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紅的地毯之上,兩道人影像是兩隻蹁躚的蝶,舉手、抬腕、轉、旋轉、下腰……沐靜瀾和沐詩靈相互配合,像是江南湖邊秀無雙的青柳,流轉的眉眼、悅的風看迷了眾人的眼。
雖然對兩人私自下決定到憤恨,但沐清雅也不得不承認,這兩人的舞可謂是極。
舞了大概半刻鐘,兩人驀地一前一後旋轉起來,飛揚的擺像是艷的花朵,綻放出陣陣絕芳華,隨著不停的旋轉彷彿有萬千芒散發出來,兩人姿越來越飄逸,竟然彷彿要乘風而去一般,就連一直沒有表的二皇子段沐凌風都微微的坐直子,眼神一瞬不移。
驀地,兩人的旋轉戛然而止,微微半蹲下子,火紅的擺鋪灑在地上,猶如盛放的牡丹!
「好!」二皇子一聲喝彩,冰寒的眼眸中升上一抹彩,「好舞!你們兩人什麼名字?」
沐靜瀾和沐詩靈因為激烈的作,額頭上布了一層細的汗珠,在窗口灑進來的照下閃著熠熠的輝:「臣沐靜瀾(沐詩靈)。」
二皇子深深的看了一眼沐靜瀾,竟然是微微勾起角:「不錯!」
沐靜瀾猛地抬眸,對上那雙深邃的眼神仿若了驚嚇一般,驀地低下頭,臉上卻是染上了點點紅雲。
沐清雅心頭一,一抹不安升上心頭。江南員貪污事件最終以賬本下落不明,二皇子自己推出了幾隻不大不小的替罪羊了事。皇帝雖然有心再查,可最終也沒有太大的靜。雖然沒有再追查下去,那疙瘩卻是實實在在留下了,樂琴送來的資料上言到,近期皇帝派遣給二皇子的差事了不,更是因為一次小事對他大加斥責,想來最近他的日子不好過!可今天看來,他依舊對賬本不死心,對沐家不放心。
那邊,三皇子同樣拍手稱好:「的確好極,兩位小姐的舞可真是驚艷絕倫!」
沐詩靈揚頭,臉上笑容關燦爛:「多謝三皇子誇獎!詩靈和姐姐只是不想清雅妹妹為難,才來獻醜,既然得了二皇子和三皇子稱讚,你們可就別再為難我妹妹了!」
「呵呵,自然、自然。」三皇子想著沐清雅看過去,卻見端方的坐在那裏,略顯稚的臉上滿是一片平靜,淡漠的眼神沒有毫波,彷彿沒有事能夠打破那份平淡,心中頓時升起好奇。
七皇子搖搖手中的扇子:「二皇兄、三皇兄,既然你們都誇獎好,何不賞賜一二?」
二皇子皺眉:「七弟!」們姐妹兩個可是又不是歌舞伶人,跳完舞之後,他們賞賜算是什麼樣子!三皇子也頗為不贊同的看了眼端木凌煜。沐靜瀾和沐詩靈臉有些發白。
「呵呵,本皇子這不是開個玩笑嗎?」
三皇子想了一會兒,隨即開口:「再過十日,就是我母妃的生辰,兩位小姐不如就隨著秦小姐一同進宮賀壽吧!」
沐靜瀾和沐詩靈眼神一滯,隨即閃過一狂喜,進宮,進皇宮!們做夢都沒想到還能有進皇宮的一天,這怎麼能讓們不激?
