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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唐高歌》 846 勝負已定

鄭鵬簡單直接說出二個字:“競價。”

“冠軍候,恕老夫孤陋寡聞,這競價二字是何解?”蕭嵩有些不明白地問道。

此時李隆基信手打開鄭鵬作的方案,饒有興趣地看了起來,剛看鄭鵬的方案,李隆基眼前一亮,然後若有所思地看著鄭鵬,眼裡出不可思議的目

鄭鵬沒注意到李隆基的表,繼續說道:“很簡單,就是兩位卿在明細上,對需要分的財貨進行標價,認爲值多就寫多,寫下的價錢不要讓對方知道,寫完後把兩份標價的明細比較,價高者得,就以那尊白玉觀音作例子,王卿認爲價值八百貫,而王小卿認爲價值八百五十貫,那白玉觀音歸王小卿所有,當然,競價後還要統計一下總數額,再把總數額均分,二位卿各自統計手裡的財貨,超了均分數的要補錢,不足均分數拿錢,公公正正,明明白白,沒有任何爭議。”

頓了一下,趁雙方還沒有回過神,鄭鵬馬上補充道:“兩位卿,爲了雙方免傷和氣,上後價格不能再更改,一錘子的買賣,所以出價要謹慎,認爲值多就寫多,要是重視的,不妨多出一點,反正都是一家人,就是吃點虧也是水不流外人田,如果不能得到自己喜歡的東西,不要怪別人,只能怪自己對它不重視,是自己放棄的。”

“這個辦法妙啊。”蕭嵩睜大雙眼,一臉驚訝地說。

“是不錯”李朝也忍不住附和:“就是竟不到,那也是對方的估值比自己還要高,變相多分錢,冠軍候真是了不得,別人的滿腹經倫,他卻是滿肚奇思妙想。”

剛纔李林甫分家的方案,李朝已覺得很合理,心想這次賭約十有八九是李林甫獲勝,沒想到鄭鵬的方法更好,不僅靈活度高,也更合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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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林甫的臉有點複雜,本以爲穩勝券,特別是聽到鄭鵬說用錢解決的問題就不是問題,臉上都出勝利的笑容,連事後嘲諷鄭鵬的話都準備好了,怎麼沒想到,鄭鵬還能想到這種方法。

看到衆人的神,鄭鵬心裡暗喜:這就是經驗的作用。

樹大分杈,兒大分家,這是不變的定律,華夏人分家,大多是在長輩的安排下分,長輩用長輩的威嚴把事一錘定音,就是不服也要服,但因爲分家弄得飛狗走的事例也很多,鄭鵬見得太多了,這個競價法是鄭鵬在後世時跟一個鄰居學來的:鄰居有三個兒子,分家時什麼都分了,就剩下祖屋的一批老件,分來分去都不滿意,都快要打司了,後來老人家突然想到這個妙招,就是價高得者,先把東西都給出價最高的兒子,得出總數和平均數後,來個多還補,結果皆大歡喜,就是想吵也吵不起來。

李林甫在朝堂上突然把矛頭瞄向自己,鄭鵬就知他居心不良,特別是他提出一個概念很模糊的彩頭,更確認李林甫要憋壞水,不過說起分家,鄭鵬還真不怕。

就想看看李林甫搬起石頭砸自己腳的樣子。

王仲文猶豫一下,有些爲難地說:“冠軍候這個方法,聞所未聞,但聽起來很公正公正,只是那些產業甚多,某平日公務繁忙,很難記得那麼多,一時間很難填寫得周全...”

“這個很正常”鄭鵬開口道:“王卿可以找信得過的人一起商量,這件事糾結了一年多,相信王卿對要分配的財貨大部分還是清楚,找手下人來一起幫忙,肯定沒問題,對吧?”

就算自己不清楚,手下的心腹也會弄清楚,要是要分什麼都一無所知,也不會鬧這麼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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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好了,只要能讓手底下的人幫忙,這事好辦多了。”王仲文鬆了一口氣,滿意地點點頭。

畢竟是兄弟,又是有份的人,對幾個重要的產業有爭議而己,不是每一樣東西都要爭個清楚。

王仲武開口問道:“冠軍候,某有個問題,若是同一件財貨,雙方的出價一樣,歸誰呢?”

