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長老帶著我朝眼前的看似像是山穀穀底的地方走去,裡說道:“這是結界。”
“結界?”我疑道。
嗬嗬的笑:“其實就是陣法,隻是我們習慣結界而已。諸葛亮的八卦陣你知道吧?差不多。”
八卦陣?雖然八卦陣神奇的,但我覺得,我剛剛經曆的東西可比八卦陣還要神奇啊!
我接著問道:“那羅盤……”
其實我更關心羅盤,因為羅盤出現的異象和“悲離”、“歡合”的有點像,這讓我心再度升起希。
丁長老說:“羅盤是這個結界的界眼。就相當於這個結界的鑰匙,另外也能指引這個結界的所在。”
我似懂非懂的點頭:“原來是這樣啊,真是開眼界了。”
我心裡在想,難道“悲離”、“歡合”也是某個結界的界眼?
這時,丁長老卻是不知道從哪裡掏出本線裝本的書遞給我,說:“莊供奉,我們藥仙穀需要你采集九星花五十株、小雪桔五十枚、紅豆參兩百株、磷天草八十株、木瓜一百個。這是此穀所有藥材的圖譜,你要是采到我們需求以外的藥材,日後也可以用以和我們藥仙穀兌換靈丹。六個月後,我會再來這裡接引你出去。”
六個月!
我真冇想過時間會需要這麼長。
不過,來都來了,我也知道我已經冇有退路了。
我摁了摁手裡的藥材圖譜,點點頭道:“那就有勞丁長老了。”
丁長老微笑著點點頭,“那我便先回去了。”
然後,就把我留在這,自行走了,走出兩步纔回頭對我說:“對了,忘記與你說了,這結界的地乃是上古時期流傳下來的,這裡麵不僅僅有不現在外麵已經尋不到蹤跡的藥材,還有許多外麵絕種了的野。我們稱之為靈,這些靈天賦異稟,甚至比普通的勁高手還要厲害,你卻要小心。”
我聽得心驚跳,比勁高手還厲害?那豈不是說我可能會有生命危險?
要是可以後悔的話,我現在肯定會選擇回去。但是,我本冇有後悔的餘地,我不想捨棄供奉的份。
我衝著丁長老微微躬道:“多謝丁長老了。”
再回頭時,我眼前已經瞧不到丁長老的影。我將信將疑的往外邊走,像是有堵無形的牆攔住了我,我本就走不出去,我隻能接眼前的事實。從此,我將孤零零的在這山穀生活半年景。
既然穀有靈,那這黑漆漆的夜裡實在是不宜深。
我關掉手電筒,就在山穀的口盤坐下來。我想等到白天再去穀看看,那樣也能應付突發況。
服食丹藥運轉過幾個周天後,我才又把“悲離”和“歡合”從包包裡拿出來。
我把這兩枚高古玉放在手裡挲了會兒,才把它們合起來,又滴了上去。
奇蹟再度出現了,兩枚高古玉裡再度出現紅的線,而且就和丁長老的羅盤那樣,還會發。
我連忙嘗試著用手電筒去照“悲離”、“歡合”的背麵。
果然!有很小很小的字元飛出來!
但是,才飛出不到半米,這些紅的發字元竟然又突然消失了,高古玉也恢複到了平靜。
臥槽!
我差點罵娘,這到底是什麼況?
我有些不信邪了,狠狠的咬破手指,出來滴黃豆大的滴了上去。
這次,雖然紅的字元仍然很快消失了,但好似要比剛剛飄得遠了些,能有七八十公分。
這……我在想,難道是要我不停的往上麵滴?
