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著莫君明的話,莫敖頹然的放下手臂,眼中的不忍和憐惜慢慢的消散的無影無蹤:「既然你想知道為什麼,那麼朕就告訴你,因為你是朕選出來的儲君,是朕的繼承人!」
莫君明一愣,一時間沒有反應過來。
莫敖心中很是悲涼,這麼多年走過來,滄瀾的確有不問題,尤其是皇權的分散,以及幾個皇子各自為政,幾大世家爭權奪利,以至於滄瀾正在慢慢的走下坡路。當初選中莫君明為儲君,除了他嫡長子的份之外,還有一個重要原因便是他的格,他格溫和但是卻不蠢笨,很是擅長為君的平衡之,這樣才能在幾個世家勢力之間周旋,雖然他表現的略微有些懦弱,但是為君多年,他直覺莫君明不會這樣簡單。所以一直以來,他都在觀察,等待,即便是發現皇后是個妖,他依舊沒有遷怒到他上,就是期盼著他可以變一塊雕細琢的玉,登上帝王之位,可惜,這個願最終還是落空了。
「父皇,兒臣是儲君,難道就應該遭這些不公平的待遇嗎?」莫君明站起來,揚眸和莫敖對視,眼中帶著幾分視的意味。
「朕說到了這個地步,你竟然還是沒有明白!不錯,就是因為你是儲君,所以你才要遭這些,才要經過這些磨難,如果朕提前將所有的路都給你鋪好了,你憑什麼登上這皇位,憑什麼掌控偌大的天下?」
莫君明一愣,半晌扯開一冷笑:「父皇,兒臣沒能理解您的苦心,辜負您的期了。」
莫敖審視著他,眼中漸漸地染上了一厲:「君明,你這是在對朕不滿?」
「呵呵,兒臣怎麼敢不滿呢,不過是終於弄明白了父皇的苦心,所以心中慨罷了,說起來,這段時間兒臣經的磨練可是不呢,整天提心弔膽,生怕自己這個廢太子哪一天就變死人了。」
「你說的什麼胡話,朕當初廢除你的太子之位,卻遲遲沒有昭告天下,為的就是讓你吸取教訓,難道你還心生怨恨了不?」
莫君明哈哈笑了一聲,嘲諷道:「父皇,兒臣怎麼敢心生怨恨,畢竟您可是磨練了兒臣這麼多年,不知道費了多苦心呢。」莫君明抬頭看向後高高的寶座,眼中閃過一冷,「父皇,您勞累了這麼長時間,也該好好的歇一歇了,您覺得呢?」
莫敖微微的後退了兩步,不敢置信的看著莫君明:「你這是在威脅朕?」
「兒臣不敢,兒臣只是想要奪回屬於自己的東西,這一些是您從兒臣手中奪走的,兒臣自然要親手拿回來。對了,您不要擔心幾個皇弟,等兒臣登基自然會好好的對待他們,讓他們悠閑一生的。」
莫敖眼神一,看著莫君明邪獰的表,眼中滿是殺意:「你做了什麼?」
莫君明搖了搖頭:「父皇不要擔心,兒臣並沒有做什麼,再者,兒臣便是再不懂事,也不會做出弒父謀逆的事,讓天下人認為兒臣不孝。」
莫敖並沒有因為他的話而放鬆,反而心中越發的不安,轉頭看向一旁的文海,發現他已經無聲無息的倒在了地上,他竟然沒有注意到。
「朕就不應該留下你,朕怎麼就沒有想到,你是韓惜憐的兒子,那個妖婦能夠教養出什麼好孩子來?」
「哈哈,父皇何必牽連到母后,母后是怎麼死的,兒臣不想追究,不過,陪伴了您那麼多年,您在死後竟然連一個風的葬禮都不給,是一國之母,父皇,您太狠心了一些。」莫君明心中很是憤怒,這段時間以來,他每時每刻都覺著巨大的挫敗,雖然之前他厭惡皇后對他的掌控,但是畢竟是他的母后,下場凄慘不說,連死後的風都沒有。
莫敖冷笑一聲:「心狠?朕寵了一個妖婦二十幾年,沒有追究韓家的欺瞞已經算是仁至義盡,你還說朕狠心,朕好歹還讓那個妖婦了皇陵,如果不是看在你的面上,朕只會讓人將拋荒野。」想到韓惜憐,他心中便回想起那天晚上的場景,不陣陣噁心。
莫君明地握起拳頭,眼中閃過一陣紅,對著廣寧宮外怒吼一聲:「殺!」
聲音一落,喧鬧的喊殺聲頓時響起來。
莫敖一驚,連忙看向宮門口:「孽障,你這是要謀反?」
莫君明冷哼一聲,從袖中拿出一張聖旨,慢慢的展開呈現在莫敖面前:「父皇,兒臣可是名正言順的很。」
看到聖旨上寫著的容,莫敖猛地吸了一口氣:「你……你竟然連傳位聖旨都寫好了?」
「自然,沒有完全的準備,兒臣可不敢胡來。」
