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強盜？你家的寶貝？”沈徵看著那，從那眼睛中看到的是未經塵世的清澈。那目如一道清泉，方出深山谷底，尚未流經大漠荒山，未曾沾染一切塵污。

他饒有興趣地看著那，淡淡而笑。

“沈徵，將破荒殺神出來，可免你一死。”一個男子聲音低沉，眼中帶著凌厲殺意。

“你們是家的人？”沈徵問。

“我們已經通過高層渠道，打聽清了你的底細。”那男子說，“浩空院長說了，你能與三境合力，形與他旗鼓相當的力量。很強。”

“但可惜，有一境是你自己的境，不可隨移。”另一人說，邊說邊笑，笑得得意無比。“另一境卻是奇炎夢大師的隨境，被你暫時借去。而你的隨境，應該只有一。”

“我們引開了奇炎夢大師，你就失去了支援搖。”又一人說，“僅憑著一境，你不是我們的對手。”

“把你那無用的面撤去吧。”沈徵指著要自己出破荒殺神那聲音低沉的男子。“你改變了自己的氣息，我仍能認得出。散塵是吧？”

“不愧是能與院長戰平手的強者。”對方冷笑，殭般的臉上卻並無表。他猛一搖頭，繚的力量在臉上散去，出了本來的面孔。

瀾的兒子，散塵。

“你好大的膽子。”沈徵聲音沉穩。“你們聖大帝親自頒發通行證給我，允許我穿越聖帝國，而你們卻中途阻攔，知道這是什麼樣的罪嗎？”

“罪？”散塵笑。“法律是爲弱者設定的。強者無須遵守。強者本就是法律。”

“又是遵守這種叢林法則的野。”沈徵搖頭。“對待野，似乎不用講太多道理了。”

“你們家侵略我們的家園，被我們繳了武是咎由自取。”沈影氣憤地爭辯。“現在卻跑過來要我們歸還，什麼道理！”

“我不管道理不道理。”散塵說。“你如果老實還來，我願意尊重奇炎夢大師，放你們通行，今後也不會再找聖盟任何麻煩。否則的話，等著你的將是家的復仇之火。那火會燒一切。”

“塵哥，不用和這強盜再多說什麼了！”氣憤地著，“我們的東西，就是屬於我們的，他強奪了去卻還有理了？”

“你這丫頭講不講道理？”沈影和爭辯起來。“你們的人跑到我們的家園劫掠，怎麼我們倒強盜了？”

“呸！”啐了一口。“剿滅海盜，正是行正義之事！當然要打到你們家門，將你們全滅了纔好！”

“沈徵，我不想和你做口舌之爭。”一個男子開口。“識相點，把破荒殺神出來吧。爲了一件武而丟了自己的命，不值得。”

“你又是哪一位？”沈徵目流，籠罩這男子，如劍閃爍間，自有一威懾之力。

但這男子似乎並不懼怕，只是微笑。

“我，遠，家年輕一代，和散塵哥平輩。”他說，“你可以應一下我的力量。”

說著，他緩緩撤去了用以掩飾的力量，沈徵立時覺到有境的力量在他邊浮。

“原來也是擁有隨境的強者。”沈徵點頭。“失敬了。”

“不是我。”遠搖頭冷笑，指了指旁一人。“這位是我的大哥，凌。實力遠勝於我，擁有兩座隨境。”

再一指另一邊：“這位是我家另一位天才，月然，擁有三座隨境，實力更爲高強，僅次於散塵哥。”

“這麼說，你也有幾座隨境了？看來隨境真不值錢了。”沈徵淡淡而笑，注視散塵。他已經明白，今天家人是以他爲首。

“隨境還是很值錢的。這些境，都是幾十萬年前消失的聖靈們留下的，真正實力強大的家族，纔有機會得到，並將之收旁，以境力量。我不才，卻只得到一座。”散塵笑了。“但導師多年教導，已經開發出強大的能力，可以數倍發揮境的力量，合力後，並不會輸給普通的與五座境合力者。如果是對付在銀河系中的你，我全無勝算。但可惜，你現在邊只有一座境。”

“不錯。”沈徵點頭。轉向那，微微一笑：“小姑娘，你又什麼？”

“你這強盜給我記住了——我君香姬！”說。

“沈徵，不要轉移視線。”月然開口。“破荒殺神，你還是不還？”

“我已經將它留在傳說境中了。”沈徵說，“作爲鎮守境的武之一。”

“我明白了。”凌點頭，“散塵哥，他的意思是不會還給我們了。”

“那就用武力吧。”遠哼了一聲，“我們家四大英齊聚，沈徵再厲害，也只是隻一人而已，不足爲懼！”

“最後的機會，沈徵，還是不還？破荒殺神是祖傳之，代表著家的榮譽，我們絕不會任它流落他人之手。”散塵眼中放殺意，但仍在剋制。並不是他修養好，而是他明白沈徵的厲害。雖然只有一座境在，但這傳奇一般的強者，如果拼死一搏，說不定也會拉一兩人陪葬。不到萬不得已，他不想鬧到那一步。

