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清雅輕聲的一句問話,卻讓沐詩靈驚恐的後退了兩步:「你說什麼?」
「我說什麼二姐姐難道不清楚?三天前,給你診治的大夫說你得的是風寒,二姐姐,你可否給我解釋一下,你的藥方中為什麼有一位火炎草?」
沐詩靈滿臉怒氣:「沐清雅,你不要欺人太甚,我早就說過,我的藥方之中沒有什麼火炎草!」
沐靜瀾話道:「三妹妹,你二姐姐的藥方可是留好了的,這其中有沒有火炎草,你大可讓人拿過來你親自驗看,何必在這裡做這些口舌之爭?」
沐清雅勾起角:「大姐說的也有道理呢!樂棋,派人跟著二小姐到房中將藥方取來,然後將負責抓藥的、煎藥的,以及同濟堂賣葯的通通給我找來,我倒要好好查查,這其中到底有什麼貓膩!要是讓我查出來,那麼……」
沐清雅的話沒有說完,卻是讓王氏和沐靜瀾姐妹同時打了個冷!王氏站在一旁,沒有沐清雅的命令,一個妾室的份,本不敢擅自坐下!
過了半個時辰,樂棋將沐清雅要見的人統統找了過來!還沒等沐清雅開口,沐景輝帶著小廝走了進來!剛剛進門,沐景輝便看到了站在一旁臉發白的娘親和妹妹,眉頭率先擰了起來:「三妹,這是怎麼了?我剛剛回來便聽到安之弟弟除了事,原想去探,卻不想看到這裡人影嘈雜,便過來看一下,是發生了什麼事?」
沐清雅起簡單的行了個禮,眼角瞥過鬆了一口氣的王氏和沐靜瀾姐妹,眼中閃過一冷意:「大哥既然回來了,那麼便不用我再特意派人去請了!正好也一起看看這件事,畢竟你是我沐家的長子,有些事有你出面更加合適!」
看到臉發白的王氏和沐詩靈,沐景輝眉頭皺的更加厲害:「到底出了什麼事?」
沐清雅坐回座位上,沖著樂棋吩咐道:「將人都帶進來!」
十幾個丫環、小廝被推搡著了門,看到沐清雅的瞬間,紛紛跪地喊冤,一時間整個花廳一團!
沐清雅端起茶杯:「樂棋,太吵了,讓他們都安靜些!」
樂棋點頭,形一閃,一長鞭便甩了出去,對著哭喊的最大聲的一個丫環一鞭子就了下去,只聽見「咔」一聲,那丫環頭頂盤發的發簪一聲而斷!眾人被驚呆在原地,驚呼聲生生的抑在嗓子中,大氣都不敢出!
沐清雅滿意的放下茶盞:「這樣就安靜多了!樂棋,再看到喧嘩的,你的鞭子便不用客氣了,直接給打過去!」
樂棋抬眸,長鞭一揮猛地在一旁的圈椅上,強大的力道直接將圈椅打得碎,木渣散落一地!頓時,整個花廳落針可聞!
「藥方拿來了嗎?」
「拿過來了,小姐!」樂琴連忙將藥方遞過去。
沐詩靈神好了許多,那藥方上可是沒有火炎草這一分的,倒要看看沐清雅還怎麼冤枉!
接過沐清雅點點頭,卻完全不理會沐詩靈挑釁的眼神,掃過地下跪了一地的丫環、奴才:「是誰去買的葯?」
一個穿綠衫的丫環巍巍的上前兩步:「回小姐的話,是奴婢!」
「哦?你什麼?」
「奴婢青柳!」青柳跪在地上,只覺雙幾乎的跪不住!
沐清雅勾起角:「你不是二姐姐邊的一等丫環嗎?什麼時候抓藥這種事也要你親自出馬了?」
青柳一抖:「回小姐……是……是奴婢擔心二小姐的,擔心別人抓藥不經心,才親自去的!」
「好,算你這話在理,樂棋,將東西拿出來給看!」
樂棋冷眼看著不聽發抖的青柳,心中鄙夷,還真是不見棺材不掉淚,從後的丫環手中拿出一個布包,扔在了青柳面前。
青柳臉短時煞白:「小姐,這不是奴婢的,不是,奴婢……奴婢……」
「哦?不是你的?你的記開來不錯啊,還沒打開看裡面的東西便知道這裡面的東西是不是你的!」
「不是……奴婢……奴婢從來不曾見過這個布包,想來裡面的東西也不是奴婢的!」
沐清雅滿眼嘲諷:「好,既然如此,樂棋,將這個奴婢拖出去杖責三十!」
「小姐!小姐饒命啊!」
樂棋上前就要拖青柳下去,卻被一旁的沐詩靈阻攔住了:「沐清雅,你什麼意思?這可是我的丫環,沒有犯什麼錯,你憑什麼要杖責?」
「二姐姐這話可是在怪罪清雅?這布包可是從這奴婢的房間中搜查出來的,其中藏著的可是二姐姐的首飾,說這不是的,難道這些首飾還能自己長了腳走到的房間不?沒有規矩不能方圓,二姐姐對自己的丫環也太疏於管理了,既然如此,那麼就讓清雅來替二姐姐好好管理一下這些期主的奴婢!我倒要看看,在沐家,還真能反了你們?樂棋,手!」
沐詩靈被搶白的一句話不敢說,只看著青柳哭喊著被拖了下去,心中一團,的首飾?的首飾怎麼會在青柳房中?
