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如此。”
范無咎看著謝必安這一通作,終于明白了他的用意。
范小果和杜羽嗎?
確實不錯。
傳說管理局的作員,這種份不必說配范小果,就算配駐守瑤池那七個姐妹也沒問題。
若是家族中能有作員坐鎮,那不僅等于坐擁了歷史的篡改權,還可以保證家族長久興旺。
這也是當年謝范兩家極力討好何所以的原因。
可是戰其勝……
范無咎一想到戰其勝就握住了拳頭。
誰能保證杜羽不會是下一個戰其勝?
“別鬧了。”董千秋開口說道,“杜羽還不一定能夠活著回來,你們現在說這些是不是太早了些?”
謝必安笑了一下,說道:“他可一定要回來,要不我們家小果剛剛進門就要守寡了……”
“七祖爺!”范小果紅著臉龐喝道,“我什麼時候進門了?”
……
杜羽躺在床上,重新整理了所有的線索。
這一次和大羿誅殺九嬰的旅程,讓他知道了很多關鍵信息。
第一,大羿并不是一個普通的凡人。他有一件仙家法寶護。
第二,大羿想下太,但他無能為力。
第三,如果任務功,將會發“嫦娥奔月”結局,需要找到兩全之法。
是時候了,杜羽著腰包,里面僅剩的靈魂——漢相臥龍,諸葛孔明。
“千秋姐,這個要怎麼用?”杜羽把玻璃罐拿到手中,一邊看著里面潔白的白霧一邊問道。
“吞服。”
“吞服?”杜羽不解,“就這麼直接嗎?”
“對,不同的靈魂吞服之后會出現不同的狀態,但共同點是都只能持續五分鐘。”
“那我明白了。”杜羽點點頭,把手放到了瓶蓋上。
“你現在就要請孔明先生上了嗎?”董千秋心里覺得有些不安,現在是不是太早了?
“如果現在沒有人幫我理清這些線索的話,往后的幾天我什麼也做不了。”
杜羽一扭瓶蓋,立刻把玻璃罐對準自己的里,接著覺到一冷的氣息從嚨進到了,整個因為寒冷而打了一個寒。
但這一瞬間過去之后,杜羽發現自己上什麼變化也沒有。
“就這?我現在是在世小諸葛了?”
話還沒說完,杜羽猛然一抬頭,和眼睛都噴出了白,這覺像是喝多了狂吐不止,整個人都覺要被掏空了。
片刻之后,一道人影就這樣被他“噴”了出來,站在了眼前。
“原來孔明先生是‘外化魂‘。”董千秋默默念了一句。
杜羽回過神來抬起頭,發現眼前居然站著一個人,此人抬頭著窗外,喃喃道:“十個太?這是什麼況?”
只見此人長八尺,面如冠玉,頭戴綸巾,披鶴氅,飄飄然有神仙之概。
“孔明先生?”杜羽不由地口而出,不是說好了上嗎?孔明怎麼直接站在這里了?
孔明回過頭來,看著杜羽,又看了看自己,說道:“小兄弟,本相早該故了才對,現在是何況?這窗外的十個日頭又是何況?”
杜羽看著孔明,眼淚都快要掉下來了,總算看見靠譜的人了。
他理了理思緒,用最快的語速向孔明說明了現在的況,包括傳說管理局、現在的大羿、以及這幾天發生的事。
說的實在是太快太,以至于杜羽自己都有點聽不懂了。
只見孔明僅僅愣了幾秒,就笑了起來。
“原來如此啊。”
“孔明先生您聽明白了?”杜羽驚嘆道,“不愧是在世臥龍!”
“小兄弟說笑了,我已經不在世了。”孔明揮了揮手,盤坐了下來。
“先……先生……”杜羽看孔明如此淡定,自己反而有些著急了,“我是不是沒說明白,我想請您能幫我思考一下辦法,究竟如何才能下這九個太?”
“哈哈哈。”孔明一邊笑,一邊拿起一燒黑的木條,說道:“小兄弟莫急,羿九日的傳說本相也聽過,要說以凡人之力妄想日,那是無論如何也不可能的。”
“不可能……?”杜羽也癱坐下來,連公認最聰明的人都這麼說了,那豈不是毫無辦法?
