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平的聲音開了外放,幾個人都不明白他在干什麼,只見他掛斷電話,找出文件,點開其中一段錄音。
“請問是白虎嗎,我想跟你做一筆易。”
這道悉又的聲音不是夏晴又是誰?
而且白虎的名字,眾人都不陌生。
白虎是海城混黑的,前幾年被抓進去過一次,后來放出來之后就學明了,找了一批無家可歸的混混當槍使,而他自己則坐齊人之福。
夏季山很快明白了一切,他冷冷地著夏晴:“你不是說這件事跟你沒關系嗎?”
夏晴見事真相被挖掘出來,纖瘦的子有些抖。
“爸爸,其中是有誤會的,你聽我解釋好不好?”
夏季山冷笑:“你還想解釋什麼?”
剛才把錯誤嫁禍給自己的朋友,還讓他誤會了夏文悅,夏季山的眼睛里除了氣憤之外,更多的是失。
他本以為去國外待過一段時間,會有所改變,沒想到卻是變本加厲。
這個兒終究是養廢了。
“我……”
宮平沒有給夏文悅解釋的機會,又掏出一段錄像來,正是小混混去找事的畫面。
夏季山在監控錄像中看著小混混去鬧事,而兒無助的模樣,愧疚更甚:“悅悅。”
夏文悅的眼圈微紅,卻不想看夏季山。
現在愧疚有什麼用?
宮平最后把監控錄像放在陶思遠面前:“最應該反思的人是你。”
夏季山是夏晴的父親,他會做出有失公允的事也許是因為緣關系的羈絆。
可陶思遠呢?
他跟夏晴有什麼關系?
憑什麼在事發生的第一時間向著夏晴而不是自己的朋友呢?
陶思遠給不出任何解釋,他愧疚地著夏文悅:“悅悅。”
夏文悅看了他一眼,立刻猜出他要說什麼。
“如果你是要道歉的話,就算了,我已經聽膩了。”
陶思遠每次做過錯事之后都會很痛快地道歉。
可道歉有什麼用呢?
他下次還是會犯同樣的錯誤。
夏文悅要的東西從來都不是他的道歉。
陶思遠抿起了薄,不知道該說什麼。
夏文悅對這里的人都很失,看向宮平:“宮醫生,我想回實驗室了。”
不想呆在這里,這里的氣氛太過抑窒息。
“好。”
宮平帶夏文悅離開,臨走之前還不忘叮囑夏季山:“夏總,您在商場上是一位令人敬佩的梟雄,但在家庭中,您不是一位合格的父親,我希您不要再做讓悅悅寒心的事了,不然你極有可能失去這個兒。”
人心都是會涼的。
何況他們一次又一次地傷害夏文悅呢?
夏季山瞳孔驟然,看著夏文悅頭也不回的背影,心臟狠狠一,好像有很重要的東西離了一般。
“悅悅。”
夏文悅沒有回頭。
夏季山苦笑一聲:“悅悅,爸爸不會再做讓你覺得傷心失的事了。”
夏文悅沒有回應,拉開宮平的車子坐了進去。
陶思遠眼睜睜地看著宮平朝夏文悅走去,在宮平即將上車的時候,陶思遠忍不住了,他快步跑向夏文悅,焦急地挽留:“悅悅,你不能跟他走。”
夏文悅的眼睛猶如一潭死水一般:“我不跟他走,留在這里繼續被你們傷心嗎?”
“不會了,不會再有下一次了,你別跟他走好不好?”
不知道為什麼,陶思遠總覺得夏文悅跟宮平離開之后就再也不會回來了。
哪怕以后會回來,也絕對不是之前那般喜歡他了。
陶思遠想到這里,頓時覺得自己承不住,迫切地希夏文悅能留下來。
夏文悅定定看著陶思遠,不想留下來,也不想跟陶思遠呆在一起,會讓覺到抑。
宮平拔的子坐進車里,車廂里的空間頓時變得仄起來,夏文悅卻不覺得抑。
宮平征求夏文悅的意見:“要留下嗎?”
夏文悅搖搖頭:“不了,我想回家休息。”
的駕照被吊銷了,留下來還要等夏季山派司機送自己。
一分一秒都不想在夏家呆。
宮平嗯了一聲,看都沒看陶思遠,直接發車子。
趴在車上的陶思遠見宮平真格,在他踩下油門之際忙不迭跑開,他很珍惜自己的命。
宮平注意到男人的作,眼底閃過一抹輕蔑。
如果他能不顧一切地趴在車上攔住夏文悅,他也許還能欣賞他一些。
然而現在……
呵!
陶思遠驚慌未定地看著車子里的兩個人,宮平架在高鼻梁上的金邊眼鏡泛起一寒芒,攝人心魄。
陶思遠站在原地,頭頂是烈,他卻覺不到一溫暖。
而夏晴這邊,迎上夏季山恐怖的目,直接跪地求饒:“爸爸,我知道錯了,你不要生我的氣好不好?”
夏季山只是冷冷地盯著夏晴,沒有手,也沒有罵,他用很平靜的語氣說:“晴晴,爸爸年紀大了,管不了你了。”
那失的語氣讓夏晴很不安,害怕夏季山對自己失,更害怕他徹底拋棄,抓著夏季山的襟:“沒有,爸爸沒有的。”
夏母看到兒這樣很難,也跟著求:“老夏,晴晴這次是真心悔過的。”
夏季山反問:“那次不是說自己真心悔過,可哪一次又真心悔過了?”
夏晴總是說的比唱的還好聽,可每次做出的事都讓人無比失。
夏母啞然,沉默了片刻問:“你打算怎麼辦?”
夏季山看著不遠的天邊,迷茫的眼神逐漸變得堅定起來,仿佛是下了某種決心一般,“我打算找人替我管教。”
“你打算找誰?”
夏母看著夏季山一副破釜沉舟的模樣,心里頓時生出了不好的預。
夏季山深深地看了夏晴母子一眼:“等會兒,你們就知道了。”
他現在之所以不告訴們,是怕們得知這件事之后會逃跑。
夏季山最后一個眼神讓母倆很不安。
夏母當機立斷地說:“晴晴,我懷疑你爸爸要大義滅親,你拿著東西出去躲一段時間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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