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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農家巧媳》 第8章 情難自控

李青慕正再來一次,結果被竹笙給打斷了,怒吼道:“竹笙,你不想活了?”

“也小的想要活著,可你義兄等不起啊。”竹笙不敢怠慢,回稟道:“晉王爺飛鴿傳書,李耕(也就是李元正)病重,已經送回東京救治,四弟速來東京。”

“什麼!”李青慕猛地起,一臉驚愕,“怎麼會這樣?”

“大哥可才四十幾啊?”初塵也是一臉不解,雖說這些年大哥因爲慕容延釗不得志,可也是強力壯,怎麼就病重了?

“這個書信上沒說。”竹笙不知李青慕再問他,便如實回稟。

李青慕此刻什麼心都有沒,心中全是李元正對他的好,一臉失落,“娘子,我們收拾收拾,即可啓程趕往汴京。”

“路途太遠,我騎馬不了。”初塵說著,見李青慕有些生氣,忙笑道:“這些大是大非我懂,不會在這個節骨眼與你置氣,你帶著準方先去,看看能不能幫上什麼忙,我帶著思雨,雨睿隨後就來。”

“不生爲夫的氣了?”李青慕順了桿就往上。

“一碼歸一碼,這事以後再說。”初塵說著,瞪了他一眼,“還不滾下去洗澡。”

“好叻!”李青慕咧一笑,只要現在不生氣了,怎麼都好,隨即揚聲道:“竹笙準備熱水和和馬,再把準方爺給上。”

“得了,爺,小的馬上就去。”竹笙一聽屋裡的靜,便猜想這下主院算是雨過天晴,心下愉快的不行。

初塵也起,裹了一件浴袍,爲李青慕準備出行的衫,想著自己也要去,乾脆把他的服放在他們的車子裡,給他帶一套換洗風塵的服就好了。

這次去汴梁,也要去見見翠竹,那丫頭如今該要婚配了,這次去也好長長眼,免得劉玉更叨唸,說自己的兒婚嫁都不行,難不做了公主就不認生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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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初塵嘆氣一聲,這心裡的苦也只有他自己扛著。

“娘子,嘆什麼氣?”李青慕簡單的洗了一下,便子來的初塵邊。

初塵剜了他一眼,“這半年竹笙怕是天天都有眼福吧?”

“娘子吃醋了?”李青慕挑眉,一臉得意,還抖抖免得二大爺,“是不是有久違了的覺?”

“白癡!”初塵白了他一眼,拿了服扔給他,“趕穿上,免得晾著。”

“這屋裡暖和和的,那裡會晾著。”李青慕一臉無賴之舉,上前抱著初塵,“娘子,再讓我香一下。”

初塵要甩開他,可這宛如孫悟空的箍咒,怎麼都弄不下來,無奈,只好由著他。

李青慕墨跡半天才離了初塵的溫鄉,帶著準方先行一步。

初塵本來只想帶著雨睿出發,可準方離開,思雨吵著,嚷著也要跟著去。初塵無奈,只好答應了。帶著一兒一與竹心,初塵帶了四個高手跟著,這才架著馬車離開了李家村,直奔汴梁。

初塵沒有去街李耕的家裡,而是直接歇在了大國相寺,讓手下的人去通知李青慕,結果手下的返回,告知初塵,李耕已經纏綿病榻無法下牀,最多也就是個把月的景,李青慕讓初塵帶著孩子直接去李家。

初塵惋惜後,不敢怠慢,帶著一雙孩子便去了街的李家。

主院,趙炅,孟玄玨,李青慕都在,李繼隆迎著初塵進來,李耕的夫人韋氏接著初塵,“弟妹,一路辛苦了。”

“嫂子,那裡辛苦,如今辛苦的是你。”初塵說著,一臉心疼,“家裡可都好?”

