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淼這樣說完,庾雅雅這才后知后覺地發現自己太激了。趕松開抱著唐淼的手臂,道:“哇,沒事兒吧?”
被庾雅雅松開,唐淼笑著搖了搖頭。
庾雅雅坐在琴凳上,看著唐淼沖著笑著搖頭。
可真是太喜歡這姐姐了。溫溫的,就連被傷害了,被弄疼了,也只是小聲提醒一下。
看了這麼一眼,庾雅雅“哎呀”一聲,又重新把唐淼抱住了。
“我要是個男的就好了,我指定要娶你。”
庾雅雅這次控制了力道,抱著綿綿的唐淼,哼哼唧唧說了這麼一句。
聽了的話,唐淼抬手了的臉頰,笑著道:“那我就嫁。”
“我那麼胖你也嫁嗎?”庾雅雅說。
唐淼道:“很可。”
“但是他們說胖的男人會比較小哎。”
“……”
庾雅雅又開起了車,唐淼一時間當機了那麼兩秒,庾雅雅抱著悶聲笑了起來。笑了一會兒,唐淼也隨著笑了笑。
在笑過了之后,庾雅雅也想起小姜昨天跟說的在歸途發生的事來,除了賀嘯的事令驚喜和開心,邱雨對唐淼做的事也讓氣了半晚上。
“邱雨太過分了。”
正抱著的庾雅雅突然說了這麼一句。
唐淼著的頭發,聽到說的話后,手上的作頓了一下。
“真的好氣啊。雖然最后沒什麼事兒,但那不是明顯找你茬嗎?就是因為你那天沒答應幫上課,就這個樣子,真是煩死了。”
庾雅雅生氣地抱怨著。
唐淼聽著的抱怨,淡淡笑了一下。
“嗯。”
聽到唐淼的應聲,庾雅雅氣憤地抬頭看向了唐淼。在看過來時,唐淼則低頭看著,眼中依然是淡淡的笑著。
看著唐淼這個樣子,庾雅雅真是又心疼又生氣。
邱雨就是因為唐淼溫老實才這樣欺負的。而欺負過后,料定唐淼不會對怎麼樣,所以才這麼肆無忌憚。
但是這能怎麼辦?
大家都是同事,抬頭不見低頭見,尤其唐淼是新來琴行的鋼琴老師,要是和邱雨起了沖突,那說不定琴行都待不下去。
真是煩死了。
而單單是作為局外人,知道唐淼昨天經歷的事,都那麼生氣難,那唐淼必然更是心堵的。
只是不說而已。
不說,庾雅雅也就不去再提,提了也是讓人生氣。
想到這里,庾雅雅眼中的眼神稍微變了變,看著唐淼,問道。
“你和賀嘯認識對吧?”
懷里的庾雅雅就像憤怒的小鳥一樣,突然撒了氣兒,變了臉,看著神驟然回歸平靜的的庾雅雅,笑著點了點頭。
“嗯。”
唐淼應完,懷里庾雅雅眼睛霎時間一亮,對道。
“那你幫我問他要個簽名吧!”
唐淼:“……”
-
唐淼也不確定能不能要到賀嘯的簽名。
和賀嘯關系是拉近了不,但是又實在拿不準賀嘯的喜好。或許說如果單純兩個人做鄰居的話,可能賀嘯很愿意。但如果是樂迷和樂手的關系,好像又不是那麼對味了。
但是庾雅雅太期待了。
在確認和賀嘯認識后,庾雅雅就陷了離奇的幸福與興之中,甚至專門拿來了自己喜歡的小本子和筆,指定了某一頁讓賀嘯來簽。并且虔誠地說,會把這個小本子保存到天荒地老,死了也帶進墓地里。
當然庾雅雅雖然十分期待,但也沒有非要唐淼幫忙。怕唐淼為難,甚至在說完了自己的期待后,又告知唐淼如果覺得不方便就算了。而正是這樣進退得宜,唐淼就更不能不答應了。
庾雅雅有著很強的緒染力,讓人在看到開心后,也會隨著一起開心。
看到這個樣子,唐淼也很期待自己能為讓開心的一環。
所以要簽名的事兒就這麼定下來了。
庾雅雅在答應后,自然又是給了一個熊抱,而后的學生過來,就開開心心蹦蹦跳跳地去上課了。
看著庾雅雅開心離開的背影,唐淼也隨著笑了笑。
在笑著的時候,的鋼琴教室門口走過了一個人影。
看到那個人影,唐淼角的笑意微收了起來。
是邱雨。
