綠姝和林薰兒聽到鄭鵬的話,兩人相互看了一眼,心想這纔是鄭鵬的風格,像以德報怨這種事不會發生在鄭鵬上。
用鄭鵬自己的口頭禪來說:君子報仇,十年未晚,自己不是君子,十天報仇都覺得痛苦。
林薰兒高興地說:“就要治他,別以爲投靠了太子就可以肆意妄爲。”
上香被太子妃當衆侮辱的事,礙於太子的權勢力,林薰兒不敢說什麼,但心裡對太子還有太子的人都沒有好,特別是作爲太子急先鋒的李林甫,更是討厭,聽到鄭鵬要整他,心自然不錯。
綠姝有些擔心地說:“爺,得罪太子,會不會不太好,畢竟他是大唐的儲君,要是他日秋後算帳.....”
李瑛可是太子,太子是大唐的儲君,未來的大唐天子,現在鄭鵬跟太子越鬧越僵,綠姝都有些擔心起來,就怕李瑛一旦登上帝位就開始清算,天子一怒,那可是伏百萬啊。
鄭鵬知道綠姝擔心什麼,看到飯廳沒有下人,低聲音說:“皇上正值壯年,下一任皇帝還早著呢,時間那麼長,一切皆有可能,我看現在的太子沒有帝王之相,怕什麼。”
“信我,我看人一向很準。”鄭鵬馬上補充道。
總不能說自己是後世來的人,知道李瑛有太子的宿命沒有做皇帝的氣運,生怕二擔心,鄭鵬還是變想法子安。
鄭鵬的話,好像給綠姝打了一劑強心劑,綠姝的臉明顯輕鬆了很多,點點頭說:“奴家聽爺的。”
“爺說得對,奴家看那個太子,也沒有什麼帝王之相。”林薰兒也低聲音附和道。
綠姝和林薰兒,對鄭鵬有一種莫名的信任,鄭鵬說李瑛做不皇帝,那李瑛肯定做不皇帝,既然做不皇帝,自然不用怕他,再說二在長安見識多了,目擩耳染之下,政治的敏道也高了很多,最簡單的一個道理,高力士是皇上邊最信任的人,也最瞭解皇上的心思,要是李瑛的位置穩妥,像高力士這麼明的人,肯定不會跟鄭鵬走近,置於危牆之下;再說趙貴妃一直不能坐上皇后之位,這是一個很重要的信息。
鄭鵬放下手中的筷子,打了一個飽嗝:“算了,大過年不說這些晦氣的事,多說些開心的事。”
一切都在鄭鵬的掌控之中,沒什麼可擔心的,鄭鵬生怕二揹負太大的力,很練地轉移話題。
“爺”林薰兒高興地說:“爲了慶賀你平安歸來,也爲了祝賀爺升晉爵,奴家和姝兒商議過了,今年的上元燈節不能省,要做一個全長安城都矚目的燈,明天就開始的搭建,這個消息好吧?”
這幾年鄭鵬不在,綠姝和林薰兒也沒心思慶祝上元節,都是讓人隨便弄些花燈裝飾一下,現在鄭鵬不僅完好無損地活著回來,還帶了那麼多俘虜和戰利品,升了,爵晉了,自然值得好好慶祝一下。
“不錯,是一個好消息”鄭鵬笑著問道:“還有別的好消息嗎?”
綠姝猶豫一下,有些不太自然地說:“爺,有一個消息,奴家也不知該說是好消息還是壞消息。”
鄭鵬有些意外地看了綠姝一眼,聲地說:“說吧,不管是好消息還是壞消息,說出來就知道了。”
“爺,是這樣的,小香一直跟在奴家邊,奴家和薰兒姐也是把當妹妹一樣對待,也很信任,平日要買什麼胭脂水份,都是讓小香去買,也不知是不是命運的安排,小香認識了那間胭脂店掌櫃的兒子,兩人越相越投契,就有上個月小香有些不好意思地找到奴家,說想嫁給那個胭脂店的小夥子,希我們能全,因爲小香的份特殊,奴家不敢作主,就說等爺回來再作商議。”
按理說,婢就是通房丫環,在主人不方便或外出時侍候男主人,免得男主人孤單,可鄭鵬一直沒收小香,現在小香要嫁給一個商賈之子,對鄭鵬來說,也不知是好事還是壞事。
“小香,想嫁人?”鄭鵬大吃一驚,不過很快有些自責地說:“算算年紀,小香五年前就可以出嫁,都是該死的吐蕃,它一折騰我就到西域吃了幾年苦,都快把這事忘了。”
一個人的力有限,在西域,前面先是讓將士們適應新環境,然後就是練兵、挖私鹽、黑市買賣等等,每天都忙得不可開,還真把小香的事忘了,算算年齡,小香已經二十四歲,放在後世纔剛到談婚論嫁的年齡,在十三四歲就可以說親的唐代,快老姑娘了。
綠姝連忙說:“爺不要自責,這幾年長安上下誰不知爺一直公務繁忙,還要帶兵打仗,一時忘也在理之中,就是這種事應該怎麼理?”
鄭鵬坐下想了想,很快問道:“小香想嫁的胭脂鋪的掌櫃?什麼來歷,調查過嗎?”
“那個掌櫃姓吳,單名個衝字,今年二十六歲,長安萬年縣人士,長得周正,那間胭脂鋪是他們吳家的產業,日子過得還算富足,奴家也派人打聽過吳衝,作風端正、與人爲善,沒有犯罪的記錄,鄰居也說他是一個可靠的人。”綠姝好像早知鄭鵬要做什麼,早早派人做了功課。
“二十六歲還沒有親,這個人沒有什麼問題?”鄭鵬皺著眉頭說。
在大唐,二十歲沒親的小夥子都是大齡青年,那個吳衝條件還行,二十六歲纔想親,不會有什麼問題吧?
鄭福夫婦兢兢業業幫了鄭鵬很大的忙,阿軍爲了鄭鵬能安全逃生,捨生忘死糾纏敵人,戰死沙場,鄭鵬一直覺得虧欠他們,對小香的事也格外上心。
林薰兒接過話頭解釋道:“沒有,吳衝雖說家中小富,可是沒有功名,只是一個地位不高的商賈,本來有一個指腹爲婚的未婚妻,可那家人吃著碗裡的看著鍋裡的,先是拖了幾年,最後拒不承認婚約,把兒嫁給一名八品小吏做了填房,吳家很氣憤,由於當時只是口頭協議,沒有契紙,只能生生忍了,沒多久,吳衝的祖父母先後逝去,需要守孝,這才拖到現在,說來也怪,吳家人給吳衝介紹了多個子都沒看上,他偏偏看上經常到店裡購胭脂水的小香,有心接近,一來二去後,二人便好了起來。”
原來是這樣,鄭鵬點點頭,人也放鬆了很多。
想嫁人不是問題,但嫁一定要嫁得好,因爲鄭鵬自覺虧欠阿軍太多,阿軍已戰死沙場,現在能做的,就是好好對待他的家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