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清沒有一點久別重逢的喜悅,看到石堅回來,淚水一下子就流了下來。
看到夏清樣子,石堅心中就是一驚,暗道一聲不好,急忙問道:“清兒,出了什麼事?”
“堅哥,”夏清邊哭邊說道,“你可回來了,陳老爺子他……”
聽到這話,石堅便知道陳瓊肯定出事了,腦中嗡地一下,急切地問道:“老陳,老陳他怎麼了?”
“陳老爺子,他病了,而且越來越重,現在已經昏迷了。”夏清哭著說道。
石堅二話不說,扔下懷中抱著的彈藥箱,就向裡面跑去。陳瓊對他來說,既像是嚴師,又像是慈父。不單教會了他各種實戰技能,更是言傳教,讓他知道了很多做人的道理。現在陳瓊傷重到了昏迷這個地步,讓他怎麼能不著急。
“我走的時候,老陳不是還好好的嗎?”石堅邊跑邊問道。
夏清跟在他的邊,回答道:“你走之後不久,陳老爺子就發起燒來,老用了很多辦法都不奏效。”
石堅這時已經跑到了房前,便不再詢問,輕輕推開門,快步走了進去,徑直來到了陳瓊的房間。
火炕上,陳瓊正躺在那裡,上蓋著被子,額頭上搭著一條巾。曠夏各坐在陳瓊的一旁,正呆呆著著他。
夏看到石堅進來,眼中泛著淚花,輕聲了一聲:“堅哥哥。”
曠卻是一不,本不知道屋裡已經多了兩個人。
石堅衝夏點了點頭,用手指在邊輕聲“噓”了一下,然後來到曠的前,輕聲道:“老。”曠聞聲擡起了頭,兩隻眼睛就像沒有焦點一樣看著石堅,好一會兒才發現是石堅回來了。他的角向上略微翹了一下,出一個艱難的笑容,說道:“石堅回來了。”
“老陳怎麼樣?”石堅嚥了一口唾沫,輕聲地問道。
“哦,老殘廢啊,”曠閉了一下眼睛,又笑道,“沒事,他就是累了,睡一會兒就好了。”
石堅這才發現曠彷彿一下子蒼老了許多,連聲音都不再那麼有力了。他知道,曠和陳瓊五十年來相依爲命,那種患難中的是誰都無法相比的。陳瓊現在病重,曠纔是最難的。又看看曠仍然堅持的笑容,和那句“他累了”,石堅的雙眼頓時模糊了。
“老,你要堅持住啊。我們一定會有辦法把老陳治好的。”石堅輕輕地安道,可是卻覺得自己的話是那麼的蒼白無力。
曠擺了擺手,笑著說道:“沒事,真的沒事,讓他睡吧。這五十多年了,他也該好好休息一下了。”說著說著,淚水不由自主地從眼角落下來。
夏清和夏見此況,再也忍不住了,嚶嚶地哭了起來。石堅也是眼圈發紅,不過現在不是哭的時候,他還要想盡一切辦法來醫治陳瓊。
石堅走了過去,手攙扶起曠,說道:“走,老,咱倆到那邊屋去說話。”
曠一甩手,拒絕了石堅的攙扶,輕輕地哼了一聲,說道:“怎麼?我多陪老殘廢一會兒都不行?你搞來那些東西自己去弄去,來煩我!”話聲竟然越來越高起來。
石堅沒有在意曠的誤解,再次去攙扶他,同時說道:“我們去研究一下,看看怎麼把老陳救過來。”
“救?怎麼救?我也想救!我都做不到,你個二十多的小崽子就能做到嗎?”曠大聲說道。
“好了,好了,小點聲,別打擾老陳休息。咱們去那邊說話。”石堅強行把曠攙了起來。至於曠的態度,他本就沒有當回事。現在曠做出什麼事都不算過分,任誰見到自己患難與共五十載的戰友兄弟即將不治,心中都會難異常。更何況,如果沒有石堅,陳瓊也許還不會與北方部落遭遇,自然也談不上中槍。曠就算是遷怒於他,石堅都不會說句二話。
曠的淚水止不住地流著,他語音哽咽地說道:“石堅啊,要是真能吵醒他,那倒好了。可是他現在吵都吵不醒啊。你也知道,他今年七十多了,可不比你們年輕人抗造啊。你就讓我多陪他一會吧。”
石堅也忍不住了,鼻子一酸,淚珠串地滾落下來。他誠懇地對曠說道:“會有辦法的,相信我,會有辦法的。”說著,扶著曠向另一間屋子走去。
曠任石堅扶著自己,機械地邁著腳步,裡喃喃地說道:“都說七十三,八十四,閻王不自己去,七十三是個坎啊。可是我纔是七十三啊,他都七十五了,這坎早就邁過去了呀。”
石堅一時無語,一手扶著曠,一手輕拍他的後背以示安,又示意夏清和夏呆在這裡照顧陳瓊。
