊,砂礫落了下來。
玄門大陣被破了,而這帝陵也將不存在了,將要被徹底埋藏在沙漠當中。
“不好!”
江尚心中一寒,知道自己若是不趕離開的話,定會被掩埋至此,當下飛快的向著上方沖去。
“先走再說。”
安景看著江尚的背影,皺了起來。
畢竟從這酆都當中有黑機緣,此刻和江尚纏斗的話屬實不智。
“這些兵.....”
安景看著那百萬兵,他的念頭一,這百萬兵化一大片黑,竟然涌到了傳國玉璽當中。
“這傳國玉璽竟然如此神奇。”
安景看了一眼手中的玉璽,沒有再猶豫,直接施展九天扶搖法向著上方奔去。
石塊不斷墜落著,其中不乏一些千斤萬斤崩塌的地面,若是被巨石砸中的話,就是尋常宗師都要命隕當場。
最為關鍵這些巨石之中還有大片砂礫,使得上方的視野一片漆黑,只能憑借自己的氣機保護。
.........
大秦帝陵上方,此刻歐平正盤膝而坐,江人儀則是拿著水袋躺在不遠一塊石頭上喝著水,腦海中不斷回想著曾經和妻子的點點滴滴,莫名覺一陣絞痛傳來。
就在這時,地面上的砂礫開始抖了起來。
歐平乃是二氣宗師巔峰修為,明顯覺到了異樣,隨后睜開了雙眼。
下一刻,沙漠都抖了起來,就像是地龍翻一般。
“怎麼回事!?”
江人儀軀搖晃地站起來。
轟隆!轟隆!
那沖天而起的砂礫當中,一座古城沖了出來,不斷上升到了半空中,大片森鬼氣席卷而來,與此同時砂礫,空氣,蒼穹一切都變了黑。
歐平和江人儀都是仰起頭,看著那森,充滿鬼氣的古城,心都是震撼不已。
整個方圓數里,一片昏暗,看不見天日,就像是黃泉路一般。
到底發生了什麼!?
‘嗵!’‘嗵!’
就在這時,兩道人影從砂礫當中沖了出來。
正是安景和江尚。
此時兩人都被強大的真氣包裹著,周圍砂石都被沖散。
“安供奉!”
歐平快步來到了安景邊,問道:“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安景看著凝著面前的酆都,道:“莫非是那玄門陣法?”
那玄門陣法本就是通司地府,天換日,混淆天機,讓大秦帝陵的神魂可以保存下來,但是此刻大陣卻破了......
“原來是你。”
江尚也是看到了遠的江人儀,雙目猛地一瞇。
原來如此。
怪不得鬼劍客知道大秦帝陵,而且還進大秦帝陵當中,原來都是因為自己的‘好兒子’。
江人儀看到江尚,下意識的咽了咽口水,向著后方退去了三四步。
歐平慨道:“江老教主,我們又見面了。”
江尚淡淡的道:“是又見面了,但我想天外天當中沒有人想要見我吧。”
歐平嘆道:“我有的時候,實在不能理解老教主,為何老教主當初要將我教陷絕地當中?”
后金攻打東羅關,為何江尚要站在魔教的對面。
他可是江尚啊,上一代魔教教主,曾經魔教在他的手中也曾輝煌過。
江尚雙手背后,道:“飲仙人,食天神,未修三清法,亦得大長生,這世間于我而言,什麼權勢,金錢一切都不重要,唯有長生才是我唯一的追求。”
江人儀雙拳握,怒視著江尚道:“難道對于你的親生兒子來講,也不重要嗎?”
江尚看著江人儀,大笑了起來,“若是長生久視,子嗣又有何用?”
世間任何東西對于他來講都沒有用,唯有長生。
這世間所有帝王,宗師最后追求的都是長生,而如今這天下,也只有他江尚對于長生如此接近。
也只有他江尚最有可能與天同壽,長生久視。
無!
冰冷!
聽到江尚這般說,江人儀的心都是一寒,即使他早就知道江尚的絕絕,但是此刻聽到了還是不由得異常難。
自己的父親竟然如此忽視自己,冰冷的話語沒有一一毫的溫度。
也正是這一刻,江人儀對于江尚的徹底消失殆盡。
歐平微張,言又止。
安景在旁卻是冷笑一聲,此話不愧是江尚所言。
什麼親,權勢,財富,在長生大道面前,這些東西本就不值得一提。
風怒嚎,鬼氣森然,那掀來的簡直就是銳利的刀子一般。
“后會有期。”
江尚沒有周氣機鼓,向著遠飛縱而去。
“想走?”
“嗖嗖!嗖嗖!”
安景手掌一拍,劍匣當中劍都是飛了出來,凌厲的劍氣四溢,將周圍森鬼氣震開來,隨后齊齊向著遠的江尚而去。
天地間,狂風四起,呼嘯而出,森鬼氣都是向著兩側飄散而去。
那數把飛劍襲去,閃爍著刺眼至極的芒,浩浩一往無前。
安景將自己的修為發揮到了極致,背后也是浮現出浩的星。
江尚只覺一冰涼的寒氣涌而來,那是驚天的劍意。
那一刻,氣機澎湃浩,天地搖晃,好似都匯聚到了數把飛劍當中。
劍飛仙!
