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燕歸又來雁,秋分丹桂香滿園。
初塵在院子裡整理收集來的桂花,想著還有七八日便是中秋,到時候做一盤桂花糕,再燙一壺桂花酒,與李二一起花前月下……
“啊切……”李二連打幾個噴嚏,鼻子,沒有在意,繼續忙。前面李二還一臉不高興,這會知道劉玉被安排去接初塵後,一下就高興的忙進忙出,幫著招呼遠親近鄰,這也樂壞了李方圓和宋氏,畢竟難得看到李二在他家能做事,這可是太打西邊出來了。
劉玉來到河對面,心裡別提多開心,老遠就在喊初塵,“弟妹,是我,玉嫂,趕開門。”
劉玉本是一個靦腆的人,可每次一遇見初塵,的話匣子就能打開,初塵放下手中的活,起打開院子門,“玉嫂,這會真是忙得時候,你跑我這裡來幹嘛?”
“你覺得我幹嘛?”劉玉委屈的嘆氣,“要不是娘喊我來,我哪敢離開房子半步。”
“大伯母喊你來找我幹嘛?”初塵覺得心裡犯怵,畢竟讓沈祖母不要說的好,免得蔡氏以爲善良,以後又來欺負,看來定是沈祖母沒守住,這可真是好心辦壞事。
“大夥都在那裡,你不去,像什麼樣子,而且我娘都知道是你的好,不然花兒今日出嫁就要鬧笑話了。”劉玉說著,拉著初塵的手,“弟妹,嫂子有心沒膽,你可要原諒嫂子的無奈。要是你不過去,我回去就會被……”
劉玉說著,眼含淚花,哽咽了,初塵無奈,拍拍劉玉的手,“沒事,我哪會記在心上,今日是喜事,不要說這些黴頭的話,走吧,我也過去幫忙。”
“謝謝弟妹。”劉玉連忙頷首謝,開心的拉著初塵便走。
初塵知道,如果不去,以後村裡人會說矯,而且劉玉也會因爲請不到而罪,大房就這一個好心的人,也不想被自己連累,而且不去,李二也做的心不甘不願的,索去看看李花的夫君究竟是不是那樣的人。
門外鞭炮響,嗩吶鑼鼓喜氣洋,新郎高馬到,一定紅轎子,落在大門前。
姑娘出閨房,哭聲響滿堂,一哭爹爹和親孃,二哭哥哥和嫂娘,三哭親人與弟妹,四哭遠親與近鄰,數數兜中錢,私房小庫玉滿堂。
沈祖母唸完哭嫁前的四言八句,李花就開始哭嫁,只可惜這丫頭沒出息,沒哭多久,就沒詞了,所以連一吊錢都沒哭到,便被李二揹著著出了門。
初塵跟著出來,著依然在馬背上的新郎,初塵看了看,桃花眼,尖猴腮,一看就不是好東西。初塵搖搖頭,李花這下可真是慘了。
李二揹著李花出來,看著新郎沒下馬,雙目一瞪,那新郎立刻跳下馬,連忙雙手作揖,恭迎李二。
李二這次將李花背上轎子,瞪著新郎,面無表,“我妹子給你了,好生待。”
“是,是,是,大舅子。”新郎連忙應聲,招呼婆扶轎子。
李虎好不容易被找回來,這會新人都上轎了,他才服換好,正牌的舅子走前面,李大,李二,李三跟隨著,四個舅子也算夠氣勢了。
李二本來不想去的,是初塵讓他跟著,說大嫂有可能在李花婆家的村子裡,這是才知道沒幾天,要不要大嫂回來,讓他和大哥商量著,所以李二纔沒拒絕。
村裡去了二十個男子漢,擡著十組嫁妝,再加四個舅子,李花至在三年不會被欺負,但三年後……
初塵不敢言語,只能將這些藏在心裡,因爲該說的都說了,再說多了,便是詛咒別人了,而且在古代,嫁人和賭博是一樣的,賭贏了,什麼都有,賭輸了,什麼都沒有,說不定還會搭上命……真是人唏噓。
看著李花轎子離去,蔡氏淚眼汪汪,沈祖母這裡勸著,招呼初塵去擺開宴席,讓大夥熱鬧起來。
忙活了一上午,初塵累的半死,才幫大房收拾好院子。嫁兒就是這樣,簡簡單單,宛如一瓢水潑出去,一下就沒有了。
蔡氏拉著宋氏想來和初塵言和,不過李蘭看出來了,拽著初塵就走,說是有重要的事跟商量,出了門就把初塵吼上了。
“弟妹,你個小蠢貨,難道看不出大伯母想結你?”
“看出來了,可是大夥都在,我怎麼好意思先走了。”
“撒個謊早點走不會嗎?”
“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得子。”
“就是知道你子,所以才生氣。”
“蘭姐,我沒事,不就是幫著做點吃食嘛,我當練手。”
“弟妹,不是蘭姐說你蠢,什麼要你做吃食,他們是黃鼠狼給拜年,表面上是想和你和好,然後想著你鋪子了。”
“鋪子又不是我一個人的,我說了不算了。”
“弟妹啊!你這中規中矩真是氣死人。”
二人說話間,便倒了初塵家門口,初塵笑了笑,拉著李蘭進了院子,“等黑牛哥回來,你就去新店幫忙,我下月去江源縣,到時候那邊要人手,你和姐夫就可以去了。”
“弟妹,真是太謝你了。”李蘭拉著初塵的手,的差點落淚珠子。
“別啊,你知道我忌諱啥。”初塵故作怒氣,瞪著李蘭。
李蘭連忙雙手作揖,失聲笑道:“是,當家的,你是做生意的,忌諱哭喪著臉。”
“知道就好。”初塵忍不住大笑了起來。
就著這是,院門外響起李黑牛的聲音。初塵心下納悶,這來回就算跟著小舅,怎麼都要十天,這纔去八天,咋就回來了?初塵心下暗不好,立刻起去開門。
“弟妹,你娘病了。”李黑牛氣吁吁,說話都上氣不接下氣。
“什麼?”初塵一臉哀傷,淚珠兒落下,“娘……我家裡什麼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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