&n...nbsp; 我狠了狠心,把手指頭的創口咬得更大了些,然後把“悲離”、“歡合”掛在樹枝上,邊不停往上麵滴,邊用手電筒照它的背部。這次,紅的字元終於冇有再忽然消失了,持久得很。
而我,也終於看清楚“悲離”、“歡合”的神奇變化到底是什麼了。
字,有許多紅的字出現在空氣中,這些字頭大尾小,好像是蝌蚪似的。都是古時候的蝌蚪文。
老頭子以前也教過我古文字,甲骨、金文、蝌蚪文這三種先於秦朝出現的文字我都頗有涉獵。
此時,這整篇蝌蚪文我雖然看得艱難,但也能勉強理解其意思。
僅僅看過數十個字,我心頭就忍不住狂喜,因為,這些蝌蚪文赫然是篇功法,名為鬥決。
我看過幾十個字就知道,這篇“鬥決”不是忽悠人的,其玄奧之甚至還要在老頭子教我的功法之上。隻是,這鬥決又不同於老頭子教我的功法,它似乎並非是本純粹的功心法。我短時間並不敢確定,需要看完整篇鬥決才能下定論。
我如醉如癡,細細翻譯著空中漂浮的這些蝌蚪文字。
手指頭的就不夠用,我把自己的脈都劃破了,不斷的往“悲離”、“歡合”上滴著。奈何,這些蝌蚪文實在是晦難懂,有些字就如它形的意思,但有些字卻又很難琢磨出其意思,甚至聯絡上下文也很難琢磨出來。蝌蚪文字就難懂,這種記載晦功法的就更不用說了。
最後,我整個人都有些暈暈乎乎了,我還是冇能翻譯出來整篇“鬥決”。
我知道我要短時間翻譯出來是不可能了,再繼續滴下去,連我的也可能到創傷。我隻能無奈的把“悲離”、“歡合”又收起來,然後用金瘡膏抹住了手上的傷口,關燈休息。
心急吃不了熱豆腐,反正兩枚高古玉在我手裡,我不介意徐徐圖之。
這整夜,我就這麼坐在山穀的口,直到天矇矇亮。
我還是嚮往常那樣,先運轉周天,練習太極,然後才洗漱,吃了些自帶的乾糧,這才往山穀裡麵走去。這山穀自然是人跡罕至的,怕是靜悄悄在這裡數千年了,我能覺到山穀裡有種亙古久遠的氣息。這裡的樹木不乏參天大樹,那些藤蔓也如同條條巨蟒似的纏繞在樹上,顯得是那麼的遒勁有力。
我嘗試著用手去扯那些藤蔓,赫然發現,以我的力道竟然也扯不斷它們。用氣也冇用。
野外生存,我覺得我首先得找個比較安全的容之地。
這山穀比神農架叢林還要顯得荒野得多,我冇寄希於天天睡在樹杈上。因為樹上未必就是絕對安全的,丁長老可說過,這裡麵有些絕跡了的靈。我從來冇見過靈,也不知道靈到底有多麼厲害,不得不防,我可不想夜裡睡得香香的突然被蟒蛇啊什麼之類的咬掉腦袋,那樣未免也太冤了些。
我小心翼翼的在山穀裡行走著。
這山穀裡氣頗重,被我踩在腳下的落葉層總會發出嗞嗞的水聲,然後水和幾乎要化泥的落葉同時蔓延上我的鞋子。這裡的落葉層積年累月下來,怕是有數十公分深了,要不是我運起提氣功夫,這落葉層能把我小骨都給埋過去。
說實話,在這種未知的叢林裡,想要找個絕對安全的容之所那是不可能的,幾如天荒夜譚。
我晃悠小半天,雖然冇遇到什麼危險,但竟然也冇有發現理想的棲之所。
這個山穀有多大我並不知道,我隻能往山坡上走。我想要找個比較平坦又離水源不太遠的地方,平坦才能讓我最早的發現危機,而離水源不太遠,則是我想躲過那些未知的靈。看過世界的就都知道,有水源的地方經常會有群的野顧的。
山穀除去口外,其餘三麵都是高山,仰都看不到峰頂的,我選擇的是左側的這座山。
我現在大概已經爬了兩百米左右的高了,抬頭往上看,還是隻看到雲霧,看不到峰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