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了,”顧教授突然想起了什麼,對黃淼說道:“你說這圖形是你師傅畫給你的,那就是說你師傅還懂這個文字唄。”
黃淼知道顧教授想問什麼,搖了搖頭說道:“顧教授,我師傅已經故去多年了。”
比起張真已經仙,這個理由應該更容易讓兩位教授信服吧。
“可惜啊,可惜。”戴教授長嘆一口氣說道。
“而且我師父是個高人,他不讓我說他的事,我就不說他了,我發過誓的。”
“這個我們能理解,高人麼,有些忌很正常,只可惜我們對這個符號了解的太了,對你師傅也了解的太了。”顧教授也一臉憾的說道。
張真可能能解讀著眼睛文字背后的,但是他老人家一灑,并沒有給黃淼留下一點線索。
“您師傅的名字能一下麼?”戴教授追問道。
黃淼依舊憾的搖了搖頭說道:“戴教授,我真的什麼都不能說。”
兩位教授對視一眼,尷尬的笑了笑。
“對了,這次找你來,還有一件事。”戴教授說道:“最近幾天,我每天晚上總聽到我家樓上有異響。”
“你家樓上有異響?那你不應該報警麼?”黃淼笑著說道。
顧教授搖著頭說道:“可他家樓上,是匡安國的家。”
黃淼驚訝道:“就那個和你出去考古失蹤了的那個隊員?”
“對,他的確是失蹤了,我也好多年沒有見過他了。自從他失蹤,他老婆就帶著孩子回娘家老家生活了。他家就一直空著,我就在他家樓下住。”戴教授苦笑了一下說:“都說他失蹤了,可我覺得他一直沒死,所以這次我聽到樓上有響,我就上去看,卻發現門鎖一點異常都沒有。”
“會不會是家里鬧老鼠什麼的了?”黃淼問戴教授。
戴教授搖搖頭說:“我們樓里應該沒有老鼠,管道前幾天業剛清理了。而且他家是在五樓,我今天早上圍著樓轉了一圈,也沒發現窗戶有破損的地方,鬧賊我覺的也不太可能。”
“這......”黃淼想了一下說道:“戴教授您確定不是您聽錯了?”
戴教授苦笑道:“我老是老了,聽錯一次兩次也就罷了,還能連的好幾天都聽錯啊?”
“那戴教授,這響聲每天有固定的時間麼?”黃淼問道。
“有,每天差不多晚上八點半左右的樣子,每天響差不多十來分鐘。”
“那響聲有什麼規律麼?”
“這倒是沒有,也或許是我沒有發現有什麼規律,都是桌椅拖拉地面的那種聲音或者是玻璃珠落在地板的那種聲音,很集。”
黃淼看了一眼手機,現在時間晚上不到六點半,于是對戴教授說道:“既然這麼奇怪,那不如帶我過去聽聽,今天應該還沒開始。”
“好啊。”戴教授點了點頭說道:“老顧你來麼?”
“那一起走吧,我也好長時間沒去你那了,去看看你有沒有什麼新書我抄幾本回來看。”顧教授笑著說道。
“你啊你,年輕的時候就拿我書,拿了還不還我,你這一書柜我看一半書都是我的。”戴教授笑著調侃顧教授。
看著這一對老朋友互相調侃,黃淼發自心的羨慕,也不知道自己到了這個年齡,邊能不能有一個和自己志同道合的朋友。
“那我開車,咱們走吧。”顧教授從書桌上拿起車鑰匙說道。
這時顧曉琳不知道從哪冒了出來,笑咪/咪看著顧教授問道:“爸爸,你們要去哪啊。”
“啊,去你戴叔叔家一下,一會就回來。”顧教授搪塞道。
“切,你們剛才說的我都聽到了,我也想去。”顧曉琳抱著顧教授胳膊撒道。
看到顧曉琳這樣,顧教授只好妥協:“好好好,帶你去,不過你去了不要搗啊。”
“保證聽話,絕不搗!”顧曉琳立正還給顧教授敬了一個俏皮的禮。
看到這一幕,黃淼特別理解顧教授,要是萌萌這樣對自己撒,就是萌萌要天上的星星,黃淼都會想辦法去摘吧。
顧曉琳看到黃淼看自己,故意給黃淼做了一個鬼臉,吐了吐舌/頭。
四個人一輛車,不一會顧教授就把車開到了差不多和顧教授家同樣舊的一個老小區。全是六層高的樓,有的臺上掛著晾曬的/,服被子什麼的,有的放了好些花盆,種著花草,給人一種雜的覺,卻也充滿了生活的氣息。
顧教授把車停到小區門口,戴教授下車和正在看電視的門房大爺打了一個招呼后,指揮車進了小區。在一堆停放的車中間,勉強找到了一個車位,顧教授車技還說得過去,仍然倒了好幾把才進去。
四個人進了一個單元,在四樓的一扇房門前停了下來,戴教授說:“樓上和我位置一樣的那戶,就是匡國安家了。”
黃淼走上樓,仔細的觀察了門鎖,門把手上面厚厚的一層灰,果然和戴教授說的一樣,這鎖應該是沒人過。這時樓下戴教授已經打開了房門,黃淼跟著走了進去。
房屋里的陳設很簡單,老舊的家和大屁電視機讓人覺瞬間回到了上世紀九十年代,墻上掛著一副很大的結婚照。照片里的戴教授戴著眼鏡,英俊瀟灑,一臉書生氣質。沙發上很,堆滿了戴教授換下來的臟服。
戴教授也看到了臟服,連忙把服抱起來,不好意思的說道:“你們先找地方坐,我先把這些收拾一下。”
看到這一幕的顧曉琳輕輕嘆了一口氣,小聲對黃淼說道:“戴教授的人在戴教授年輕的時候就去世了,兩個人也沒有孩子,戴教授很自己的妻子,這輩子都沒有再找了。”
黃淼聽罷后也為之容,對這位戴教授更多了一份敬意。
“坐,大家都坐,我去熱點開水,你們等一下啊。”戴教授收拾完服又跑進了廚房,廚房里瞬間傳來了鐵鍋落在地上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