“除了那個賤人逃走了,其他人還算忠心。”韋氏說著,牽著初塵去主臥,“他們都在裡面陪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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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塵抿一笑,“這四個人截然不同,可不想淨是結義兄弟。”說著,拍拍韋氏的手,“既然那人都跑了,你就算了,生的孩子嫂子視爲己出便是。”

哪有什麼孩子。”韋氏一臉憤怒,“當初假孕爭寵,後來被老爺知道了,狠狠的鞭打了一次,結果這次老爺病重,便逃跑了。”

“這種人只適合福,那裡適合共苦啊。”初塵譏諷了一句,便到了主臥外間。

韋氏招呼一聲,“老爺,四弟妹來了。”

“快進來!”李耕應了一聲,韋氏便起鏈子,帶著初塵進來。

初塵進屋,屈一禮,“見過幾位哥哥。”

“弟妹有禮了。”趙炅,孟玄玨都抱拳回禮。

耕笑道:“那裡來的那麼多虛禮,直接過來坐。”說完,看著韋氏,“夫人,給弟妹倒一杯花茶,開春送來的那一罐。”

“好的,我這就去。”韋氏淡雅一笑,退了出去。

李青慕拉著初塵挨著自己坐下,“孩子們了?”

“思雨跟明慧一見歡喜,去玩去了,雨睿那傢伙就是一個悶葫蘆,繼恂陪著他玩了。”初塵笑了笑,看著李耕,“大哥今日看著很是神,看來是有喜事?”

“娘子,大哥今日是高興我們四個人都聚在一起了,哪裡來的喜事。”李青慕生怕初塵說點啥,連忙接話。

初塵挑眉,“我記得幾年前,有個臭小子說是繼隆,可今日我見繼隆……。”頓了頓,初塵咬牙,“想想在你這院子就被他騙了,我這心裡就著實不舒服。”

“哈哈……你想想我的年紀也不可能了。”李耕大笑了起來,著初塵,“那人是我哥哥的兒子李繼凝,見不得誰欺負他嬸子,所以纔在你面前裝霸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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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難怪了!”初塵抿一笑,“這還不是哥哥風流倜儻惹的禍。”

趙炅也咧一笑,“人不風流枉年,弟妹能遇上我們四弟這種癡,那是幾輩子修來的福氣。”

“三弟這話說的好,我可是羨慕的不行啊。”孟玄玨也打趣符合。

“你們四個一唱一和,簡直就是夫唱婦隨。”初塵嘟著小,氣的用詞不當,惹得四人鬨堂大笑。

初塵做夢都沒想到,這竟然是與李耕最有一次見面。

翌日,初塵和李青慕剛起牀,李繼隆便哭著來報喪,說李耕清晨起來武刀,回去躺下就笑著離去了。

“大哥……”李青慕頓時跪地,大哭了起來。

初塵讓李繼隆去忙著,這邊安著李青慕,讓他別先顧著悲傷,先幫著大嫂辦喪事才最重要。

到了正午時,大家都在靈堂,突然宋皇帶著親隨親臨,衆人忙上前跪迎。

“都平吧!”

“謝皇上!”衆人起,宋皇趙匡胤一臉悲哀,擡手一揮,王繼恩揚聲道:“李氏一門接旨。”

韋氏與李繼隆等人連忙跪下,王繼恩便念道:“李將軍駕鶴而去,朕免朝一日……朝廷追封爲宣德軍節度、檢校太傅,賜偏橋村虎之地,黃金五百,娟一百匹,厚葬。”

“皇上萬歲,萬歲,萬萬歲。”李繼隆等人三呼萬歲後,都激涕零。

趙炅心下笑道:“早幹嘛去了,現如今人都死了,有什麼用。”

宋皇一眼看到了初塵,薄脣維揚,笑道:“弟妹,別來無恙。”

初塵走上前,屈一禮,低聲道:“陛下,如今可不是寒暄敘舊之時。”

“那到是。”宋皇知道初塵不買他帳,而且還在心裡記恨,他對過河拆橋一事耿耿於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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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在此時,門口司儀揚聲道:“慕容公子代表亡父慕容延釗老將軍進香。”

“豈有此理!”李繼隆一聲怒罵,“人都死了,他們還不放過我們嗎?”

