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月明看到沈徵和冥月白一起出現在自己面前時，不由一怔。

“參見陛下。”兩人按著宮廷禮儀，躬施禮。

“你們急著求見，到底是什麼要事？”月明看著二人，開口問道。

“是這樣的。”沈徵說，“我打算收集一下玄玉流的通敵證據，因此潛了他的府中。”

月明不由皺眉：“太大膽了！這是違反律法的事啊。”

“任何事都不能一概而論吧？”冥月白淡淡一笑。“巧得是我也與沈爵士起了一樣的心思，於是我們就在玄玉流的府中面了。”

“你們……”月明驚訝地看著二人，片刻後搖了搖頭。“太胡來了。”

但一轉眼，就眼放地問：“有所收穫嗎？”

“如果沒有收穫，也不會來見您了。”沈徵淡淡而笑，揮手間，近百名麗子出現在了月明的大殿之中，倒是嚇了月明一跳。

“這……”月明打量這些子，然後疑地看著二人。

此時，這些子都已經穿上了沈徵存放在空間蟲核中的服，但基本都是些用來掩蓋形的帶頭罩長袍，也不是量裁，所以都顯得極不合。月明過長袍下襬，甚至能看到一條條雪白的，一時有點覺得尷尬。

“多謝恩人！”這時，這些子卻不顧高高在上的月明，而是同時朝著沈徵跪了下來。冥月白則知機地向一旁退開，未衆的跪拜。

“各位快起來吧。”沈徵和藹地笑著，一指月明。“這位是我們月玄帝國的大帝，請你們清楚地告訴他，你們是哪國人，又是因爲什麼被囚在玄家的府邸中。”

最初那位回答沈徵問話的大膽子，第一個轉過來，向著月明飄然下拜，其餘人則在的帶領下，一同下拜。

“見過大帝！”

“請來吧。”月明微微皺眉。“你們都是哪裡人？”

“我們是聖帝國人。”一位一指旁數十人。

“我們是熙武帝國人。”另一一指自己旁另外數十人。

“在恩人的蟲核中，我們都聊過了。”那位膽大的說，“我們這些人都是兩大帝國中小家族或是敗落勢力中，有姿的子，被兩大帝國中的大人選拔出來，作爲侍妾送給玄易雷。我們本以爲，這至也是能爲帝國做貢獻，同時使家族得到好的事，因此也就認了命，但沒想到玄易雷那個混蛋就是個變態……”

越說越激，聲音不由慢慢變高，沈徵輕輕擺了擺手，意念之力掃過，暗示平息憤怒，這才低下頭去。

“你們先好好休息吧。”沈徵說，“放心，今後你們再不會那種罪了。”說著，以空間之力將們移了空間蟲核之中。

“陛下，這算是證據吧？”冥月白問。

“這個混帳！”月明狠狠地一拍寶座，呼地站了起來。“果然是他，果然是他！”

“還有一個證人。”沈徵揮手，將另一個空間蟲核中的玄易雷丟了出來，這傢伙一出來就慘不止。

“沈徵大人，冥月白大帥，求你們把我的復原吧！好疼啊！”

“玄易雷。”冥月白的聲音冰冷如死神，一腳踏在玄易雷的背上，令他不能起、不能擡頭，只能閉眼將臉在地面上。“我問你，聖帝國和熙武帝國爲什麼送給你這麼多供你樂？”

“他們……他們是拉攏我嘛。”玄易雷聲說。

“那麼他們給了你父親多好？”冥月白問，同時腳下加力。玄易雷的骨骼咔咔作響。

“這……”玄易雷雖然不了疼，但卻也知道這是關係重大的事，因此他並不敢隨意說。

“你已經留下了出走信函。”冥月白冷笑，“而且帝都的防衛，是由我軍方掌握。我一句話下去，就會有無數人證明你是自己離開了帝都境。到時，全天下人都會認爲你是離家出走居了起來，就算你的骨頭爛在泥裡，你老子也還會在琢磨你居到了宇宙何。你明白我的意思嗎？”

玄易雷抖著，嚇得不住大：“大元帥饒命啊！父親和兩大帝國之間是什麼關係，我並不知道，只是他們每年都會派人過來，送給我父親一些禮。爲了討好我，他們也不斷送我禮，別的我什麼也不知道啊。”

