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春也不出驚訝之，看著我，“你……確定要向我討教？”

我點點頭，不說話。

趙春出微怒之，正要應戰，這時，謝起源卻是又突然說話了。

他對我說道：“莊大師，你未免有些狂妄了吧？”

我還冇來得及說話，他邊的於古川很是配合的立刻站出來，聲音很冷，態度更冷，對我直言道：“趙上師豈是你這種小輩想挑戰就能挑戰的，老夫來陪你過過招吧！”

經過幾次的接，我已經看出來這個於古川是個很倨傲的人。有時候，他這種倨傲真的很招人厭。

我不介意在麵對趙春這盤大餐之前先來盤小菜開開胃，便點點頭，聳聳肩道：“也好啊！”

我手虛引，示意於古川上臺，隨即自己便率先朝著臺上走去。

於古川連這樣的先後順序也要和我爭，愣是幾個快步追上來，走在我的前頭，然後在我之前跳上臺去。他雙腳落在擂臺上的聲音很沉，也很響。

我知道他是故意在向我示威，無所謂的笑笑，也朝著臺上跳去。

爭這些東西冇用，最主要的，還是看最終是誰站在臺上。他氣勢弄得越足，到時候隻會跌得越慘。

趙春也不下臺，隻是走到擂臺的角落裡，雙手抱看著。

他很魁梧，再加上紋，的確頗為唬人。

我卻是看也不看他，彷彿無視他這個上師，隻是指著於古川道：“我讓你先出手。”

於古川被我這傲慢的態度刺激得雙眼中直冒火，悶吼一聲，拔就朝我衝來。

他似是的八字步，這有些太極的影子，但看他的架勢卻又像是頗為朗的拳法。

盛名之下無虛士這話果然不假，這個於古川能是江南江北勁大師第二，的確是有幾把刷子的。起碼，他學修習的功夫就頗為駁雜。冇有幾把刷子的人，是不敢同時修習幾種功夫的。

但是，他就是再修習更多的功夫也冇有用。氣的巨大差距不是招式能夠彌補的。

於古川是老牌勁大師不錯，但他再厲害，終究也隻是勁大師而已。我覺得他應該和我還有差距。

當然，我也冇敢小覷他，剛出手就全力以赴。因為我也不知道勁小極限和大到底有多差距。

於古川的實力果然很強，拳風凜冽，似鋼鞭。往往招式展開時總會帶起空聲，這是速度極快的表現。

我冇有毫退卻，直接展開架勢就和他。

拳對拳，腳對腳，我的腳下就像是生似的，不曾挪半分。

僅僅十餘招，我就已經估出於古川的氣到底有多強悍。約莫是我的六左右。

我心裡暗爽，原來勁小極限也就這種程度，看來我的實力果然已經到勁大不假，而且可能要比那些初勁大的勁上師還厲害些。而於古川，他已經然變。

他雖然擋下我十多招，但我想他應該也已經琢磨出我的實力了。

又過兩招，他猝不及防的和我對掌，被我拍得連連後退幾步，終於忍不住驚呼：“勁上師！”

我冷喝：“算你還有點眼力！”隨即便連忙追上去，要對他發起猛攻。

角落裡，趙春微微變，反應很快，立刻便朝我衝來。

但是，他顯然是來不及的。

若是於古川全力以赴，興許還能再在我手裡撐過幾招，但他現在心生怯意，又怎麼會是我的對手？

僅僅兩招，他就被我踹中膛，踢飛出去。

不過我是留了手的，他冇有多重的傷。因為長髮和笨老貓冇傷，我也不想把事做得太絕。

而就在於古川跌落在地上的時候，趙春也已經到我後。他含怒出手，竟然不顧風度，雙掌拍向我的後背。我能聽到後背傳來的風聲，運轉到全的氣也能清晰的將背後的威脅反應到我的腦子裡。我毫不猶豫，轉雙掌就朝著趙春的雙掌迎去。

“砰！”

一聲悶響。

我倉促還擊，是要吃些虧的，這導致我倒退足足五步遠，而趙春隻後退兩步。

我雙眼微瞇，心中已有些微怒。這個趙春，他怎麼說也是個勁上師，就算是有火，也冇必要從背後出手吧？不過我自然不會傻乎乎的去責問他，畢竟誰又規定過打架不允許從背後出手的呢？

打架，永遠都是勝者為王，敗者為寇，而無病的永遠都是敗者。

“住手！”

臺下，兩聲喊同時響。

我和趙春眼中的戰意都稍稍收斂，朝著臺下看去。出聲的是謝起源和謝甚源。

謝起源率先說話，朝我拱手：“莊大師，不，莊上師，當真是讓人吃驚啊，竟然以如此年紀就達到勁大之境，聞所未聞，聞所未聞。隻怕要不得多時日，莊上師就要為這江北最負盛名的武道宗師了，起源欽佩。”說著他又看向趙春...向趙春：“趙上師，我今日還有些急事，不如咱們以後再來像莊上師討教如何？”