只見孔明拿起了杜羽寫著線索的那張紙,撕了三個長條。
“孔明先生,你這是做什麼?”
“莫急,莫急。”孔明拿起碳化的木條,飛速地在紙上寫起字來,“小兄弟你這紙做什麼名堂?簡直是鬼斧神工般的工藝。”
杜羽有氣無力的坐在地上:“這a4紙,你喜歡就拿去吧……”
早知道就不該聽那個老頭的話,帶著諸葛孔明,結果五分鐘都要過了,他卻什麼作為也沒有。
“將這紙送于本相?”諸葛孔明擺擺手,“不了,君子不奪人所,本相不僅不收,還要送你三樣東西。”
“送我三樣東西?”
只見諸葛孔明把三張紙條分別都折了起來,對杜羽說道:“本相送你三個錦囊妙計。”
錦囊妙計?
杜羽激的手接過來,難道孔明他有對策了?
“本相是不是時間不多了?”孔明看著自己縹緲的問道。
“是的,孔明先生,時間不多了。”杜羽想了一下,應該就剩一分多鐘的時間了。
“那好,本相再代幾句就走。”諸葛孔明捋了一下胡須說道,“閣下這些線索全部都錯了方向,所以本相替你撕掉了。”
“錯了方向?”
“是。如果閣下一心想著‘如何下九個太‘,那這天上的太無論如何也掉不下來。閣下從今天開始所要思考的是——這天上‘為何多出了九個太‘。”
為何多出了九個太?
這杜羽真的從未想過。
這九個太來自哪里,又因何而生?
孔明又說道:“羿九日的傳說我聽過多次,傳說里有一個人,在太被下的時候最為高興,那人是誰?”
杜羽還沒來得及思考,孔明就站起來了。
“小兄弟,當你參了本相所說,就請打開第一個錦囊。當你接近了真相時,請打開第二個錦囊。當你對一切毫無辦法時,就請打開第三個錦囊。”
杜羽還沒仔細理解孔明先生說的話,他的就已經開始虛化了。
“小兄弟,本相還有一事想問。”孔明轉頭沖著杜羽。
“先生請講!”
“在你們那個年代,戰結束了嗎?百姓是否安居樂業?孩又是否吃得飽飯呢?”
杜羽雖說心里難,但還是微微一笑,向孔明說:“先生請放心吧,在我生活的地方沒有戰爭,百姓安居樂業,所有的人都不為溫飽發愁。”
“那就好,那真是太好了……”
一陣風吹過,諸葛孔明的靈魂在眼前消散了,他剛才站立的地方干干凈凈,像是從來沒有出現過。
杜羽手里握著那三個錦囊,心里不是個滋味。
“千秋姐,孔明先生會怎麼樣?魂飛魄散嗎?”
“不會的,放心,他留在這里的僅僅是一魂魄,真正的孔明先生早就已經投胎轉世了。”
“原來如此。”杜羽放下心來。
不得不說,孔明給出了很關鍵的方向。
有一個人看到大羿下太之后很高興。
這人是誰?
是普天下的百姓嗎?
不,沒有那麼簡單。
普天下的百姓再高興,也抵不過這一人。
杜羽掏出了傳說劇本。
“西王母!”
西王母在見到大羿下九日之后大喜,賜予了大羿不死靈藥,凡人吞服之后可以圣。
這種級別的丹藥,沒有幾個傳說里出現過。
它可以讓一個凡人省去千年修煉的,一朝踏仙班。
“可是西王母為何會這麼高興?”
結合剛才孔明所說的話,杜羽基本上有了答案,天上的九個太絕對和西王母不開干系。
“原來孔明先生是這個意思。”
杜羽低頭看了看三張紙條,想起孔明說的話:“當你參了本相所說,就請打開第一個錦囊。”
杜羽毫不猶豫地打開了第一個錦囊,里面赫然寫著一段文字:
無論閣下認為他是何人,請去與他當面對質。知曉前因后果,方可對癥下藥。
“我正有此意。”
董千秋有些坐不住了,問道:“杜羽,你準備做什麼?對方可是西王母。”
“對癥下藥,方可藥到病除。”杜羽收起錦囊,說道,“千秋姐,既然曹地府真的存在,那天庭也一定存在吧?”