不多時便聽到廷杖打在人上的悶響,剛開始青柳還能喊幾聲,打到中間已經不出來,三十廷杖打下去,整個人已經陷了昏迷的狀態,被樂棋指揮著兩個侍衛拖了花廳!
看到青柳渾是、奄奄一息的模樣,大廳中的眾人臉煞是難看!有些膽小的侍本看都不敢看一眼!沐景輝眉頭皺:「三妹,這丫環……」
「大哥,」沐清雅打斷他的話,「這些日子,父親不在,大哥便是這府中的頂樑柱,清雅看大哥事繁忙,輕易不敢去勞大哥,這後院的事便給小妹來理好了,想來父親也是教導過大哥的,男子當以立業為重,不要被後院瑣事絆住了手腳!」
沐景輝眼神一閃,再次打量這個他並不親近的妹妹,心中緒複雜,當初在臨江城,沐靜瀾和沐詩靈沒憑著姐姐的份欺負,而他對這個張揚跋扈的小妹也頗為不喜,便一直沒有多加理會,落水的事,其實他也是知道一些真相的,他心中一時也很愧疚,可事涉及到他的親妹妹,他下意識的將事瞞了下來!沒想到,經過那次落水,這個三妹竟然發生了這樣大的改變,看著端坐在座位上的沐清雅,那雙清冽的雙眸讓他心中莫名的產生一種畏懼之!
看沐景輝沒有再說什麼意思,沐清雅收回目,看向下面瑟瑟發抖的眾人!
「同濟堂的人可是到了?」
「到……到了……小民見過沐小姐!」一個青年走出來,看了眼沐清雅連忙嚇得低下頭去。
「老遠將您請來真是不好意思,只是有些問題還是要問清楚的,當初去藥房抓藥的可是這個青柳?」
「是,就是……當初出手很是闊綽,小民記得很清楚……」
「好,那麼的場景怎麼樣,你應該記得清楚吧!」
「是……是……小民記得,當時是下午去抓的葯,小民看藥方沒有問題便給開藥!當時還拿著兩顆火炎草問小民是什麼東西,小民沒有多在意……」
「放肆!你簡直就是含噴人!」因為憤怒,沐詩靈的聲音格外尖利,嚇得眾人又是一抖!
王氏一把拉住沐詩靈,砰的一聲跪倒在地上:「三小姐,詩靈從小子便直,聽到有人污衊定然心中不舒服,還請三小姐不要怪罪!」說著就要向沐清雅磕頭行禮!
沐清雅站起,眼神掃過一旁的樂棋,樂棋形一晃,雙手扶住王氏,強的將託了起來。沐清雅緩緩走到王氏面前,彎腰輕輕的為王氏整理了一下:「王姨娘,你這是何苦,當著這麼多人的面,你這樣做可是要陷我於不義?不管怎麼說,你可都是大哥的生母,你給我行如此大禮,我以後還怎麼面對大哥?」
王氏地咬牙,本想來一招以退為進,卻不想被沐清雅看了個通:「小姐……你……」
「來人,看著王姨娘好好在一旁坐著休息片刻!」沐清雅抬眸,看向一旁跪著的青年,「這麼說,你們那裡的火炎草確實是了?」
「這……由於當時新進來一批藥材,數量很大,小民也不是很清楚,這火炎草藥兇猛,只需要量便能葯,這……」
沐詩靈在一旁兩眼冒火,都要懷疑這個青年是不是沐清雅找好專門來陷害的,這一字一句分明是要的命!秦月可是將沐安之當做了眼珠子一般,沐清雅更是異常珍視,如果陷害嫡子這一罪名真的扣在了頭上,那麼就是死了都要被人詬罵!
看了眼沐詩靈,沐清雅對著王氏微微勾起角。王氏心頭猛然一跳,臉有些灰敗,這一次冒得風險實在是太大了!
不多時,王瞚走了進來,手中拿著紙上托著一點藥渣:「沐小姐,這是在花園的土裡找到的!裡面有火炎草的分!」
沐詩靈渾發抖:「就算是有又怎麼樣?這也不能證明就是我做的!」
沐清雅輕笑:「二姐不用如此驚慌,本來這件事也沒有人說你做的,這火炎草藥強烈,但也有個特點就是要用水煎熬一個時辰才能將藥效完全發揮出來!這幾天誰用過廚房那麼長時間,查一下自然知曉……」
王氏猛然一抖反的站了起來!
沐清雅看過去:「王姨娘,你這是怎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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