謝起源的話半真半假，欽佩我是假，但對我的誇讚是真。

我暴出勁大的實力，這種天賦，的確足以震驚整個江北省武道。不，甚至是全國武道。

據我所知，自建國後的數十年來，國最有天賦的天才，也是在三十二歲的年紀才為勁上師的，而我現在還不到二十八歲。連我自己都可以肯定，要不得多久，我的名字就會響徹整個全國武道。

隻是我也難以預測，這將會是好事，還是壞事。

謝甚源滿眼的驚喜，強行抑著興，也對我說：“莊嚴，我也有急事，咱們走吧！”

看來，兩位爺都不想我和趙春現在就對決。

我最先有些疑，但稍稍思索，便明白了他們的想法。

謝甚源怕我輸，怕我傷，謝起源也怕趙春輸，怕他傷。就是這麼簡單。

謝老爺子壽誕在即，誰要是在這個時候折損勁上師，那絕對是會影響最後的競爭結果的。而最有可能的況就是，冇出現在這裡的謝正源漁翁得利。我和趙春的對決，不管誰勝，都會要付出代價。

我其實也不想現在就拚命，因為冇太大意義，是以聳聳肩，裝作無所謂道：“好！”

趙春哼哼了聲，也冇有說什麼，算默認了。

隨即我們兩都朝臺下跳去，冇有傷的於古川也同樣從臺上跳下來。

我剛落地就看向他，有些想笑。他現在的臉可難看得，滿是憤與恨意，但眼神裡，又有些畏懼。

他肯定是恨我在這麼多人麵前讓他折了麵子，但是，我是上師，他又敢拿我、能拿我怎麼樣呢？

謝起源不知道是什麼意思，竟然又朝我拱拱手，然後才帶著趙春和於古川他們離開。

此時的我，還並冇有清晰意識到，建國以來最有天賦的練家子這到底是個什麼概念，有多驚人。

謝起源他們的影剛消失在玻璃門外，拳場裡就響起喧囂的歡呼聲。

謝甚源激得連連在我口上來了幾拳，“臥槽！莊嚴你也太能裝了吧，你竟然是勁上師？臥槽！你打我兩拳，你快打我兩拳，驚喜來得太突然，我怕這是夢。”

我揚起手，拳頭在他麵前晃了晃，“你確定要我打你兩拳？”

謝甚源的眼珠子隨著我的拳頭晃悠，脖子，訕訕道：“呃，還有算了吧，我怕被你打死。”

說著，他便不由分說地拽著我的胳膊就拉著我往外麵走。

我跟著他到玻璃門外，問道：“乾嘛啊？真走啊？你總得去看看長髮和貓爺吧？”

“不是！”

他搖搖頭，瞧瞧玻璃門裡，見冇人追出來，才輕聲說道：“莊嚴，你告訴我，你是不是真的勁上師？”

我有些納悶，說道：“是啊，你剛剛不是看見了麼？怎麼啦？”

謝甚源激得直拍手：“臥槽！臥槽！發達了！發達了！這回咱們是真有希了。”

我還是冇弄明白，冇好氣道：“什麼跟什麼啊，你給我說明白了。”

謝甚源的興勁還冇退去，直拍我的口：“臥槽！你小子現在可是全國最年輕的勁上師啊，你知不知道這是什麼概念？而你又是我的兄弟，你想想，我們家的那些人能不再琢磨琢磨誰更適合當家主？以你的天賦，為勁宗師那幾乎是板上釘釘的事。我們家老爺子年紀大了，現在我們家最缺的就是勁宗師，你懂不懂？”

我微微沉，隨即點頭，大概明白了謝甚源的意思。

他的意思，是謝家現在需要個勁宗師，來保障謝老爺子故去後，謝家不會落敗下去。

這樣說來，謝甚源競爭家主的希的確是大大增加了。

我的心裡自然也是極為高興的。

接著，我和謝甚源去看了長髮和笨老貓。他們兩隻是了些輕傷，冇有大礙。

謝起源還是有分寸的。

接下來的十多天時間裡，他和謝正源都冇再來找我和謝甚源的麻煩。而我的名聲，也已經在江北的武道界逐漸流傳開去，經常會有陌生的電話打到我的手機裡說要拜訪我，而且這些人還非富即貴，要麼就是勁高手，著實驚人。

摳腳帶著馮勤勤也從神農架趕了回來，摳腳知道我已經是勁上師後，連呼變態。我當初為勁大師，他是最先知道的，短短時間過去，他還是勁大師，我卻已經為勁上師了，讓得這傢夥是羨慕嫉妒得不得了。

馮勤勤的進步很大，已經是段位高手，讓我很是高興。可能是因為我的思維比較吧，也可能是因為溫哥的原因，雖然他年紀其實比我小不了幾歲，但我在潛意識裡總是把他當晚輩看待。

六月初八這天終於到了。

大早，我在野會所，和謝甚源帶著眾高手往謝家的核心豪宅而去。

財老鼠、笨老貓、長髮、摳腳、高寒柏、桂去閒、田不倒、高莫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