董千秋扶著額頭,說道:“你耍什麼帥啊你?這次如果真的能回來,我替你補一補課,西王母不住天庭,住在昆侖之巔。”
“呃……”杜羽有點尷尬,“我只是問天庭存不存在,又沒說我要去天庭……”
“行吧。”董千秋答不理的回了一句。
“這傳送符怎麼用?”杜羽直接翻出了符箓。
“在前額,心中默念想去的地點。”
杜羽把符箓小心地在額頭,在心中默念了幾聲。
只覺自己念完一遍“昆侖之顛”之后,耳邊呼呼風聲作響,整個人仿佛飛了起來,讓他不敢睜開雙眼,幾秒之后風聲停止,杜羽才緩緩睜眼,發現額頭上的傳送符已經不在了,整個人站在一片霧氣繚繞的空地上,四周一片雪白。
“這就是昆侖之顛?”
杜羽試探著往前走去,發現這里似乎不像是昆侖山,因為地勢實在是太平坦了,但這能見度只有五六米的濃霧,卻又像極了電視劇里演的天庭。
杜羽走了不出十步,眼前就緩緩走來一人,此人穿銀甲,材干練,手持一柄長槍,看起來像是此的護衛。
杜羽還沒想好怎麼搭話,對方就開口了。
“你是哪里來的散仙?不奉西王母娘娘之命去尋人,怎地在這里閑晃?”
散仙?尋人?
散仙倒還可以理解,畢竟能出現在這里的都不會是凡人,可尋人是什麼意思?
杜羽略略一思索,有了對策。
“速速帶我去見西王母,人我尋到了!”
“尋到了?!”
守衛大喜,立刻換了態度:“這位上仙請跟我來,我立刻去通報!”
杜羽微微一笑,點了點頭。
“哎,你又有什麼鬼主意?”董千秋已經習慣了杜羽的這副樣子,連管都不想管了。
“沒辦法啊千秋姐,我不見到西王母,又怎麼知道在尋誰?”
“行吧……西王母脾氣怪異,你可別以為那麼好騙。”
杜羽不再理會董千秋,跟著守衛走在這空曠的大道上,附近一個人都看不到。
“守衛大哥,這里平常就你一個人?”杜羽嘗試著向守衛搭話。
“昆侖仙境,平時又怎麼可能只有我一個守衛呢。”守衛搖了搖頭,語氣平淡中又帶了一點焦急,“現在大家都出去尋人了,每天只留一個守衛在這里保護西王母娘娘。”
“原來如此。”
“這下好了,上仙你找到了天尊,眾仙都可以歸位了。”
“啊,是啊。”杜羽撇了撇,“天尊……沒錯,天尊他老人家能吃能喝,還朗著呢。”
“能吃能喝?”守衛扭過頭,疑的說道,“天尊現在不再辟谷了嗎?”
“你別問那麼多了。”杜羽有些尷尬地說道,“速速帶我去見你領導吧。”
兩人穿過了一大片霧氣繚繞的廣場,杜羽約在四周見到一些龐大的柱子,但是霧氣太濃,看不真切。
沒過多久,衛兵帶杜羽來到了一個巨大的拱門前,說道:“上仙,你在此稍候,我前去稟報。”
杜羽微微一點頭,目送衛兵進到拱門之后。
“這地方可真不錯,仙氣飄飄的。”杜羽了手,“就是了點,不知那西王母有沒有風。”
等了一會,衛兵出來了,恭恭敬敬的行了禮,對杜羽說道:“上仙請上前覲見。”
杜羽拍了拍衛兵的肩膀:“小伙子,前途無量。”
衛兵疑的看著這人,雖說他在這里站崗多年,可是這種奇怪的散仙真是第一次見。
杜羽不再客氣,一頭就扎到了拱門里,這拱門里看起來像是一個巨大的廳堂,只是這屋里霧氣也太濃了,到底誰會生活在這種地方啊?
“領導……你在哪兒呢?”杜羽試探道。
“哀家在這兒,你過來。”
杜羽尋著聲音過去,發現一個黑影坐在石凳上,定睛一看,卻被眼前的一幕驚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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