因為琴行不大,鋼琴老師的鋼琴教室都是挨在一起的。庾雅雅的鋼琴教室在右手邊的隔壁,邱雨的鋼琴教室則的里側。
顯然邱雨在路過的鋼琴教室時,也察覺到了鋼琴教室的門沒關。而邱雨并沒有因為沒有關門,朝著的鋼琴教室里看。沒有給唐淼一個眼神,目不斜視地走過了唐淼的鋼琴教室。
如庾雅雅所說,昨天發生的事,確實是邱雨有意而為之。而邱雨并不會因為給制造了尷尬而覺得抱歉,反而更因為昨天賀嘯對的幫助而覺得晦氣和不盡興。
對于唐淼,一開始是單純的不喜歡。后來把當了代課的工,在拒絕幫代課后,不喜歡就變了厭惡。
并不在意和唐淼的關系惡。
首先看不上唐淼,其次邱雨的圈子很大,有很多的朋友,甚至和琴行的同事們和錢程的關系都很好,和唐淼關系不好并不會影響的生活和工作。
也正是如此,才能做到在昨天發生了那樣的事后對唐淼視而不見。
唐淼坐在琴凳上,著鋼琴教室的門外。邱雨早已經走過了的門口,踩著細的高跟鞋,在走廊里發出噠噠的聲響。
邱雨是個很致的人。平時的穿著打扮也格外致小資。相比其他琴行的老師,的家境和收好像都要好一些,所以平時上也會背一些大牌包。
但好一些也只是相對而言。
對于鋼琴老師來說,也還沒有生活品質好到上的服也件件都是大牌。
唐淼看著鋼琴教室門口,沒一會兒,今天的第一個學生也到了。對方了一聲“唐老師”,在孩子的聲中,唐淼回過神來,看著乖巧的小孩,笑了起來,道。
“早上好~”
-
唐淼度過了平凡普通的一天。
在琴行上完課后,唐淼照例步行著回了家。今天上了一節晚課,下課的時候已經七點了。
但是夏天的七點天依然沒黑。唐淼走到小區旁邊的生活超市,在購置了晚餐的食材。買完食材后,唐淼拎著購袋進了小區。
小區七點很熱鬧。吃過飯的人們都下了樓乘涼,孩子的玩鬧和大人的談在小區里格外的響亮。唐淼走過人群,進了家里所在的單元樓后,上了電梯。
刷了電梯卡,電梯很快到了16樓。電梯門開,唐淼從電梯上走了下來。在走下來后,唐淼走到自己家門前,拿出了今天早上剛找到的鑰匙。
在準備拿鑰匙開門前,唐淼轉頭看了隔壁一眼。
隔壁的房門依然是閉的。這個時間,唐淼也不知道賀嘯在不在家。
今天早上,在賀嘯家反應過來昨天發生的事后,就了外賣送了菜給賀嘯做了一頓早餐。因為著急去上班和找鑰匙,唐淼也沒有等賀嘯起來,而是留了張紙條就離開了。
現在想想,其實應該還是要當面和賀嘯說聲謝的。
除此之外,剛好還可以替庾雅雅問賀嘯要張簽名。
想到這里,唐淼站在門口,站了一會兒后,收起鑰匙敲了敲賀嘯家的門。
這還是唐淼第二次敲賀嘯家的門。
第一次的時候,被尾隨,當時賀嘯剛好在家,給開了門。昨天是第二次去賀嘯家,但是是因為鑰匙丟了,直接不用敲門就被賀嘯領回去了。
唐淼想到昨天晚上的事,微抿了抿。
敲了那麼兩下門,門里面倒是一直沒什麼聲音。唐淼抬起手,又敲了第二次,在敲著的時候,唐淼想賀嘯會不會是不在,正在這時候,里面傳來聲音,下一秒,賀嘯打開了門。
門一推開,門悉的沉香的氣息也一并被開門的風帶了出來。唐淼被這氣息包裹,甚至被帶出來的風拂得微微了眼睫。
在眼睫的時候,唐淼也看清了站在門口的賀嘯。
他今天應該是一天沒有出去。先前他們在外面演出了一段時間,現在回來應該主要是休息休整的。賀嘯并沒有穿早上的服,而是換了一,簡單的白T,黑的運短,男人站在門口,因為開門微微俯著,服下的材拔修長,年輕有力。
在看到賀嘯的時候,唐淼觀察了一下他穿著的T恤的下擺。賀嘯穿著他的T恤,下擺剛好在人魚線的位置,不知道為什麼同樣大小的T恤到了上就蓋住了的大。