鄭鵬早就想清楚了,聞言馬上應道:“王小卿這個問題問得太好了,我剛想補充這個問題,爲了公平起見,也爲了儘可能不讓皇上等侍太久,要是同一樣東西雙方出價相同時,就是東西給率先上明細的卿,一句話,誰先完,在價格相同的時候有優先拿到。”

“這個方法...不錯”王仲武突然說:“冠軍候,有些東西不能用價格來衡量,例如分配的明細裡有一塊祖傳的玉佩,是先父生前最喜歡的玩件,經常拿到手裡把玩,其價值不能用金錢來形容,甚至用無價來形容,要是寫了無價,那又該如何?”

“剛纔已經說了,出價要謹慎,要是王小卿認爲是無價,也在明細的估值上也寫無價,那王小卿可以競到這塊玉佩,但除玉佩以外的財貨,則由王卿全部帶走。”鄭鵬耐心地解釋道。

王仲文和王仲武很認真地點點頭,現在可以說公平公正公開,沒有暗箱作,再也找不到別的藉口和理由。

看到兩人都沒問題,鄭鵬點點頭說:“好了,二位卿要是沒問題,那麼現在開始吧,還是那一句,出價要謹慎,明細競價名單沒上時隨便修改,一旦上來,那就是一錘子的買賣,絕不能再修改。”

王仲文和王仲武沒有多廢話,直接找況的心腹開始快速行起來,因爲鄭鵬說過,誰率先把名單上去,在出價相同時,會優先奪得競價的財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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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德財,快,把上次做的那個方案拿出來。”

“快,讓德旺馬上來見某,立即,馬上。”

“快,算一下那幾間店鋪的價值。”

“你們幾個算一下某喜歡的那二個田莊,應出多錢合適。”

“請德容郡主前來商議。”

“請德倩郡主前來商議。”

都不用鄭鵬再催促,王仲文和王仲武,一個佔了大堂左邊偏廳,一個佔了大堂右邊的偏廳,當場忙了起來,由於時間、任務重,王仲文和王仲武都讓人把自己的妻子過來一起商議。

熱鬧歸熱鬧,商量競價出多時都低聲音,生怕讓對方聽到。

“嘿嘿,冠軍候說了這麼多,了吧,坐下先喝口茶水。”高力士拿著一壺茶,親自給鄭鵬倒了一杯。

不知爲什麼,聰明人就是讓人佩服,看到鄭鵬快刀斬麻般,三言二語就把困難長安文武百一年多的難題解決,高力士越看鄭鵬就越順眼。

看到高力士親自給自己倒茶,鄭鵬有些驚若寵地說:“無功不祿,豈敢勞煩高公公。”

蕭嵩對鄭鵬的印象極好,聞言笑呵呵地說:“冠軍候果然厲害,不僅在打仗時智計百出,理起家務也能信手捻來,一出手就解決了困擾多時的難題,誰敢說鄭將軍沒有功勞。”

“有功”一旁的李朝有些概地說:“某不才,皇上之命調解這件事,前後忙乎了二個月,好話說盡,連惡人也做了,可以說勞心又勞神,沒想到最後還是敗走,看到冠軍候這個方案,自慚不如。”

平日馬屁聽得多,鄭鵬對它都有些免疫,但這些話出中書令和史大夫之口,含金量很足,讓鄭鵬的虛榮心得到莫名的滿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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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可以小小驕傲一下。

心裡暗爽,不過鄭鵬卻一臉謙虛地說:“蕭中書和李大夫不要捧殺我了,其實也沒什麼,就是取了一個巧。”

一直開口的李隆基也發聲:“鄭卿不要謙讓了,別說一個巧,有時就是一層紙,有些人一輩子也不能捅穿。”

要是別人說三天解決這件事,還是調查都不用調查,李隆基肯定不相信,會認爲說話的人不務實,浮躁,就是這話是鄭鵬說的,第一時間李隆基是不相信的,要知王及善留下的產很厚,產不僅厚,還由各種產業組,這給分配增加很大的難度,鄭鵬連調查都沒調查,好像不把這件事放在心上,覺很不可信。

