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鄭鵬對小香的選擇沒有意見,反而很關心,綠姝小聲地說:“爺,奴家準備給小香一份嫁妝,你看...”
名爲主僕,如姐妹,綠姝也不把小香當外人,聽到小香要嫁人,心裡有點不捨得,不過小香一直等鄭鵬等了那麼多年,一直沒能轉正爲通房丫頭,最近也想通了,知道有些事可遇不可求,就把目放在其他人上,很快就收穫了一份。
幸好,由於鄭福和阿軍的表現出,鄭鵬也兌現承諾,幫小香去奴籍,可以明正大、風風地嫁人。
鄭鵬想了想,開口道:“薰兒,你跟小香好,不如跟義結金蘭,認個姐妹,然後以結拜姐妹的名義送一份厚的嫁妝,從鄭府出去的人,可不能在外面委屈。”
阿軍一向兢兢業業、忠心耿耿,在掩護鄭鵬突圍時遭到不測,鄭鵬把對阿軍的歉意補償在小香上。
林薰兒有些意外,不過很快說:“明白了,爺,奴家一會就去辦。”
大唐國運昌盛,國風調雨順、四海昇平,國外連連大捷、威名遠揚,特別是把吐蕃納大唐的版圖,朝野上下都非常高興,李隆基心大好之下,不僅對有功將士大肆封賞,還大赫天下,下令讓臣民盡慶祝,特別是上元節燈會,各種燈、燈塔、燈樓、燈車、走馬燈等等,讓人看花了眼。
鄭鵬一直忙到正月十八,也就上元節燈會,總算可以稍稍清閒下來。
滷生意沒了,可是三寶號和名士酒坊還在經營,鄭鵬很久沒有打理,也得查看一下帳目和收支,把者的分紅送出去,然後是準備過年的品、維繫關係、參加各種宴會等等,過年時又要到傳坐,好不容易過完年,馬上又得爲燈會作準備,鄭鵬到打仗都沒這麼累。
正月十九這天,鄭鵬剛用完早飯,下人就來稟報,說安祿山和安思順要見自己。
過年前給了他們一百兩黃金,讓他們好好一下,賞完上元節的花燈再找自己,這二人懷重金不跑,準備前來報到,鄭鵬心裡暗暗點點頭。
很快,鄭鵬在偏廳接見了這二個人。
安祿山和安思順看到鄭鵬,連忙右膝跪下,恭恭地說:“元正啓祚,萬惟新,小的祝爺康健,步步高昇。”
鄭鵬瞄了二人一眼,點點頭說:“很好,起來吧。”
第一次見安祿山和安思順時,兩人穿著半舊的裳,臉有點臘黃,眼裡沒什麼神采,走近一點還聞到一異味,跟街上的市井兒沒多大的差別,很難看得出有什麼特別之,事過境遷,現在兩人著鮮、面帶紅,說起話來中氣十足,就差沒把“意氣風發”寫在臉上。
跟過年相比,簡直判若兩人。
“謝爺。”安祿山和安思順一邊道謝,一邊站起來。
兩人心裡有些忐忑,也有些激,他們知道從今天開始,自己正式替鄭鵬辦事了。
安祿山主開口:“我們兄弟寸功未立就多次得到爺厚賞,心中有愧,請爺給我們兄弟安排一份差事,也好替爺效力。”
“願爲爺效犬馬之勞。”安思順一臉認真地說。
鄭鵬一邊喝茶,一邊隨口問道:“很好,你們兄弟二人還算識相,沒有攜款潛逃,都說說吧,你們擅長什麼,又想做些什麼?”
安祿山和安思順對視一下,很快開口應道:“回爺的話,我們二兄弟騎和箭還不錯,思順會相馬、還會給牲口看病,小的擅長跑腳、打探消息,盛蒙爺收留,讓我們做什麼就什麼,我們兄弟二人絕無半句閒話。”
攜款潛逃?安祿山和安思順就沒想過,朝野上下誰不知鄭鵬前途似錦,多人想投靠而找不到門,都說鄭鵬也是有名富翁,輒出手就是一百兩黃金,上這種慷慨的主,安祿山和安思順就是打死也不肯走。
得到鄭鵬賞的一百兩黃金後,二人買了幾套舒適的裳,住上了甲等客房,出煙花柳巷,這是二人懂事以來最安逸、最幸福的一段時,都有點樂不思蜀了。
二人登門前,就猜到鄭鵬會問自己擅長什麼、想做什麼,商議過後,到文不長武不強,也沒什麼特別擅長的東西,一致決定要低調,不要提條件,免得讓鄭鵬覺得自己眼高手低、不切實際。
老實說,以鄭鵬的威信和名,只要一開口,比自己優秀的人才多了去,就是現在,安祿山和安思順都想不明白,爲什麼高高在上的鄭鵬會看中自己兄弟二人。
鄭鵬放下茶杯,不不慢地說:“你們二人跟隨我,不知阿史德氏和安波注將軍會不會有意見?”