“你父親一力阻止我們出兵第三邊防區，是不是又收了熙武帝國什麼好？”冥月白問。

“這個……”玄易雷咬牙忍著疼琢磨著應該如何回答，但這時冥月白的腳下加力，他脊柱立時就碎裂開來，碎骨刺臟，令他到了極度強烈的痛苦。

但在那些碎骨威脅到他生命之前，冥月白已經輸出力量，將那些臟復原，但卻並不復原骨骼，任由碎骨再次刺臟，如此反覆，疼得玄易雷殺豬般慘。

“我真不知道啊！”他大著，“不過不久之前，確實有熙武帝國的人來過，並沒有給我帶禮。他和父親談了許久後就走了，爲何而來，說了什麼，我真的一概不知啊！”

冥月白擡頭，看著月明。月明的臉越發難看，強忍著怒火，並沒有發作。

冥月白輸出力量，將玄易雷的脊柱復原，但仍是沒有醫治他的傷，然後搶先一步，將他收了自己的隨空間蟲核之中。

“陛下，事已經很明顯了。”冥月白說，“玄玉流早與聖和熙武兩國勾結，這次他一力反對出兵第三邊防區，就是在幫熙武帝國的忙。反推之，這次熙武帝國是真的打算對第三邊防區下手了！況看來很危急，您必須早做決斷了。”

“出兵第三邊防區的事，我會全力支持。”月明說，“但關於玄玉流的事……老實說，我們的證據還是不足。這些並不能說明任何事，調查起來，他們玄家也完全可以推說，們是我們安排下的棋子。我們無法到兩大帝國中去調查們的真正份，就算可以，那兩大帝國想瞞也太容易了。而玄易雷……”

他看著二人，苦笑一聲：“只要當場翻供，我就將毫無辦法，到時玄家一脈必然會反誣你們私闖元老府邸，支持元老公子。”

兩人對視一眼，暗歎一聲。

月明說得不錯，這些人證都只能讓他們意識到叛徒是誰，卻不能讓其他人明白叛徒是誰。這事如果理不好，玄家一脈將全力反擊，到時帝國將陷一片混之中。

“所以置玄玉流的事，還要從長計議。”月明說。“元帥，你先派人到第三邊防區去調查敵方向，最好能截獲熙武帝國派來與玄玉流聯絡的細作。另外，把不用經過元老會，你就能調的人馬也調起來，先派過去鎮守各要塞。”

“是！”冥月白一點頭。

月明轉向了沈徵，微微一笑：“沈徵，你這次可是立下了大功。要什麼獎賞？”

他目視沈徵，並沒有暗中以意念與沈徵流，因爲怕冥月白察覺。如今，冥月白好不容易站在了他的立場，與他有了共同的利益，他不想因爲這種小作，讓冥月白再對自己和沈徵警覺。

但他的目，沈徵卻懂——那是讓自己爭取偵警署署長一職的意思。

“陛下。”沈徵思索了一會兒，卻想到了邊的人。“我倒真有一個講求。”

“說吧。”月明的眼睛放。

冥月白則盯著沈徵，靜靜等著他的話。表面看，冥月白淡淡而笑，似乎對什麼都無所謂。

“元老會中的元老紫元裳，與秋空之的家主秋無咎是青梅竹馬。”沈徵開口，出乎二人意料。“但當初他們爲了各自家族的利益考慮，毅然放棄了自己的幸福，選擇了承擔責任。但現在，紫元裳元老的丈夫已經去世，獨一人，而秋無咎家主也是一直未婚。他們彼此相，但礙於種種考慮，卻始終不敢開口說在一起。我想借陛下之口，給他們一個名分，讓有人終眷屬，就一件事。”

“這……”月明驚愕地看著沈徵，半晌說不出話來。

“沈爵士確實是個值得結的朋友啊！”冥月白卻忍不住嘆一聲。“在這種時候，你向陛下要任何位，陛下都會毫不猶豫地給你，但你卻是爲了朋友開口……”

他看著沈徵，目復雜，似乎在考慮自己如何才能真正爲沈徵的朋友。

這樣在重大時刻，先想著你的朋友，誰不想要？

但冥月白卻忽視了一點：這樣的朋友，遠不是你通過各種算計、各種利益可以得到的。

“這件事……”月明搖頭嘆息後，緩緩微笑。“說不難也不難，只要兩個人願意，就基本沒什麼問題。但說難也難，因爲兩人背後都牽扯著巨大的家族利益。秋空之方面應該好說，但紫星輝那邊……”

“所以，我才需要陛下的支持。”沈徵說，“如果毫無力，也就不用請陛下幫忙了。”

“好吧。”月明哭笑不得地點了點頭，“既然是沈爵士你要求的獎賞，那麼我必須給你。明天我會召集朝會，直接說明這件事。”

“陛下能玉這件佳緣，也將是一件事，能被傳誦千古。”冥月白淡淡地笑著，竟然也表示同意。

沈徵看著他，卻知道他心裡打的是什麼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