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文悅心被麻麻的螞蟻啃噬,說不清楚心里是什麼滋味,自嘲地問:“你來這家商場吃飯,怎麼不去我的店里看看我呢?”
陶思遠本能地問:“我跟經理在一起,去你的店里做什麼?”
夏文悅忍不住問:“那你在乎過我嗎?”
陶思遠擰眉:“悅悅,你今天怎麼這麼不懂事?”
當著部門經理的面跟他吵架,純粹讓他下不來臺。
夏文悅笑了,笑的很悲涼:“對不起,是我不懂事打擾你了,你們吃吧。”
夏文悅紅著眼圈離開,回到位置,宮平發現的緒不對勁兒,關心地問:“夏文悅,出什麼事了?”
夏文悅看了一眼宮平,并不想讓他察覺到自己的狼狽:“我沒事,你點好餐了嗎?”
“點好給服務員了。”
夏文悅遇見這樣的事,已經沒有心吃飯了,抱歉地開口:“宮醫生,很抱歉,我店里出了點事,我先走了。”
從皮夾里掏出幾張錢放在餐桌上:“麻煩你買單了。”
說著就要離開。
宮平猛地手抓住的小手,不給離開的機會,眼神定定地問:“告訴我出什麼事了?”
夏文悅不想說:“沒什麼事。”
宮平一定要知道:“夏文悅,你若是不告訴我,我就跟在你后去調查。”
男人說到就能做到。
夏文悅看著他那雙清冷堅定的眸子,所有偽裝出來的堅強忽然就松懈了。
垂下雙肩:“我看到我的男朋友了。”
宮平挑眉:“跟別的人一起來的?”
不然不會這麼傷。
夏文悅點點頭,怕宮平誤會,解釋道:“跟們部門經理一起來的,但我傷心的是,他來這家商場吃飯,竟然沒有想過去店里看看我。”
如果他來餐廳吃飯之前能去店里看看,也許當時就不會那麼無助了。
可惜,陶思遠沒有,這才是讓傷心難過的地方。
宮平挑眉:“因為這個生氣嗎?”
“這個還不值得我生氣嗎?”
“值得。”
接著,他又道:“既然生氣,你就應該去找陶思遠說出自己的委屈,而不是一個人生悶氣,知道嗎?”
跑出來這麼久,陶思遠都沒有追過來,這說明他一時半會兒不會找。
夏文悅委屈地說:“他說我不懂事。”
“那你有沒有跟他說你遇見的委屈呢?”
夏文悅搖搖頭:“我還沒來得及說。”
“把你的委屈告訴他,再看看他是什麼樣的反應。”
宮平耐心地開導夏文悅,從口袋里拿出一塊干凈的手帕遞到夏文悅面前:“眼淚,妝容哭花都不好看了。”
夏文悅看著男人的手帕,最終還是手接了過來。
當然,還不忘補充一句:“妝容哭花了也是好看的。”
宮平無奈:“是是是,你永遠都是最好看的。”
“這還差不多。”
夏文悅經過宮平的耐心開導,心好多了,臉上也有了笑容。
可看著宮平那張清逸的俊臉,神一怔,總覺得兩個人之間彌漫著一怪異的氣息。
陶思遠跟上司解釋清楚之后,追出去找夏文悅。
他跑了兩步之后,過餐廳的玻璃窗看見了夏文悅和宮平,也看到了他們之間的曖昧氣息。
陶思遠怒氣沖沖地折回去,他站在夏文悅面前:“悅悅,你這不是也有約會嗎?為什麼跑過去數落我?”
夏文悅抬起頭來,眼神不躲不閃:“因為宮醫生幫了我,我請他吃飯是理所應當的。”
陶思遠想問小姑娘,請人吃飯有必要來這種有格調的餐廳呢?
可想到他和經理也在這里吃飯,所有的話就咽了回去,他惱地說:“悅悅,你太讓我失了。”
夏文悅愕然:“我怎麼讓你失了?”
“坐在我對面的人是我們部門經理,我在這次的晉升中有升職,所以才請吃飯討好,而你的出現破壞了我的計劃,知道嗎?”
夏文悅瞪大眼睛:“這麼說,你若是升不了職還是我的錯了?”
“我不是這個意思。”
“可你表達出來的就是這個意思。”
陶思遠無奈道:“悅悅,你能不能別無理取鬧?”
“學長,在你說我無理取鬧之前知不知道我遭遇了什麼?”
夏文悅站起來,冷冷地睨著陶思遠:“十一點半的時候,你和你的上司正歡喜地討論著中午要吃什麼,而我卻被一群小混混擾,若不是宮醫生出現,我的店鋪包括我的名譽損失慘重,你知道嗎?”
陶思遠目了:“我不知道,你沒跟我說。”
“那你跟我說你來這家商場了嗎?”
陶思遠啞然,看著夏文悅那張傷的小臉,他的心里生出幾分愧疚,態度良好地道歉:“悅悅,對不起,這次是我的錯,我跟你保證不會有下次了好嗎?”
夏文悅疲倦地跌坐在椅子里。
對面的宮平漫不經心地看著陶思遠:“既然夏文悅是你的朋友,你就應該擔起男朋友應盡的責任,寵護呵護,而不是悵然若失,讓沒有安全,知道嗎?”
陶思遠厭惡地看了一眼多管閑事的宮平。
他不喜歡總手他和夏文悅的宮平,沒理由地討厭這個男人。
可現在的自己本沒有立場反駁,而且迎上男人強大的氣場,他也不敢反駁,只能悶聲應下:“我知道了。”
宮平問:“你接下來要陪夏文悅還是你的經理呢?”
“我……”
陶思遠陷了兩難。
夏文悅需要安,可經理那邊也需要安,畢竟關系到他的升職。
夏文悅很清楚,當他開始猶豫的時候,就輸了。
再一次輸給他的工作。
夏文悅表現得懂事識大:“學長,我這邊沒事,你去陪經理吃飯吧?”
“悅悅,你又開始說氣話了。”
“沒有,我不希你因為今天的事錯失升職的機會而怨恨我,這對我們的不好,你去吧。”
陶思遠欣然一笑,寵溺地著夏文悅的發:“悅悅,你越來越乖了,等我忙完升職的事,好好補償你,可以嗎?”
夏文悅自嘲一笑。
遲來的關心還不如沒有。
然而陶思遠沒有看到,急匆匆地離開了。
宮平眼神復雜:“為什麼不留住他?”
“沒有意思。”
就算留下了陶思遠的人,也留不住他的心。
與其這樣,還不如讓他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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