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g55副駕駛位上的楚涵還沒坐穩就覺到一極大的後坐力,然後整個視野就開始狂奔起來,速度快的沒多久就上了兩百八十邁。
猛地偏過頭,楚涵定定的看著白允兒,目在平靜的臉上看不出一一毫的緒。
“左邊的這個是剎車嗎?”忽的,孩冷靜的聲音響起。
“我靠!”楚涵驚悚了,“你不會開車啊?那你還開?”
“沒吃過豬還沒見過豬跑?”白允兒還是那般淡淡的:“快說,這是不是剎車?我快撞上去了!”
“踩!”楚涵的聲音充滿了崩潰:“哦不是,你特麼的輕點踩!”
吱——吱——
“我靠靠靠!左邊!右邊!停停停!”
咔!嘭!吱!
“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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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一條通往城市的大道,柏油路面上浸染了大·片已經發黑的漬,前方的枯木倒塌橫架在公路上,縱橫錯著像是等待燒燬的廢棄。
道路上有很多車輛,連續十幾輛車的追尾隨可見,很多車前後都被得完全凹陷,甚至都癟進去一半,放眼去整條道上都是這種狀況,將整個道路都堵的寸步難行,車就更開不出去了。
大部分車裡都有殘骸,被喪啃食的散架看不出原樣,或是被風乾的像是木乃伊。
今天是2015年8月20日,末世發後的一個多月。
幾輛車一路駛來,停在了這堵塞的道路上,嘭嘭嘭幾聲關車門的聲響後,幾個膽子大的人率先從車走了下來查看,很快,他們都是眉頭皺的看著眼前的狀況。
“堵了。”這是一個年紀約莫五十來歲的男人,名何培源,顯眼的是他穿著一老舊的軍裝,一不茍的樣子充滿了軍人的氣。
此時的何培源眉頭鎖,他看著前方被大量汽車擋住的道路,一煩躁和焦慮浮現在臉上:“這該死的末世,一百公里的路走了這麼久纔到路口,結果這裡又被堵了!”
“沒辦法了,只能一輛輛搬到旁邊。”說話的人名盧宏盛,約莫三十歲不到,長得人高馬大,以前是一名運員,他對著何培源勸道:“想進石市只能這樣,要麼就繞去別的口,不過說不定還是這幅鬼樣子,你也看到了,我們一路上一直在遇到這種事。”
“唉!”何培源重重的一嘆氣:“也不知道我家那小子怎麼樣了。”
“放心。”盧宏盛拍了拍何培源的肩膀:“你兒子在石市軍區服兵役,前幾天我們還聽到了廣播,他們那裡肯定是最安全的。”
何培源點點頭,接著轉對著其餘人到:“都下車,我們合力把這些車都挪走,爭取晚上能進石市市區。”
“真是蠢貨,早就說了別走這條路,繞一點會死啊?”一句帶有嘲諷意味的聲音響起,一名年輕男人斜靠在高大的路虎旁邊,手中叼著一菸,看向盧宏盛和何培源的目中嘲諷意味很明顯。
“匡志然你什麼意思?!”盧宏盛一乍而起。
“字面意思都聽不懂?果然四肢發達的人都是頭腦簡單。”名匡志然的年輕人·彈了彈前的灰,帶著昂貴機械手錶的手掌將手中的菸頭隨意的往旁邊一扔,然後就這麼一頭鑽進了車裡,對周圍忙活的衆人視無睹。
“你!你!”盧宏盛雙目通紅,強壯的胳膊青筋暴起,就想要衝過去揍人。
坐在駕駛位上的匡志然一點也不害怕,隔著玻璃充滿戲謔的看著他。
“算了。”何培源連忙一把拉住盧宏盛:“到了石市軍區基地還需要他幫忙找人,先別和他鬧起來。”
“真是氣人!”盧宏盛咬牙切齒:“拽什麼拽,不就是有個好爹麼!”
何培源微不可見的嘆口氣,餘瞟了瞟匡志然後也是不搖頭。
匡志然是他靠近石市才遇到的,第一次見到匡志然的時候,他的邊還有兩名士兵護送,只不過在一次後這兩名士兵都先後死去,瞭解到匡志然的父親是石市軍區的某名軍,何培源立即將護送匡志然的任務攬在了自己上,只爲了將來能讓自己的兒子何峰的檔案上增點彩。
這一隊一共有五十多人,可以說是一隊中型隊伍,這些人雖然不至於生活的很好,但在何培源的管理下至能吃飽穿暖,隊伍裡大部分是年輕人,都是何培源一路上遇到的倖存者,收留這些人沒什麼別的原因,只是因爲他的兒子也差不多這個年紀,他只是想給這些年輕人一些幫助。
道路上的車被一輛輛挪開,他們從中午就到達這裡,如今幾十人已經忙活了好幾個小時,哪怕是軍人質的何培源也是累的滿頭大汗直氣。
至於匡志然,他從頭到尾就沒有下過車,就這麼叼著煙在車裡舒服的幹看著,臉上沒有任何愧疚表,他覺得這理所應該,他的父親軍職很高,自己太子般的待遇不是理所應當嗎?再說了,他是軍方保護名單上的人,軍方會不停的派人出來找到他,一路護送並且爲了他付出生命,他一點都不害怕末世,至這一個月他邊就沒過保護他的人。
“啊!啊——”忽然一個人的聲音乍然響起,很淒厲,就在後面那輛皮卡車裡。
“怎麼回事?”何培源連忙走過來,張的詢問。
“媽了的臭娘們!”匡志然猛地一把將菸頭扔了過去,打開車窗對著後面怒吼:“·春啊!不知道這麼大的聲音會引來喪嗎?!”
“老何!”忽然皮卡車上走下來一名穿著軍裝的年輕人,面焦急,小跑著的時候軍綠的軍襯衫顯出傲然的材,“要生了!”
“現在?!”何培源一驚,剛想過去看看忽然又覺得不合適,便是對著軍人道:“雨馨,你是軍醫,你看著辦!有什麼需要的儘管說!”
“好!”年輕的軍醫一咬牙,語速極快的道:“條件有限我需要在水中幫分娩,請支援乾淨的礦泉水,越多越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