兩人連忙行禮:「多謝三皇子!」
端木凌軒點頭,看向沐清雅:「沐三小姐,意下如何?」
沐清雅起行禮:「能夠進宮為婉妃娘娘賀壽自然是清雅的福分,清雅怎敢推遲,多謝三皇子!」進宮為皇妃賀壽,還是皇帝最寵的妃子,哪裏容得拒絕。
宴會結束后沐清雅徑直回了院子。沐靜瀾和沐詩靈心中有些忐忑,經過這段時間,們心中本能的對沐清雅存了一敬畏,這次宴會獻舞,雖然得到了超過們想像的果,可面對時,仍舊有些不敢。本以為至會敲打敲打們,卻不想回了自己院子連眼神都沒給們一個。
沐清雅躺在人榻上,眼神晦暗不明。
樂琴對今天沐靜瀾和沐詩靈的行為也很是氣憤,看沐清雅那模樣彷彿氣到了,連忙道:「小姐,大小姐和二小姐自作主張吃些苦頭也就好了,可別為們氣壞了子。」
沐清雅微微勾起角:「跳樑小丑而已,我並沒有放在心上。」
樂琴端了茶進來,放在一旁的小桌上,看沐清雅甚是疲累的模樣,作輕巧的到後給著肩膀:「小姐,可是因為……七皇子?」
「樂棋,既然我留你在邊,自然是對你存著信任,只要你不做有損我沐家的事,我自然不管你前面跟過那個主子!」
樂棋笑起來:「是,是奴婢多心了!奴婢定然會好好伺候小姐!對了,周嬤嬤差人來說,明日就是秦太傅的壽辰了,讓小姐今天早早休息,明天可是要忙一整天的!」原本還擔心沐清雅會因為七皇子的份怪罪與,現在看來小姐是不甚在意的。
沐清雅點頭:「我知道了。你派人看好沐靜瀾和沐詩靈,明日賓客雲集,被讓們出了子!」
將人趕了出去,本想著小憩一會兒,卻不想一睜眼天已經暗了下來,不由得皺眉,怎麼會睡那麼長時間,看房間中已經暗了下來,剛睡醒眼睛還帶著一點不適,只微微閉上眼睛,輕聲道:「樂琴?」
腳步聲傳過來,輕輕地停在榻邊,一杯茶遞了上來。
沐清雅驀地睜開眼睛,低聲喝道:「誰?」
「呵呵,」低沉的笑意傳了過來,「清雅怎麼連我都不記得,好生讓人傷心?」
悉的語調讓沐清雅微微放鬆,抬起頭看過去。房中線太暗,看的並不真切,只覺得這樣看他形格外修長:「七皇子好雅興,夜半闖人閨房過難道格外有趣?」
端木凌煜在一旁的綉墩上坐下,將手中的遞過去:「有趣倒是沒覺得,賞心悅目倒是真的!」想到剛剛進來時,看到的景象,心中升起一抹笑意,他沒想到這個白天冷淡異常、拒人於千里之外的丫頭,睡著之後驚嘆那樣惹人憐。在人榻上微微蜷起子,閉著的眼瞼微微,彷彿睡得極不安穩,眉尖還帶著微微皺痕,仿若是了委屈的孩子……
沐清雅也沒有推辭,接過茶盞飲了起來,解了口后,直接將茶盞遞過去。端木凌煜愣了一下,接過茶盞放到了一旁。沐清雅問:「你今天來是有什麼事?」
端木凌煜做出一副傷的樣子,但看不為所的樣子,眼神閃過一笑意:「我來只是想見清雅,人都到三日不見如隔三秋,我和你那麼久沒有見到,想來……」
「賬本!」沐清雅吐出兩個字,直接截斷端木凌煜的話。
端木凌煜一哽:「還真是什麼都瞞不過你,今天二皇子和三皇子的態度你也看到了,你的兩個姐姐姿倒是不錯,可還沒到了他們眼的地步!」
沐清雅看向約著亮的窗戶:「賬本的確在我這裏。」
端木凌煜眼神微閃,心中閃過一讚賞,在沐家縱火之後,他藉機將整個沐家翻了一遍,就差將沐家掘地三尺了,卻沒有任何賬本的痕跡,他差點就以為沐清雅直接將賬本毀滅跡了。
「賬本我可以給你!」沐清雅再次開口。
「哦?那清雅有什麼條件?」
「條件?保護我母親在秦府的安全好了!」沐清雅想了一會兒,說道。
沒想到會提出這樣條件的端木凌煜一愣:「就這樣?」
「怎麼,難道七皇子連這點都做不到?」
「呵呵,清雅放心,我定然護的沐夫人連一頭髮都不會!」
沐清雅勾起角:「那就好。賬本我會給樂棋,你之後派人去那裏拿就是了!好了,你可以走了,我要去看母親了!」
端木凌煜靠近沐清雅:「清雅,你就那麼不想看到我?」
溫熱的氣息噴吐在沐清雅頸邊,的帶著些不適:「樂琴!」
門口傳來靜:「是,小姐!」
端木凌煜暗惱,只在耳邊說了句「小心秦錦」,閃從窗戶離開。
樂琴進來,將燈點上:「小姐,剛剛夫人差人來問,看小姐還在睡著就沒。」
「嗯!樂棋呢?」
「被周嬤嬤走了?說是幫忙再檢查一遍小姐的壽禮!」
沐清雅點頭:「待會回來,你來找我。」
「是!」樂琴將晚膳放在桌上,拿布巾讓沐清雅手,「小姐,這是夫人讓人送來的,是夫人親手做的。」
看著盤中不算緻的點心,沐清雅眼中微暖:「母親總是這樣費心!」心中對於保護好的決心更加堅定了一分,雖然不清楚端木凌煜的勢力有多大,但想要在秦府護好一個子想來應該夠得,要為秦月的安全多做一些保障。那本賬本放在他手中才能發揮最大的效力,即使他不來要,也要將賬本送到他手中!
休息一晚,天很快便亮了起來,秦府一夜之間已經換了樣子,大紅的綢布掛滿了府院,偌大的秦府一副花團錦簇的喜慶之象。威嚴的大門早早的敞開,迎接著車水馬龍的賀壽隊伍!
沐清雅早早的起收拾利落,總覺心中不安,又問了一遍壽禮和秦月的狀況,才微微放下了心,只是,沒想到,這次壽宴上還是出了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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