在打開門后,賀嘯也看到了門口站著的唐淼。唐淼拎著食材購袋,穿著昨天穿著的服,在他打開門后,打量了他一眼后,開口跟他說了一句。
“我找到鑰匙了。”
唐淼說完,賀嘯低眸看了一眼。
或許今天沒有找到鑰匙的話,還是會找賀嘯幫忙,當然不可能再住在賀嘯家里,讓他繼續住沙發。但是在淮城人生地不,可能會讓賀嘯幫忙找個比較靠譜的鎖匠。亦或是在找鎖匠的時候,讓賀嘯在一旁一起看著。不然會擔心,鎖匠會不會有什麼問題。
但是鑰匙找到了,也就不用這麼麻煩賀嘯了。
在跟他這樣說完后,賀嘯倒是沒什麼反應,他依然平靜,只淡淡應了一聲。
“嗯。”
“掉在琴行的踏板下面了。我這個包不太結實,我可能拿什麼東西的時候,把鑰匙一塊帶出來了沒注意。”唐淼看著賀嘯,又說了這麼一句。
像是在解釋。
解釋昨天為什麼找不到鑰匙,解釋昨天為什麼睡在他的家里。
在看著他,這樣解釋的時候,賀嘯依然垂眸著,淡淡應了一聲。
“嗯。”
唐淼看著賀嘯,說不出話了。
也不知道為什麼自己說不出話了。
可能是因為昨天在賀嘯家留宿后,這現在是第一次面對賀嘯。其實任何事在剛開始發生的時候,就也還好。而經過一天的時間,那件事就在腦海里發酵,怎麼想都怎麼不對了。
那索不說了吧。
“我……”唐淼了,這樣發出了一聲聲音。發出這一聲聲音后,又看向賀嘯,道。
“我有個關系很好的同事,昨天沒有去歸途,今天知道了我和你認識,所以拜托我幫要個你的簽名。是你的樂迷,很喜歡你,你們樂隊的演出去看過很多場,真的是很喜歡你們的樂迷……”
可能是又對賀嘯提要求,唐淼有些不太好意思,重復地說著庾雅雅是呼嘯而過的樂迷的事,在說著的時候,賀嘯道。
“有紙筆麼?”
唐淼著賀嘯,眼睛眨了眨。
“有。”唐淼在反應過來后,連忙低頭去包里把庾雅雅代給的小本和筆都給了賀嘯。
賀嘯拿過了遞過來的紙筆,而后在唐淼指定的那一頁,簽上了他的名字。簽完之后,賀嘯看著唐淼,問道。
“其他人的要麼?”
賀嘯問完,唐淼:“啊?”
“另外三個人。”賀嘯解釋道,“我一會兒要出去跟他們一起吃飯,要是也想要其他三個人的簽名,我可以順便讓他們幫忙簽一下。”
“那太好了。”
賀嘯說完,唐淼一下笑了起來。
庾雅雅確實是更喜歡賀嘯,但也確實是呼嘯而過的樂迷。對一個喜歡的樂隊而言,每一個樂手樂迷都會喜歡。
一開始庾雅雅只讓要賀嘯的簽名,也是因為只認識賀嘯。而現在,在聽了的請求后,賀嘯甚至主說去幫忙要另外三個人的簽名。
那可真是太好了。
唐淼抬頭看著賀嘯,的笑容像是在這個時候,才沖破了剛才那似有似無的淡淡的尷尬地束縛,變得重新舒服溫了起來。
看著賀嘯,著眼前的男人,是真覺得賀嘯不管是作為一個鄰居,亦或者是作為一個樂隊主唱都是非常非常好的。
而在賀嘯主說幫要齊遠他們三個人的簽名時,唐淼關于昨天麻煩賀嘯,和住在賀嘯家里的不自在都那麼淡淡的飄散了。
對他只剩下了激。
“謝謝你啊。”唐淼輕輕地說了一句。
“真的謝謝你,賀嘯。”
唐淼說著謝,還了他的名字,既是謝昨天晚上,也是謝今天晚上,亦或是謝認識他之后,他對做的所有。
賀嘯站在門口,他家的客廳里是開著燈的。明亮的燈沿著修長的玄關延展,漸漸變暗變淡,就那麼打在了他的上,他的臉上。
他的形在這淡淡的影之中,他的五廓伴隨著這種明暗而變得鋒利深刻,他茶的雙眸伴隨著眼睫的微垂附著上了一層低沉的深邃。
他低眸看著,眼里看不清神,只是如海一樣的安靜。
“怎麼不阿嘯了?”他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