剛一出門,就看到封塵幾個人站在門外,一副想進不敢進的樣子。石堅對他們指了指外面,幾個人立刻走了出去。曠則渾然不覺有幾個人站在那裡,又突然出去,一步步蹣跚著走向石堅的房間。
來到自己離開了十多天的房間,石堅沒有一點的欣喜。把曠扶著坐在炕上,石堅才小聲問道:“老,你和我說一下詳好嗎?然後我們再想辦法。”
“詳?好吧,你想聽,我就說給你聽。”曠呆坐了半晌,才悠悠地說道。
在石堅離開不久,陳瓊傷口就不再流膿了,慢慢地癒合了。曠本來還很高興,慶幸老夥計功躲過了這一劫。沒想到在傷口癒合後的第三天,陳瓊就開始發了高燒。曠以爲只是普通的冒,翻出生薑煎水給陳瓊飲下,結果溫度雖然降了下來,但是仍然低燒不斷。
陳瓊雖然一直很健壯,但是畢竟年紀大了,低燒又是最消耗力,他這一倒下,就越來越重,整天都迷迷糊糊的,神志不清。就在昨天,陳瓊徹底陷了昏迷之中,到現在也沒有再甦醒過來。
說到這裡,曠忍不住地哭出聲來,他蜷起雙,把頭埋在雙之間,肩膀不停地抖著。
石堅這是第一次看到曠哭泣,看著這個堅強的老人哭得如此傷心,心中暗暗嘆道:“古話說得真是沒錯,男兒有淚不輕彈,只是未到傷心。”
待到曠終於停止哭泣之後,石堅問道:“老,你看老陳這是什麼原因造的?”
曠搖了搖頭,說道:“說真的,我也不知道。這方面老殘廢比我在行得多,可是他發燒之後,已經神志不清了。早知道這樣,我就多向他學習一下應急的醫藥常識了,也不至於到現在這樣束手無策。”
“能不能是傷口造的?”石堅猜測道。
“不會吧,”曠擡頭看著石堅說道,“我檢查過他的傷口,癒合得很好啊。”
“難道只是冒?”石堅也沒有了主意,他對這些一竅有通。
“用生薑煎水,金銀花、公英我都用過了,正常來說,已經可以治好冒發燒了,可是也沒有效果啊。就算轉肺炎也沒有這麼快吧?”曠疑地說道。
“算了,我再去看看吧。”石堅說完走向陳瓊的房間,曠也站了起來,跟在他的後面。
石堅掀開陳瓊的被子,先看了一下傷口。果然如曠所說,傷口已經癒合了。他用手輕輕按了一下,突然覺有點不對勁。怎麼說呢,裡面好像不是實的,而是像有水一樣發。
“老,你來看一下。”石堅對曠說道。
曠用手按了一下,立刻明白過來,擡手給自己一個,罵道:“你個老瘋子,怎麼不多檢查幾次?”
原來,曠最初見到傷口癒合得不錯,就沒有再仔細檢查過。而現在的形,明顯是傷口部已經化膿了,外表卻好像正常一樣。膿排不出來,積在傷口中,造了染髮炎,所以陳瓊纔會低燒不斷。
要說這還是得宜於曠給陳瓊用的藥,無論是金銀花,還是公英,都有清熱解毒的功效,有一定的消炎作用,只是效果並不明顯。但是若沒有這些措施,陳瓊就會一直高燒不斷,早就丟掉了命。
石堅見到曠還要打自己耳,急忙阻止下來,說道:“老,你這是幹什麼?我們還是先想辦法排出膿來。再說了,你又不是醫生,這怪不到你上。”
知道了原因,解決起來就容易得多了。再不懂醫,石堅和曠也聽說過引流,哪怕是顧名思意,也能猜出個大概來。
石堅找來一把鋒利的小刀,先在火上燒了一會,又拿酒消了一下毒,然後用它把陳瓊已經癒合的傷口切開。傷口外表剛一切開,黃的膿立刻從裡面流了出來,沿著陳瓊的膛向下淌去。夏清在一邊用巾輕輕爲他拭著。
“是不是得加個引流管啊?”石堅擡頭問曠。
曠比石堅知道多點但也不多,遲疑了一下說道:“好像不用吧,似乎用布條也行吧。”
石堅看曠似乎也不大確定,便說道:“要不去找草管上去?”
曠也沒了主意,想了想點頭說道:“行,先試試看怎麼樣。”
沒等石堅吩咐,夏就搶先跑了出去,一公的功夫手中拿著幾細不一的草管回來了。
石堅看了一下,挑了一點的用酒消一下毒,在傷口裡。可是陳瓊是仰面向上躺著,這樣本不能把膿引出來。“看來只好試試老說的行不行得通了。”石堅說道。可是雖然紗布被浸溼了,但是由於膿過於粘稠,幾乎不見向下流,石堅和曠都不知道該怎麼辦纔好了。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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