“自侵略者手中繳獲的武，是戰利品。”沈徵說，“你們家可曾有將戰利品還給敵人的事蹟？”

“手！”散塵眼裡的殺意終於全面綻放，有火焰的芒在他周涌，化爲一匹四蹄踏著烈焰的戰馬。戰馬兩肋生翼，舒展開來散發出高貴氣息，一聲長嘶，響徹星海。散塵飛而上，英俊年，高貴飛馬，相得益彰。

“標準的白馬王子啊。”沈徵笑了，向沈影逗趣。“小影，見到傳說中的白馬王子，你激不激？”

“逗我。”沈影嗔怪地責備一聲，向敵人。“不就是仗著人多嗎？我們……”

“小影，讓我來對付他們吧。”沈徵說。“這四個，還有這個小丫頭都歸我。剩下的由你來。如何？”

“好。”沈影有自知之明，知道自己如今雖然實力強大，但仍是缺真正的實戰機會，哥這是把好打的敵人留給自己練招用。“我正好試試法的實戰威力。”

“你們小心對付。”散塵意念流，傳向家其餘衆人。“這孩是奇炎夢大師的弟子，很重視的人，你們可以傷、制住，但不能殺，否則將是大禍。”

“是。”衆人以意念迴應，表面卻裝出一副殺意滿眼的樣子，似乎想以兇神惡煞的面孔嚇倒沈影。但沈影實戰經驗雖，卻也早不是當初不經事的，冷冷一笑，優雅麗的長劍已然在手。

“沈徵，你已經沒有機會了！”遠笑，擡手時有芒流，在掌中化一把長劍。劍長而寬，是重視斬擊而輕刺擊型的劍。他揮劍，旁境散發出銳利的力量，與他的力量合爲一。

大喝，是爲增加氣勢，給自己自信。因爲面對的，畢竟是曾和浩空打平手的強者。遠也不敢大意，但又有一種自信——此時的沈徵不也只有一座隨境嗎？在這樣的況下，我就算不是他的對手，也可以全而退！

揮劍，他衝了過去。劍在前旋轉一圈後，隨的轉旋轉至高於頭頂，人與境的力量合在一起，灌注劍，有無數風刃的影子，瞬間於劍的周圍形，彷彿一個劍的世界降臨位面。

“殺！”

劍閃，當頭而落，宛如銀河飛瀑落下。萬道劍，萬道風影，當頭向沈徵了下來。

“不錯。”沈徵緩緩點頭，“這種力量，已經超過了未服第二枚境寶珠前的應傲天了。”

說著，他擡起手，水火境的力量瞬間與他相合。他擡頭看著那漫天的劍風刃，只是向前打出了一拳。

一拳，便是風雷大，星海彷彿也要被震盪破碎。狂烈的氣息四下裡蔓延，狠狠地撞那漫天的劍之中。劍被破開了一大塊，彷彿暴雪中有一把傘突然出現，阻擋了所有的雨。

突然間，有一力量自劍世界中發，眨眼蔓延，將整個劍的世界吞沒，然後就只剩下了遠高舉著那大劍，疾飛而來，向著沈徵當頭斬落。

“這樣就簡單多了。”沈徵一笑，另一拳打出。

“遠，速退！”散塵大吼一聲，但晚了。

一拳，平平無奇，不帶任何天地大威，似乎只是簡單的一拳。

這一拳，打在那當頭落下的大劍上，生出了一聲震耳的巨響，響聲中，那大劍上出現了一道道的裂痕。裂痕蔓延，如藤蔓，生命頑強，不因那劍質地優良而停止生長，以極快的速度遍佈大劍。

大劍劇烈地震著，但竟然頂住了這一拳之威，並沒有碎裂。

“好本事。”沈徵點頭，“看在你練到這種境界不容易的份上，我這一招並不要你的命。”

說著，那拳猛地再向前一推。

轟然巨響，彷彿是天雷鳴。遠覺自己被一巨大無比的力量擊中，膛劇烈震，手也再拿不住劍，人眼前一黑，向著後方飛了出去。

怎麼可能這麼強？

他在昏迷之前，腦海中這樣想著。

“竟然敢在我們面前逞強？我必殺你！”吼聲，來自凌之口。他擡手，手中亦出現一柄劍，但那劍樣式並不奇特，如一般劍般長短細。他的邊，有兩座境散發力量，與他力合一。

“別玩了，穩妥些。”月然說著，也擡手，手中出現的亦是長劍，纖細修長，但出殺機。有三座境，瞬間與他完全合力。“不然奇炎夢大師趕回來，我們就不好辦了。”

“一起上！”散塵眼裡的殺意增長，邊的境與他合力一。

只是一座境與他合力，但他散發出的氣息，卻更勝月然。

“我不得不承認，只憑一座隨境，我絕不是你們的對手，只會死得很慘。”沈徵笑著，從空間蟲核中取出了一件東西。

“但有了它，殺你們，只如探囊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