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過飯后,姚麗蘇心疼夏文悅這些天的奔波勞碌,把留在家里休息。
這里有夏文悅的房間,躺在床上翻滾了兩圈,而后把臉埋進了被子里面。
這床被子里有的味道,不用想也知道姚麗蘇肯定晾曬過。
姚姨是真的把當做自己的孩子去疼的。
夏文悅的心里暖暖的,掉鞋子正要小憩一會兒,就發現對面的電腦是開著的。
夏文悅猛地一怔。
這個房間是姚麗蘇留給住的,平時不會有人進來,電腦為什麼是開著的呢?
夏文悅起,小心翼翼地走過去,手指輕輕屏蔽,電腦便打開了,而后里面便傳出兩道悉的聲音。
夏文悅就是死都會記得這兩道聲音。
陶思遠和夏晴。
聽著他們兩個人的對話,臉上的一點一點褪去,直到蒼白。
他們此起彼伏的聲音就像是無數細小的針一樣刺的心臟,痛得夏文悅無法呼吸。
以為陶思遠給下藥是因為放不下兩個人的。
雖然堅定地分手,卻天真地以為兩個人還能像朋友一樣相,沒想到事的真相竟然是這樣的淋淋且骯臟齷齪。
而且聽兩個人口吻稔的樣子,應該不是第一次在一起了。
夏文悅忽然很想笑,嘲笑自己傻,竟然沒有發現陶思遠和夏晴的狼狽為。
腔的氣翻涌,夏文悅一時承不住,天旋地轉地往下倒去。
門外一直關注著夏文悅況的宮平見狀再也做不到無于衷,沖進去把夏文悅摟進了自己的懷里。
夏文悅跌進宮平的懷里,看著男人悉清冷的俊,委屈地撅起:“宮醫生,我是不是很蠢。”
像個傻子一樣被他們算計。
宮平的指腹溫地著小丫頭的臉蛋:“你不蠢,是他們太壞了。”
夏文悅本就該無憂無慮地生活,是人們的貪心和貪婪傷害了。
夏文悅失神地喃喃道:“是啊,他們怎麼可以那麼壞?”
自認自己從來沒有招惹過誰。
雖然不滿夏晴母進夏家,卻從來沒有傷害過們。
對待陶思遠也是仁至義盡,可他卻起了歹毒的心思傷害。
夏文悅閉了閉眼睛,只覺得滿疲倦,聲音沙啞地懇求:“宮醫生,能不能攙扶我回床上休息一下?”
“好。”
宮平彎腰,打橫抱起夏文悅,把放在大床上。
夏文悅翻了個背對著宮平,一滴晶瑩的淚珠從的眼角出,沒了被子里面。
宮平看著小丫頭聳的肩膀,心疼得難以呼吸,可他也知道,這是長過程中的必經之路。
只有經了這一遭,才不會再次到這樣的傷害。
“悅悅,難過不要憋在心里,我愿意做你的傾聽者。”
當然,小姑娘若是想找陶思遠和夏晴報復,他也可以代勞。
別說陶思遠和夏晴只是年輕的男,就是夏氏集團在他眼中也本不夠看。
夏文悅嗯了一聲,沒有再說什麼。
宮平知道夏文悅需要緩沖,他把空間留給,轉離開了房間。
他沒有關門,留了一條隙,若是需要開門就能找到。
夏文悅知道宮平在自己的后,只留了一滴眼淚,便再也流不出來了。
早在夏家吃飯的時候,就從陶思遠和夏晴的互中察覺出了一點端倪。
當時只以為陶思遠是被夏晴偽裝出來的純良給欺騙了。
現在看來,陶思遠也不是什麼好東西。
攢的失足夠多,所以再次撞見這樣的事,也沒有太多的難過。
更多的是慶幸。
慶幸自己早日逃,不然現在還深陷他們設計的局里。
但是,他們這樣欺騙傷害自己,不會放過他們的,夏文悅的眼睛里迸出一道前所未有的冷芒。
手邊的手機鈴聲響起,掃了一眼,是夏季山打來的電話。
夏文悅眼神一凝。
突然想起來頒獎典禮上的那一通電話。
夏季山的聲音里不乏有愧疚失落傷心。
難道說爸爸早就知道他們兩個人的事了嗎?
夏文悅了接聽,卻留了一個心眼。
“爸爸。”
“悅悅。”
夏季山的聲音沙啞陳,聽得夏文悅鼻頭一酸:“爸爸怎麼給我打電話了,有事嗎?”
“我聽說你回帝都了。”
“嗯,上午回來的。”
“怎麼不跟爸爸說一聲,我好派人去機場接你。”
夏文悅卻有些自嘲地說:“我從16歲開始就已經獨來獨往了。”
那個時候的夏季山全心撲在夏晴上,本沒有管過,連夜不歸宿都不知道。
至于出門接送這種事更是沒有的。
夏季山聞言,鼻頭一酸。
他想想也是,這麼多年,兒從未告訴過他行蹤,而他也從未關心過。
悔恨愧疚猶如海一般翻涌而來,夏季山大手死死地抓著口的位置,難得不上氣來。
父倆誰也沒有開口。
片刻后,夏季山才啞聲道:“以前是爸爸不好,以后再有出差的事告訴爸爸一聲好嗎?”
夏文悅本不想理會,可他語氣中的低沉中了的心。
而且,也不想像刺猬一樣扎夏季山,再把他推到夏晴母的陣營中去。
們母這樣算計他們,不會再給夏晴算計的機會了。
“好。”
夏季山沒想到兒會答應,他如死灰一般的眼睛里迸出一道亮:“真的嗎?”
夏季山的聲音里帶著小心翼翼的試探,夏文悅鼻頭一酸,重重點頭:“當然是真的。”
“你現在在哪兒,爸爸讓人去接你,我們晚上一起吃飯好嗎?”
夏季山的口吻中帶著卑微的懇求,夏文悅想了想,沒有拒絕:“我在姚姨家里。”
夏季山聞言更難了,每次回家都去宮家,是不是潛意識里已經把那里當做自己的家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