孟玄玨連忙拉著李繼隆,“霸圖,手不打笑臉人,聽話,人家好心一片,你就給你爹爹收著。”

宋皇眼波流轉,這堂上的人都記恨慕容延釗,唯獨初塵一臉無所謂,心下不有的佩服的心境。

李青慕對初塵使了一個眼神,初塵便笑著上前,對趙匡胤頷首以禮,“陛下,靈堂吵雜,還請到堂歇息。”

“也好。”趙匡胤點點頭,跟著初塵去了堂。

剛進堂,趙匡胤便笑看初塵,“弟妹,想必有話要問?”

“陛下,我大哥何罪之有?”初塵笑了笑,“或者說爲什麼要被貶?”

趙匡胤淡淡一笑,擡手揮退王繼恩,端起茶喝了一口,笑道:“弟妹不覺得這話問得有些愚昧?”

初塵點點頭,不死心,“就算大哥和三哥比較親近,可三哥如今沒有稱帝之心,陛下何必?”

“沒有,不代表他沒想過。”趙匡胤冷冷一笑,“如果朕不肯將江山給他,李耕就是他的悍將,所以只怪李耕自己沒站好隊。”

初塵明白這都帝王之,笑了笑,“慕容延釗與你乃是結拜兄弟,你竟然陷他不義,可曾想過他的後人將來如何做人?”

“延釗自願,朕深。”趙匡胤說著,閉目,臉略帶傷

初塵有所聞,慕容延釗因病去世,趙匡胤痛哭流涕,曾三日不早朝,算是有有義了。初塵知道與他說這些都是枉然,可朝服一事害的生意損失慘重,絕對要問個明白。

“陛下,來年的朝服以及……”

沒等初塵提問,趙匡胤打斷初塵的話,笑道:“如若你舉家搬來汴梁,這天下第一皇商,朕便親自送到你手裡。”

果然還是忌憚的財力!初塵笑了笑,“如今蜀中已是陛下囊中之,陛下又何必強人所難了?”

趙匡胤淡雅一笑,轉頭看著初塵,“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兵莫非王臣。這句話弟妹可懂?”

“那等陛下一統天下了再與弟妹說這些吧。”

“大膽!”

初塵挑戰了趙匡胤的極限,趙匡胤一拍案幾,王繼恩便進來。

初塵連忙跪下,頷首道:“陛下息怒,草民心直口快,還陛下……”

“免了!”趙匡胤回神,大笑了幾聲,“朕也是中人,弟妹快快請起。”說著,上前扶起初塵,低聲道:“朕要是知道你敢接濟他國,定會滅你九族。”

初塵心下一笑,“這個也得等你統一天下再說。”表面卻笑道:“陛下,弟妹想進宮見見自家閨,還請陛下恩準。”

“準!”趙匡胤笑了笑,看著王繼恩,“弟妹的兒翠竹如今在何?”

王繼恩頷首以禮,“回稟陛下,孝明皇后仙逝後,雪霽公主便去了梁園,還親自禮佛,要爲孝明皇后守孝三年。”

趙匡胤見初塵一臉失落,便問道:“何時期滿?”

“還有三月。”

初塵一聽這話,頓時喜上眉梢,頷首以禮,“陛下,草民這次來東京,到是可以住上三月,往陛下恩準草民前去梁園……”

“娘子有所不知。”王繼恩打斷初塵的話,笑道:“梁園乃是皇家園林,如今又是雪霽公主守孝之地,外人不得,娘子若要等待,可在李家……”

趙匡胤擡手打斷王繼恩的話,“弟妹,芙蓉很是想念你,今日朕離宮之時,還叨唸,想讓你進宮一敘,不知道弟妹何時有空?”

“是呀,敘舊不見貴妃娘娘了,真是想念的。”初塵順了桿,也想進宮,苦於沒有藉口,如今倒好,真是順利,“等大哥過了三七吧,草民便進宮覲見娘娘。”

趙匡胤聽初塵一直稱草民,想起這些年的銀子與錦不下兩百萬,難道他還不如蜀王慷慨嗎?還是原本就如此見外?

“弟妹曾是蜀錦夫人,朕也可將這稱號送給你。”

聞聽這話,初塵笑了笑,“陛下,那個稱號對草民一點都不重要,一些沽名釣譽罷了,陛下要是捨得,且如今王皇后仙逝了,陛下要是能把兒還我,不是更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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