每一把劍都化了巨大的飛劍,鋒銳的劍氣凌厲無雙,裹挾仙道劍的劍意,向著江尚而去,而且這些劍還各自有著聯系,約間形了某種玄奧莫測的陣法。
“轟!轟!”
空氣震,泛起了層層漣漪,向著遠傳播開去。
江尚真氣也是運轉到了極致,好似有著一道尖銳的吼聲從丹田當中涌出,在他的表面形了一道堅不可摧的罩,將他牢牢護在前。
“嗵!”“嗵!”
極致的劍意涌而來,直接擊中在江尚的罩之上。
安景低估了江尚的實力,而江尚同樣也低估了安景的實力。
只見的那鋒寒的劍重重撞擊在罩之上,一瞬間形了僵持不下的姿態,但是很快那罩便出現了裂紋。
“咔嚓嚓!”“咔嚓嚓!”
電石火之間,前方劍浩浩而去,向著江尚繼續沖了過去,大有一副將其置于死地之。
安景冷冷的道:“你得不到長生了,今天就是你的死期。”
天魔訣!
江尚真氣瘋狂運轉,如寬廣的江河一般,向著經絡當中而去。
隨后他的被背后有著一尊天魔浮現,直接施展了天魔訣的,借助著天魔的一力量,罩似乎得到了生機。
但安景也是全力施為,氣勁向著前方洶涌而去。
嗵!
罩瞬間崩裂開來,化了一道道霧。
冰冷的劍鋒則是向著江尚的心臟刺了過去,鋒寒的劍意甚至得周圍森然鬼氣都是在不斷四溢而去。
“噗嗤!”
這一劍沒有任何意外,任何偏差的刺進了江尚的軀當中。
“不對!”
安景眉頭一皺。
“山高路遠,后會有期。”
只見那江尚的軀陡然化了一道黑煙,而江尚本早就向著遠飛縱而去,速度奇快無比。
歐平上前道;“算了,安供奉,此次深后金還有其他的目的,不要為了江尚而耽誤了大事。”
五氣宗師全力奔行的速度自然是極快,眨眼間便消失在了視線當中。
安景看著江尚的離去的背影,此次深后金,不僅要取得羅素族的至之,還要攻后金王庭,此次上前追殺江尚定會引起后金的注意。
而以江尚的格,此次得到了更加純的不死,肯定是第一時間想要躲起來修煉,也自然不會去向后金通風報信。
安景道:“只是可惜,又讓他給跑了。”
上一次在鎖龍井,便讓安景給跑了,這一次又讓他給跑了,不得不說江尚這老巨猾,城府深沉的老東西十分難殺。
歐平想到了什麼,問道:“對了,那太魁也在帝陵當中嗎?”
安景淡淡的道:“死了。”
說著,他出了自己的手掌,五道天地靈元出現在了手掌當中。
歐平看到那五道天地靈元呼吸都是微微一滯,有些錯愕。
太魁是何人?
那可是號稱大草原守護神,后金的五氣宗師,實力并不弱于君青林多的五氣宗師,只差一步就能為陸地神仙的高手。
但是此刻竟然死在了大秦帝陵當中。
歐平大笑道:“好,殺的好。”
后金攻占東羅關,不僅殺了諸多平民百姓,而且諸多魔教高手都死在了與后金大軍對抗當中,封魔臺的大長老君青林更是慘死。
安景淡淡的道:“這才是開始,我會用宗政化淳的腦袋親自祭奠大長老。”
“好。”
歐平重重的點頭,隨后看向了遠的黑的天空。
他心中十分清楚,想要拿下后金王庭幾乎不太可能,但此刻踏后金領土之后,他的心便立下了死志。
安景抬起頭看了一眼古城,低聲道:“也不清楚這到底是怎麼回事,我們還是先離開此地吧。”
在古籍上曾經記載,大災之前必定會有著異象。
難道眼前這就是大災的征兆?
安景不知道,但是約間他有種不好的預。
歐平點了點頭,江人儀則像是一個行尸走一般沒有說話。
隨即三人站在黑蛟背上,向著羅素族的方向奔去。
羅素族距離此地并不遠,再加上黑蛟奔行的速度極快,不多時一行人便到達了羅素族領地之。
上次羅素族叛變之后,魔教便派人掌控了羅素族,而后來東羅關被攻破,魔教高手也是倉皇離去,后金大軍直接接手了整個羅素族領地。
后金蠻夷十分殘忍,直接將羅素族這個小族盡數殺,族所有能搶的東西全部搶奪走了,此時在黃沙席卷的土屋之下,只有白漆漆的尸骸,再無其他。
江人儀低聲道:“真是殘忍。”
歐平道:“如果后金蠻夷南下,不知道有多燕國百姓會遭逢毒手。”
安景沒有說話,而是驅使著黑蛟向著羅素族的地奔去。
羅素族的地一片紅的煙霧,溫度也是在不斷攀升,安景腦海中的地書也是浮現出紫的華。
“看來這寶沒有被后金取走。”安景深吸一口氣。
由于溫度不斷提升,江人儀率先堅持不住,從黑蛟的背上落了下來。
而有了地書指示,安景和歐平很快便來到了那石頭面前,在那石頭的周圍還匯聚著大量的太之,使得周圍溫度都是極高無比。
歐平看到那石頭,驚呼道:“這是天石?”
安景聽到這也是頗為詫異道:“這就是上古奇石,天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