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進來的一道聲音,讓五皇子莫君寒嚇得差點跌坐在地上,皇上早已經下了口諭,沒有他的允許,任何人不得到雲臺宮附近,而他實在是傷心母親的離世,這才的過來探,卻不想看到了沐清雅,這個殺害母親的兇手。這才忍不住心中的恨意,跳出來指責。
沐清雅轉頭看向來人,眼神微微變化:「清雅見過理郡王。」剛剛說話的正是一青錦的二皇子莫君崚。
「郡主不用多禮,不知道五弟和郡主再說什麼?」
沐清雅微笑:「並沒有說什麼,不過是清雅看到五皇子甚是傷心,所以說了兩句話罷了。」
「是嗎?那君寒可要好好地謝謝沐郡主。」
莫君寒抬頭看向莫君崚,不知道想到了什麼,突然開口說道:「不是的,皇兄,說謊,本來君寒是想要來見母妃最後一面的,可是沒想到這在里到了,說現在的君寒不過是個孤苦無依的皇子,連母妃的庇佑都沒有了,隨便哪一個皇兄出手都會讓君寒死無葬之地,君寒不相信的話,要道歉,不僅不道歉,而且還說事實本來就如此,甚至還要恐嚇於我,如果剛剛不是皇兄來得及時,還不知道要做什麼呢。」
莫君崚抬頭看向模樣,略顯薄的剛毅便帶著一微微的笑意:「郡主,看來事實並非是你說的那樣啊。」
沐清雅笑了笑,看向眼中滿是得意和痛快的莫君寒,心中微的一嘆,看來這位五皇子還是沒有認識清楚自己的地位啊,現在的他早已經不是原來的他了,原本的他是皇貴妃的兒子,一旦夏靜言更進一步為一國之母,他就取代了莫君明,為莫敖僅存的唯一的嫡子,而現在沒有了夏靜言的庇護,他這個皇子也僅僅是有一個名頭而已。
莫君寒看著沐清雅不出聲,心中帶著報復的快|:「沐清雅,你到現在還不道歉?你可知道藐視皇室威嚴是什麼罪名?本皇子立刻就可以讓人將你拖出去打死!」
沐清雅揚起角,眼中閃過一好笑:「五皇子殿下,恐怕你還沒有這個資格。」
莫君寒神一變:「你說什麼?」
「我說恐怕你還沒有這個資格,雖然我僅僅是個玉寒大臣的兒,但是也被封為了郡主,而且是我國皇帝陛下親自賜封下來的,而你不過是沒有封位的皇子,論起來,品階可是不比我高,因此,你並沒有將我拖出去打死的資格,理郡王,您認為呢?」
莫君寒眼中閃過不敢置信,抬頭看向莫君崚,期待著他口中否定的答案,可惜,註定他要失了。
「嚴格說起來,的確是如此。」
「不……怎麼可能,我是皇子,你不過是一個被封為郡主的賤……」
「五弟,你傷心糊塗了。」莫君崚一手搭上莫君崚的肩膀,語氣嚴肅的開口說道。
莫君寒張了張,將到了邊的辱罵話語咽了下去。
沐清雅微笑:「五皇子,傳言猛於虎,你還是不要說話的好,這裏畢竟是當著玉貴妃娘娘住的宮殿呢,這裏距離門口也不遠,想來也是能找出一兩個人來為我證明清白的,您說呢?」
莫君寒看向後面不遠的渡月軒,心中驚疑不定,雖然不確定事是不是真的像沐清雅說的那樣,但是知道,玉妃同樣是母親的死敵。
莫君崚鬆開搭在莫君寒肩膀上的手,輕輕地幫他拍了拍肩膀:「五弟,你是傷心糊塗了,都不知道自己在說什麼了,郡主,君寒年紀尚小,再加上母親剛剛過世,說話有些失了分寸,還請不要介意。」
沐清雅笑了笑:「清雅理解五皇子,自然不會介意,既然沒有什麼事了,那清雅就要先走了。」
「好。」莫君崚應聲。
莫君寒還想說什麼,卻是被莫君崚攔住,等到莫君寒走遠了,莫君崚才面容嚴肅的開口:「五弟,如果不是我剛剛攔著你,你還打算鬧下去?」
「皇兄,我……」
「你竟然還這般不知道分寸?那個沐清雅連皇貴妃娘娘都害死了,還差害死你一個?你這樣公然的去挑釁,就不怕心中再設計出什麼毒計來,將你一塊給害了?」
莫君寒連忙認錯:「皇兄,弟弟錯了,還請皇兄指點,我一定要為母親報仇。」
莫君崚看著他的眼睛,半晌終於點點頭:「你確定?」
「是,皇兄,母親生前便和我說過,和沐清雅之間的仇恨不共戴天,再加上沐清雅還害了我未出生的弟弟,我更加不能放過,不過,君寒愚鈍不知道該怎麼做還好,還請皇兄指點。」
