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峰死咬著牙,費力的瞪著舒念微,“你以為,我所謂的后手,就只是炸墻逃跑麼?”
“今天只要我死在這里,你們就等著活在驚恐中吧。”
“嚇唬我?”生死都經歷過了,還能怕他的威脅?
舒念微冷笑,“不過,我這個人膽子小,倒是怕的。”
“我這雙手也算干凈,殺了你弄臟了怪可惜的。”
聽著的話,程峰以為是怕了卻死要面子不肯承認,眉眼間滲出一喜。
還沒來得及做出反應,舒念微又補了一句,“不過救你,我心有不甘。”
“所以,你還是自生自滅吧。”
“我就在這里看著,如果你能和我一樣命大,日后我們不會再追究半分,如果你死了,抱歉,只能算你倒霉了。”
程峰一怔,手立刻跟著抖了抖,顯然沒了力氣。
怒意和不甘的充斥著整個心臟,他的緒也跟著起伏。
十分鐘后,力的雙手終是堅持不下去了。
“該死,既然你們不肯放過我,那就等著一起死吧!”他咬牙咒罵一句,整個人向后仰去。
懸崖上的回聲很大,那凄厲的慘久久不能散去。
舒念微皺著眉,腦中一直想著他所謂的算計是什麼。
正煩躁時,電話忽然響起。
瞥了一眼,“什麼事?”
“大佬,播報一則大新聞。”龔子清興的聲音傳過來,“有人竟然來研究所買你的命。”
“他難道不知道我們是做正經生意的?”
舒念微怔了一瞬,眸隨之亮了幾分,“知道是誰麼?”
“還沒查,只知道雇主姓程,不過看樣子,腦子應該不怎麼好用。”
“大佬,你知不知道對方一出手就是一個億,您的命可是相當值錢,我都有點不想拒單了。”
聞言,舒念微心底的石頭瞬間放下,笑了笑,“拒單做什麼?白拿的錢,送去做慈善吧。”
“可是……”龔子清遲疑。
那可是一個億,對方能善罷甘休?
舒念微也沒解釋,低聲呵斥,“讓你收你就收,出事找我。”
“好嘞!”
掛斷電話,那種塵埃落定的覺讓欣喜若創,舒念微撲進封南修懷里,像是講笑話一樣講了程峰口中所謂的報復。
男人輕著的發,沒有說話,眸卻一片。
不知不覺間,夕已經落下,微黃的落在舒念微臉上,勾起一片暖意。
皮細膩,微彎的眼睛此刻別有一番風,封南修早就忘了說的話,滿腦子只有一個想法。
吻!
他微低頭,兩人呼吸織時,視頻通話的聲音不合時宜的再次響起。
舒念微登時后退,紅著臉,“是你的。”
封南修有些惱,瞥見對方是自家兒子后,臉臭的更難看了。
想到黎故說過,讓一個孩子不打擾自己的辦法,就是給他制造個玩伴,封南修立刻拿出手機關機,然后重新攬住舒念微纖細的腰肢,把人拉進懷里。
“老婆。”
“嗯?”
“你介不介意再做一次基因融合實驗?”封南修聲音低啞,帶著深深的蠱。
舒念微仿佛醉了,半瞇著眼睛,疑的向他。
他笑了,“黎故說,家里的戶口本,適合雙數。”
似乎懂了,紅著臉卻不愿如他的意,故意道:“等小家伙將來娶妻,自然就是雙……唔!”
話未說完,男人就霸道的下來,“那就生個兒,讓對方贅。”
依舊還能保持雙數,是個好兆頭。
舒念微里不應,心底卻覺得,這個提議似乎不錯。
有很多時間可以陪他做實驗。
其實,只要對方是他,做什麼,都愿意奉陪。
夕下,心意纏繞的兩人,連落下的影子都帶著一甜膩。
她是孤兒院的孤兒,自小無父無母,受盡欺凌,後來被養母收養,生活才算好過了一點。他是林氏集團的冷酷總裁,女人之於他只是滿足生理需要而已。那一夜,多年的好友暗算了她,失身於他,她無奈,而他卻把她當成下賤的女人,以傷害她自尊為樂。她的苦,有誰知道。慢慢的,他發現,傷害她的同時,也是傷害自己。他不知道自己是不是愛上了她,只知道要將她永遠留在身邊,寸步不離。他的霸道,讓她喜悅,同時讓她難以承受。
顧菀愛了天之驕子許西辭多年,一畢業便同他走進婚姻殿堂。 作爲衆人眼中的模範校園情侶,大家都覺得他們一定會幸福白首,許西辭也是。 事業起步,他難免有身不由己的時候,不過是些逢場作戲的小事,許西辭不是不知道顧菀會不高興,可他心存幻想,以爲她永遠不會知道這些事。 只是顧菀不光察覺了,還清醒地意識到,他早已不是曾經的年少歡喜。 衆人說起對程衍的印象,鐘鳴鼎食之家的二公子,移動的一座金山。 這樣的稀有品,哪怕他只是坐那什麼都不做,也有數不清的誘惑向他撲過來。 圈子裏繪聲繪色的傳言不斷,卻也奇怪,從未聽說誰真成功上位過。 都說鳴音寺求姻緣最是靈驗,損友笑程衍孤寡這麼多年,非拖他去拜拜。 程衍手裏被塞了香,環看周圍一圈煙霧繚繞,自嘲地笑了笑。 香火旺盛,他也虔誠,如果佛祖真靈驗,那就求庇佑她婚姻幸福,萬般皆是得償所願。 至於他自己,既然終究得不到,那便不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