說著,也不管莫敖,徑直走到案旁邊,拿過桌上的玉璽重重的蓋在聖旨上面。眼中閃著激的芒,甚至連手指都在抖:「父皇,您就好好的休息吧。」
說著,從袖子中拿出一顆藥丸,一口吞了下去。
莫敖驚怒的大吼,卻覺眼前猛地一黑,張了如何用力都發不出聲音。
莫君明咳嗽一聲,眼中帶著瘋狂的快意:「父皇,您就不要反抗了,對了,您還不知道吧,母后在我們父子上都留下了一件東西呢,這東西做子母蠱,不過是改進過的,只要我死了,您就活不,而您死了,我卻什麼事都沒有,哈哈!」
莫敖慢慢的到在地上,捂著口大口的息,眼中滿是不敢置信。
「父皇,不用懷疑了,剛剛那顆藥丸就是控制子蠱的,只要我不服用解藥,您永遠都只能聽、只能看,卻做不了任何事,哈哈。」
莫敖瞪著眼睛,目眥裂,如果他現在能一定會將莫君明碎萬段。
莫君明彎腰魯的拉住他的手臂,將他拖到室的床上,甩在床上蓋上被子之後,拍了拍手:「哦……對了,差一點就忘記了,這演戲自然要演一全套。」
說著,從靴子之中拔出一隻匕首,將暈倒在一旁的文海拖過來,一刀刺在了他的心臟上。
文海搐了一下,隨即沒有了氣息。
莫敖大驚,眼睛一不的瞪著莫君明手中的刀子,想要掙扎著起,卻是怎麼都不了。
莫君明聽著越來越接近的喊殺聲,眼中閃過一笑意,對著莫敖輕聲安:「父皇,您不用怕,兒臣不會殺您,您忘記了,要殺您的是文海,兒臣救了您呢,您看,兒臣還傷了。」
手中的匕首一個用力對著手臂狠狠地劃下去,瞬間一道痕出現。
莫敖渾一,手臂上傳來一陣劇痛,竟然覺那一刀像是割在自己上一般。
「呵呵,父皇不用驚慌,這不過是子母蠱的作用罷了,同!」
說完,不再理會莫敖,大步向外走去。就在他走到大殿中央的時候,宮門恰好被推開。
莫君明正期待著被人三跪九叩,卻不想領頭進來的人竟然二皇子莫君崚!瞳孔猛烈的收起來,不敢自信的後退了兩步:「你……」怎麼會是他,他的人呢,剛剛不是還有喊殺聲傳過來?
莫君崚抬頭看著滿臉震驚的莫君明,冷酷的揚起了角:「大皇兄,父皇呢?」
莫君明看向後面裝肅穆、面容肅殺的侍衛,眼中慢慢的瀰漫上一層慌。
莫君崚走進來,聞到室的一片腥味道,眼中一抹震驚:「大皇兄,你把父皇怎麼了?為什麼有這樣濃重的腥味道?」
這些人分明都是莫君崚帶來的,那麼他安排的人呢?莫君明快速的思索著,將心中的不安強行下去,這個時候,他不能坐以待斃!
想著,將手中的聖旨拿出來:「文海到人蠱行刺父皇,已經被我殺死,父皇驚病倒,留下了聖旨。」
莫君崚心中冷笑:「大皇兄,父皇呢?」
莫君明看著莫君崚的眼睛,兩人對視之間,火藥味慢慢的濃重,只覺整個大殿之的氣氛越來越讓人窒息。
莫君卿走進來,後押著兩個穿著黑的人,揮手示意侍衛將那兩個黑人扔在地上:「大皇兄,沒有想到你竟然如此喪盡天良,貴妃肚子裏的孩子也是我們的皇弟,你怎麼能心狠手辣的害他命!」
莫君明皺眉冷喝:「你在胡說什麼?我什麼時候害過貴妃的孩子?」
莫君崚走到莫君卿旁,兩兄弟並肩而立:「哼,大皇兄,這裏沒有別人你何必再裝呢,貴妃娘娘的孩子一出生就被擄走了,就是你派人將孩子擄走的!你將孩子擄走就算了,但你怎麼能將他害死了,那還是個剛出生的孩子……」
「我……」莫君明想要辯解,卻知道這個時候辯解沒有毫的作用,乾脆閉不言。
莫君崚冷漠一笑:「大皇兄,弟弟真是沒有想到,父皇那樣寵你,你竟然還做出宮的事,哼,你是在等著你的人吧,很可惜的告訴你,那麼些人都已經伏誅!現在整個皇宮都在京衛軍的控制下。」
莫君明怒視著莫君崚,那眼神恨不得在他上剜下一塊來:「你們……這一切都是你們算計好的?」
「我們可沒有算計,我們只是不放心父皇的這才進宮請安,不想竟然遇到了你意圖不軌、謀權篡位,這才召集京衛軍,保護父皇的安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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