話音一落,安祿山和安思順面一變,齊齊跪下道:“將軍饒命,小的不是有意瞞。”
阿史德氏是安祿山的生母,而安波注是安思順的生父,兩人很慶幸鄭鵬一直沒有問二人的家庭況,因爲二人是跑出來的,都想好要是鄭鵬問時,就說二人是孤兒,沒想到鄭鵬張口就說出自己的況。
不過想想,調查二個人對鄭鵬來說輕而易舉,二人在長安住宿,需要登記,爲了獻馬,安祿山和安思順還去找在長安經營牲口買賣的同族求助,鄭鵬派人一詢問就能知道。
對了,完考驗後,眼前這名聲名顯赫的鄭鵬並沒有第一時間收留,而是給一筆錢,過完上元節再見,很有可能是鄭鵬利用這段時間去調究自己的底細,像鄭鵬這種高高在上的大人,邊不會用來歷不明的人。
鄭鵬不不慢地說:“你們不要張,有什麼說什麼,記住,我不喜歡別人騙我。”
安祿山連忙說道:“回將軍的話,小的生父已逝,阿母帶著小的改嫁,繼父並不喜歡小的,視小的如豬狗,幹最苦最累的活,吃最差的飯菜、睡最臭的牀,還揚言要不是他收留,祿山早已是墳中枯骨,大丈夫士可殺不可辱,跟他住在一起,每天都過得很恥辱,於是找機會跑了出來。”
頓了一下,安祿山咬著牙說:“除非有錦還鄉的那天,若不然,此生與他們再也不見。”
安思順接過話頭,有些苦地說:“不敢瞞將軍,思順所屬的部落破壞,雖說爲將軍之子,可日子過得很艱難,只能跟著伯父等人寄人籬下,但寄人籬下的日子很難過,制於人,最後跟兄弟安祿山一起到的外地謀生。”
況跟鄭鵬瞭解的差不多,聞言開口道:“若是你們的家人知道爾等在這裡做事,會不會有事?”
“不會”安祿山有些低落地說:“在家裡,他們常罵我太能吃,現在走了,只會認爲省下不糧食。”
安思順開口道:“將軍有所不知,突厥一族與漢族的觀念有所差異,漢族注重傳承和培養,有雙親在不遠遊的習慣;而突厥喜歡讓年的孩子自力更生,培養他們的獨立,思順是庶出,不家裡重視,他們也不會關心我的事,要是他們知道我能在將軍手下做事,肯定會很高興。”
鄭鵬點點頭說:“行了,我也不是拘泥的人,你們以後就替我辦事,只要好好幹,吃香喝辣不在話下。”
要是兩人能到家庭溫曖,到重視,哪裡需要逃跑,鄭鵬一語道破二人的來歷,並不是真不要他們,只是敲打一下他們,讓他們不要以爲自己僞裝得有多好。
“小的願追隨將軍,爲將軍效犬馬之勞。”安祿山和安思順大喜過,連忙表態。
剛纔聽鄭鵬說出自己的來歷,兩人都嚇了一跳,生怕鄭鵬不要自己,想不到峰迴路轉,連忙表態。
鄭鵬示意兩人站起來後,一邊往外走一邊說:“崔二,這二人給你安排。”
安思順和安祿山還沒有發跡,兩人跟街邊的沒什麼差別,而鄭鵬可是赫赫有名的冠軍候,雙方的差距太大,扔給崔二理比較合適,反正崔二早早就得到鄭鵬授意。
“明白了,姑爺。”崔地恭恭敬敬地說。
恭送鄭鵬離開偏廳後,安祿山討好地說:“還請管家多多關照。”
說話的時候,安祿山把一塊碎金塞到崔二手裡。
縣不如現管,自己的前程在這位管家手裡,安祿山很識趣送上孝敬。
這招很好使,安祿山在外面流浪時,多次用錢解決了問題,沒想到在這裡了壁,崔二隨手拋回給安祿山,面無表地說:“收起,這裡不興這一套。”
安祿山看到崔二管家不像是開玩笑,也不像是嫌錢,聞言連忙收回:“管家高風亮節,倒是小的俗了,還請管家多多包涵。”
“那是,能當將軍府上的管家,能差嗎?”安思順也識趣地奉上高帽。
崔二對這二人沒多好,也不明白爲什麼姑爺看中這二個小人,徑直開口道:“姑爺的意思是先讓你們歷練一下,做出績再作商議,安思順,你會相馬,還會給牲口治病,先打理一個牧場;至於安祿山,口才好,人也機靈,可以幫忙打理一間酒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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