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再無力吐槽。

　不信邪的那名記者也陷沉思。

　被瘋的眾人，不明白曲澗兒為什麼敢一本正經地胡說八道。

　而網友們靜看各個的統一直播，他們目睹了曲澗兒遛狗般的賽跑，目睹了睜眼說瞎話，目睹了胡編造。

　從剛開始的義憤填膺。

　演變嗤之以鼻。

　再到一言難盡。

　最后無語凝噎。

　網友們安靜了，他們仿佛集遭神重擊，語言、打字功能碎裂到喪失，升級版502強力膠也粘不好。

　白薇崇拜起曲澗兒，抱著外套強忍著不笑出聲。

　一旁被忽略的曲咬牙關。

　臉上的溫然無存，眼中冰冷一片，臉也沉下來。

　曲不想流失那麼好的機會，不想曲澗兒簡單糊弄過去。

　不信扳不倒曲澗兒。

　正當想要上前說些什麼時。

　白薇攔住了曲。

　曲不想與白薇爭執。

　白薇意味深長得冷笑道：“做人你敬我一尺，我才能還一丈。”

　秦良護著人：“躲得了一時，躲不了一世。等著吧，早晚會下臺。”

　白薇冷冷得看著倆人離開。

　這時，曲澗兒也功把一眾記者，忽悠到不知天南地北。

　曲澗兒拉著白薇跑進節目組，等一眾記者著汗反應過來。

　現場除了記者，哪還有旁的人影？

　回到節目組。

　孫導驚喜得看著倆人：“我剛看見曲進來，正打算去找曲老師呢。”

　曲澗兒揚了揚手機：“我這里有件事需要你解救。”

　孫導正：“是什麼？曲老師只管說，我保證完任務！”

　于是。

　孫導面無表地著1卷衛生紙。

　來到衛生間，拯救了苦苦陷茅房、只能手機求救的小張。

　小張到扶墻而站：“多謝多謝，好丟人，麻煩孫導了。”

　孫導連連擺手。

　這時，外面傳來喧嘩。

　孫導自然也聽到了：“這曲怎麼一來就那麼多事？”

　小張撇撇，他以前還算曲的，現在早就一點好都沒有。

　跟著孫導走出來。

　看見全息投影網友們的評論。

　【喜歡炒作的小咖，蹭熱度蹭的臉都可以不要，為你發通告都是扶貧。】

　【推人推上癮了，剛才的直播我看了，這種人只會胡攪蠻纏，不要臉實錘！】

　【什麼時候能被封殺？要不是，也不會有事，咖位也不會被搶！現在更不會被氣哭！】

　原來是曲一個不小心開了直播，又一個不小心把曲澗兒的影錄了進去，又一個不小心哭訴起來。

　曲澗兒則是悠閑得坐在一旁喝茶，全然不理會對面的惡意評論。

　劉總導聞訊趕來，他在圈里穩站多年，自然知道曲背地里什麼樣。

　但曲流量大。

　哪怕有瑕疵，他也可以忽略不計。

　但他本就有言在先，不管再外怎麼鬧，也不能在綜藝節目里鬧。

　先前的記者圍堵已經是例外，他不會再給曲機會了。

　見劉總導沉著臉出現。

　曲心里一咯噔，慣會用這些手段，因為有人罩著，不會被指責，也從來沒有到過冷臉與警告。

　但忘了劉總導不是旁的導演。

　曲警鈴大作，一時氣急攻心，忘了節目組的忌諱。

　急忙在直播里道歉。

　說出哭的原因在于手傷口還沒好，希大家不要誤會。

　白薇看著著急忙慌關直播的人，在曲澗兒的耳邊冷笑：“自食其果了吧，以為是宮斗劇呢，在這玩什麼心計。”

　曲澗兒施施然道：“既來之休走之，游戲才剛開始～”

　白薇喝了幾口水：“怪不得你不問，是知道會被導演警告嗎？”

　曲澗兒搖頭晃腦：“據我敏銳如野一般的直覺，的，我再辯解也無濟于事。劉導演看著兇，但為人和我一樣正直。唯一就是不能犯底線，而他的底線，就是他勞心勞肺數年的綜藝。”

　白薇顧不上吐槽曲澗兒自吹自擂、夸人不忘捎帶自個。

　有些不明白，單不論其他，曲直播也算是在為節目宣傳。

　劉總導為什麼不喜歡？

　這樣想，也這樣問了。

　曲澗兒放下大茶缸：“勾心斗角的樂子，只是一時的噱頭，并且還會帶臭節目。雖然圈里常有言黑紅也是紅，但明眼人都知道，寧可不紅，也不能染黑。”

　不知道其他人怎麼樣，在看來，以黑聞名的沒有一個好果。

　巧的是劉總導和一個想法，所以，放任事發酵，等待劉總導出面。

　曲今天是帶傷組。

　劉總導原本心存憐惜，但當曲接二連三的犯底線。劉總導面上不說，心里卻已經有了新抉擇。

　只待一個導火索。

　就會被徹底點燃。

　秉持趁他病要他命的游戲理念。

　曲澗兒決定繼續等，要等到曲的好，在劉總導心里徹底耗盡，到那時，對方才會失去節目組這個資源。

　從掠奪資源，到看著曲不甘離開，是曲澗兒為原主解氣的第一步。

　所有禮早已在暗中標好價格，只待收禮的主人手～

　白薇若有所思的點點頭：“也不知道今天過后，你又要有多黑料了。”

　曲澗兒笑而不語。

　既然已經黑了，就沒打算洗白。要的就是被眾人黑到極致，再以弱者的姿態出現在大眾視線。

　待到合適的機會，當上黑料反轉，當眾人得知誤會了，就可以借著眾人的愧疚華麗轉變。

　因為劇組在休息，食堂關著門，小張有眼力見得跑去買飯。

　等他回來后，節目組依舊彌漫著一無法言說的韻味。

　小張看了看新聞頭條，樂于不用給曲澗兒買熱搜，也哭于曲澗兒上熱搜。

　白薇惡狠狠得啃餅：“之前有吳牧，今天有曲，哪天都沒有清閑。”

　曲澗兒拍了拍義憤填膺的倆人，來到休息室廁所的鏡子前。

　將一滴水落在鏡子上。

　鏡面像水中漩渦一般涌，不科學的畫面出現在曲澗兒眼前。

　畫面里是遠的古家。

　古莜莜正痛到把自己關在房間里，目齜牙咧得在床上瘋狂打滾。

　與三兩好友吃完下午茶，古莜莜那原本完好無損、潔白無瑕的皮，像老舊的白漆墻皮、像皸裂的旱地。

　裂開至落。

　滲出里面的鮮紅。

　全部落后又會迅速恢復正常，卻還會重蹈覆轍。反反復復得如同被惡魔詛咒，又像是不經意打開了潘多拉魔盒。

　噩夢突如其來。

　一發不可收拾。

　不得安寧的鏡中孩，足以證明曲澗兒的言靈起了部分作用。

　曲澗兒關閉鏡花水月，了懶腰：“嘖，這才哪到哪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