然而,鄭鵬創造的奇蹟太多,即使心裡不相信,可李隆基還是來了。

看看鄭鵬怎麼做,沒想到,鄭鵬還真沒讓自己失

衆人說話的時候,一旁的李林甫臉有些複雜,一會青一會白,等衆人說完,李林甫突然走到鄭鵬面前,恭恭敬敬行了一個禮,一臉佩服地說:“冠軍候算無,技高一籌,某輸了,恭喜冠軍候。”

行家一出手,便知有沒有,鄭鵬一解釋競價的意義,李林甫就知自己已經輸了,看到李隆基、蕭嵩和李商都對鄭鵬讚不絕口,王氏兄弟也沒有反駁,勝負已經沒有懸念,就是爭辯也沒用,還不如干脆一點,還能給別人留一個自己願賭服輸的好印象。

鄭鵬淡然一笑:“李侍郎是不是太急了,問題還沒解決,勝負還沒有定呢,這麼快就放棄?”

這個李林甫,還真明,知自己取勝無後,馬上主認輸給人留個好印象。

得意時有風使到盡,失敗時輸當贏,拿得起放得低,別的不說,這份人格魅力的確異於常人。

“不,勝負已定,哥奴輸得口服心服。”李林甫有些苦地說。

李林甫城府深、爲人明,向來以智者自居,雖說現在職不高,但他心自視極高,直至遇到鄭鵬,有心想踩著鄭鵬的肩膀上位,想踩著鄭鵬出彩,可二次都是搬石頭砸自己的腳。

特別是這次分家事件,李林甫絕對是用心又用力,在太子的幫助下,千方百計拿到前面失敗的方案吸取經驗,又收買王府的下人,弄清楚王氏兄弟的喜好,還花費大量的人力力把王府的產業查一遍,作了一份比較完善的估值方案,可以說爲了這件事,白髮都不知添了多,沒想到,還是輸了,輸得徹底的那種。

鄭鵬什麼都沒幹啊,既沒有苦口婆心去勸,也不利用權勢和輿論去,更沒費心費神去調查相關的產業,快要開始時,纔派一個管家不慌不忙拿了一份需要分配的明細清單,乾淨利落就難纏的王氏兄弟屁顛顛去忙活,簡直就是神了。

第一次,李林甫有一種莫名其妙的挫敗覺自己需要仰那個自己無法打敗的鄭鵬。

鄭鵬笑著說:“其實李侍郎的方法也很妙,只是兩位卿積怨頗深,一時不能理解罷了。”

人生如戲,全靠演技,李林甫喜歡演戲,鄭鵬陪他就是,他裝人品好,自己也裝有風度。

反正也不用花錢。

蕭嵩眼珠子轉了轉,拍拍掌說:“李侍郎與冠軍候,可比作今世之諭亮,都不用客氣,對了,記得兩位還有彩頭,冠軍候,想好要什麼彩頭嗎?”

早就把李林甫視作敵人的蕭嵩,有機會自然要損一下他,生怕鄭鵬忘了這件事,特地提醒他。

能上朝的都不是傻子,李林甫用激將法激鄭鵬上當,還提出對鄭鵬不公平的賭,在場人都知李林甫居心不良,蕭嵩哪能看不出,他有心打蕭嵩,也對鄭鵬有好,特地把這事提了出來。

李林甫用眼角的餘瞄了一下中書令蕭嵩,眼裡滿是怨恨,不過他眼裡的怨恨轉眼即逝,聞言一邊行禮,一邊坦然地說:“最近事多,哥奴一時沒想起這件事,幸好蕭中書提醒,冠軍候,你說吧,要某幹什麼,只要在能力範圍之、不違反唐例的事,都可以。”

當著那麼多人立下的賭約,要賴也賴不掉,李林甫乾脆很爽快地認了。

“撲”的一聲,正在喝茶的鄭鵬不知爲什麼,一口茶從裡噴出,正好噴在彎腰作躬的李林甫臉上,當場把李林甫嚇了一跳。

“冠軍候,你,你,你這是什麼意思?”李林甫回過神,馬上質問鄭鵬,因爲心太氣憤,以至說話都不利索了。

什麼人啊,贏了就贏了,還要當衆侮辱自己?當衆被人噴了一臉茶水,李林甫當場就想發飈。

李隆基也皺著眉頭說:“鄭卿家,你這是什麼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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