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著曉雪用這種理所應當的語氣說著在我當前看來還虛無縹緲的事,一種不真切的時間割裂就無法抑制地升騰上來:在這個時間點上的我們面對某個問題一籌莫展,甚至不知道未來的道路是否存在,但曉雪這個從未來渡過來的熊孩子卻已經將那些事件當了早已被解決的歷史,甚至當了只有在學校上課的時候纔會學到的“考點”,這給人的覺怎一個字了得。
有時候我都忍不住在想,既然曉雪是從一個“萬事皆平”的未來渡過來的,那我們現在的各種行到底有沒有意義?
很多事似乎“註定”會順利進行,有些難關似乎在不久後就會“自然”消失,看著曉雪用一臉理所當然的表說著作爲一個未來人對當前況的看法,我還真容易失去力……
但這種想法也只是在心裡一晃即逝,因爲我知道想以“命中註定”這樣的理由懶是不可行的,起碼對自己這樣的虛空生而言,毫無懶餘地。
虛空生的“心態”就足以影響到所有事件的功率,甚至影響到那些已經立的時間軸,乃至影響到整個虛空的架構和走勢。哪怕曉雪在未來已經見到了故鄉世界和功架起的虛空長橋,只要我在當前這個時間點上失去力,這些看似註定的未來照樣會崩塌掉。
原本是虛空中最充滿惰的生,卻偏偏在這種時候要全力對抗自己的惰,這還真是……強人所難了點,我多想幹脆當個甩手掌櫃啊。
“老爸你想啥呢?”曉雪的聲音再次把我從思索中拽了出來,我擡起頭,發現這熊孩子幾乎已經把自己的臉摁在我鼻尖位置了,於是趕把推開點:“別湊這麼近,嚇人一跳——對了我順便問你件事,你知道深淵希靈……那什麼,你知道深淵希靈跟爸爸的關係不?”
“知道啊,是我姐唄,”曉雪特無所謂地點點頭,“家裡的大姐啦,不過大部分時間都不跟咱們在一塊,我小時候還經常聽你念叨呢,說大姐是家裡最能坑爹的……誒,看樣子老爸你終於也知道這事了?”
我:“……”
我就知道曉雪這熊孩子一直憋著壞在旁邊看戲呢!怎麼沒早提醒我?
曉雪看到我臉上的表就知道我在想什麼,立刻無奈地攤開手:“早提醒你也沒用啊,那時候你跟正在打仗,即使你倆認了親難不還能停戰麼?肯定還得繼續打下去。大姐那邊且不說,是個偏執狂肯定不會收手,老爸你爲了天下蒼生肯定也不能念及兒私,所以徒增煩惱罷了。唉,這就是能力越大破事越多啊,哪怕都是一家人,真遇上什麼大義問題還是要打的跟死敵一樣,要是小老百姓多好,熊孩子闖點禍頂多罵幾句,擱咱們這個立場上卻要抱著打死的覺悟互相開戰——幸虧大姐懸崖勒馬跟自己的瘋狂因子劃清界限,否則又是一樁家庭慘案,狠心父親因思想分歧將親生兒上絕路.avi……”
我想了想,果然還是把這熊孩子下個月的零花錢扣掉吧——這沒把門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