莫君崚搖了搖頭:「算了,你還小,這些事你就不要參與了,好好的讀書,將來為父皇效力才是你應該做的。」
「不,皇兄,求求你告訴我辦法,我一定要幫母親報仇。」
「閉!以後這種事不許再說,好了,皇兄走了,待會還要到書房去見父皇,你趕回去吧。」說完,不等莫君寒再說什麼,轉直接離開,莫君寒想要挽留都沒有來得及開口。
拐過一道迴廊,莫君崚的腳步才慢下來,原本嚴肅的邊帶上了一深邃的笑意,沐清雅,你是一片好心,可惜現在的莫君寒可是將你恨了個呢,你可要好好地等著,有時候,一個不起眼的人,往往能夠讓一件事來個驚天的翻轉呢,既然你決定不和君卿在一起,那麼我也不會讓你和端木凌煜在一起,帝王又如何?本王倒要看看,這位帝王能夠為了你做到什麼地步。
沐清雅回到敬寧軒,還在想之前莫君寒的事,連端木凌煜進來都沒有注意到。
「清雅,這是怎麼了?」
沐清雅一頓,瞬間回過神來:「剛剛去看玉貴妃的時候,我遇到了莫君寒。」
「莫君寒?」端木凌煜微微驚訝,「夏靜言的兒子?」
「嗯,看五皇子的樣子,可是對我仇恨的不輕呢。」
端木凌煜一笑:「不過是個臭未乾的皇子,不用在意,如果你不願意管這件事就由我來理。」
沐清雅搖了搖頭:「不用,這件事還是我來吧,只是你多注意一下莫君崚,今天我也遇到了他,總覺他有些不對勁兒,我怕他利用夏靜言的事來給我們製造麻煩。」
「你這樣說,是那個五皇子以為莫君崚能夠幫著他向你報仇了?」
「嗯,應該是這樣。」
「呵呵,」端木凌煜笑出聲,「我倒是不知道莫君崚什麼時候有了這樣的善心,不過這樣也好,正好可以趁著這次的機會,將他的力量重新洗牌。」
「他能夠這樣做我倒是多能夠猜到一些原因,想來是在報復我沒有答應莫君卿的求婚,真是想不到,這個莫君崚倒是能夠為了他的弟弟做到這個地步。」
聽到這話,端木凌煜眼神一閃,並沒有說什麼,要說莫君崚的目的,他和清雅想的可是不一樣,之前暗衛的調查加上他心中的直覺,他多有些明白了莫君崚對於沐清雅的複雜,憑著他的那種格,的確是會做出得不到就毀的乾脆的事來,不過清雅以為莫君崚只是在因為莫君卿的事在報復,他自然不會提醒,就讓這樣以為好了。他可是很滿意這樣的遲鈍的。
「清雅,這件事我會注意的,我會暗中安排一個人到五皇子邊去,我倒要看看,莫君崚能夠裝到什麼時候。」
「嗯。」沐清雅點頭,「再過不久就是中秋,天氣也開始轉涼一段時間了,你可有什麼打算?」
「因為之前的大旱和水澇,滄瀾今年可是缺了不糧食呢,我打算做一回好事,幫助莫敖解決一下燃眉之急。」
「你打算這個時候給滄瀾換糧食?」
「嗯,這個時候才是最好的時節,我大可以送來一些玉寒的陳米就可以換取滄瀾百姓的信任,不愁來年他們不心,轉而中上絨草。」
沐清雅笑了笑:「這倒是真的。」
端木凌煜走到書桌旁,將之前練得字拿起來細細的欣賞,看了半天覺異常的滿意,從荷包中拿出一方小巧的金印,在最後的留白印上自己的印記,而後提筆寫上自己的名字:「嗯,不錯,很是不錯。」
沐清雅一愣,隨即笑開:「你這是在誇獎我還是在誇你自己?」
「自然是兩者兼而有之了。」端木凌煜滿眼都是寵溺的笑意,欣賞了半天,將那張紙仔細的卷好收起來,放在了袖之中。
沐清雅不笑道:「幸好我用的這張紙不大,不然豈不是耽擱你將它拿走。」
「清雅果真是深得朕心,甚好、甚好!」
沐清雅忍不住撲哧一聲笑出來,心頭生出來的些許抑鬱消失的無影無蹤,有這個一個帝王為了自己做到這個地步,是自己三生修來的福氣,端木凌煜,想來我這能有死而復生的離奇經歷,便是為了遇見你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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