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此時一輛馬車快速衝來,眼看就要撞上丫丫了,蘇錦兒連忙手將丫丫拽回來,竹筒快掉了。
楊氏被嚇得魂飛魄散,把丫丫抱到懷裡,沖馬車大聲吼道:「跑那麼快是著急要去投胎嗎?差點兒撞到我孫了,眼睛都長到天上去了,咋不把你們給撞死了。」
吳老爹著急的說:」你罵啥罵?還不趕看看閨丫丫有沒有事?你個死老婆子咋分不清輕重呢?」
他想下來看,但馬還一直走,他沒辦法下來看,就只能幹著急。
蘇錦兒回答:「阿爹,別擔心,我倆都沒事。」
小丫頭面如常,要不是楊氏提醒估計都不知道發生啥了,能有啥事兒呢?
楊氏彎腰去撿竹筒,見竹筒杯摔得四分五裂,頓時更氣了,「沒長眼睛的狗東西,好好的竹筒都被摔得稀爛,這下用啥喝水呀!」
蘇錦兒寬,「我們不是還有水壺嗎?用水壺喝水也行,人沒事就已經是萬幸了,阿娘別生氣了,我們還是快點兒趕路吧!」
幾人準備繼續趕路,沒想到那輛馬車突然又轉頭回來了,其他的馬車都停在路上等著。
簾子掀開,一個穿裳的人從窗戶出頭,一臉不高興的看著他們說:「死老婆子,你在這兒罵什麼罵?我的馬車跑的快咋了?別說沒有撞到,就算撞到了我也賠的起,你孫也就一條賤命,哪裡比得上我孩子來的金貴。」
「要是把我氣到了,我肚子里的孩子有啥閃失,就算是有九條命也不夠賠的!」
潔白,長相普通,角有一顆很大的黑痣,滿臉都是,還隨著說話時的作而抖,看起來特別滲人。
面由心生,看面相這就不是個好相的人。
此時馬車裡傳來男人的聲音,溫的安人,「娘子,別生氣,要是氣壞了子不值當,你肚子里可還懷著我們的孩子呢!」
「這一胎來的珍貴,郎中說了,讓你不要大喜大怒,保持好心,孩子才能順利出生。」
人轉頭瞪著他,「你到底是擔心我的還是擔心孩子?我怎麼覺得你越來越不關心我了,天天把孩子掛在邊念叨,毫沒有把我放在眼裡。」
男人不厭其煩的哄道:「娘子,我喜歡你,也喜歡我們的孩子,要是別人的孩子我肯定就不喜歡了,你倆我都看得跟眼珠子似的,怎麼連孩子的醋也吃呢?」
人這才沒抓著他不放,轉頭看著蘇錦兒們氣呼呼的說:「你想讓我不生氣也可以,你去給那個死老婆子幾掌,剛剛詛咒我們,我咽不下這口氣。」
「是是是,我這就去!我去給幾掌給我家娘子出氣!」
男人似乎對的蠻任已經習慣了,沒有勸告,直接應下了,手掀開簾子,直接下了馬車。
但是當他抬起頭的那瞬間,卻直接愣在了原地,因為他娘子讓他扇耳的死老婆子是他的親娘。
楊氏原本的就很生氣,看見他更生氣了,大聲吼道:「來啊來啊!你老婆不是讓你給我幾掌嗎?老娘就站在這裡,有種你就過來打。」
「小心青天白日降下一道巨雷,劈死你這個不是東西的玩意兒!」
男人立在原地半天沒有彈,似乎是有些不知所措。
那人不依不饒,從窗口探出頭來大聲的斥責,「廢!這點兒小事兒都辦不好,我要你有啥用?」
「我管你吃管你喝,別人靠兩條走路逃荒,你還能舒舒服服的坐在馬車裡,你還有啥不知足的?」
「讓你給兩掌很難?你胳膊斷了還是手腕斷了提不起來?要不要我找人幫你正正筋骨?」
「我告訴你吳立春,你今天要是不能讓我舒坦的話,你就混蛋吧!我沒有你這麼慫的男人,活兒不好還哄不了我開心,養你有啥用?」
男人雙手攥在一起,脊背和崩的筆直,微微有些發抖,顯然是被氣的不輕。
但還要裝笑臉出來哄人。
「娘子,你別生氣,你要我做的事我啥時候沒辦到過?不都是按照你的心意來辦的嘛?」
「我就是見到了人有些驚訝,才耽誤了點兒時間,可把你急得,你就不能多等我一會兒嘛?
人好奇的問:「人?」
「你還有人?你的人不就是府上的那些丫鬟奴才嗎?」
語氣里滿滿的嘲諷,似乎是為他有人這件事到非常的驚訝,男人再次被激怒了,但似乎又早就習慣了的話。
很快又再次恢復了平靜!
溫的回答:「以前村裡的人,你都沒見過不認識,要不算了吧!看他們也可憐的。」
吳老爹聽的心煩,大聲吼道,「死老婆子你還跟他廢啥話?浪費唾沫星子都不劃算,我們趕走,看到他我就覺得心煩。」
原主沒見過他,所以蘇錦兒也不知道他是啥份,唯一知道的就是他肯定跟吳老爹和楊氏有過節,不然楊氏怎麼能說出那種話呢?
楊氏被吳老爹吼了,回頭惡狠狠的瞪了他一眼,「你吼啥吼?就你嗓門兒大?我不知道走?你以為我願意見他是不是?」
說完就氣呼呼的向前走。
蘇錦兒連忙趕馬,帶著倆孩子跟上的腳步。
剛腳就聽到那人大聲說:「我讓你們走了嗎?都給我停下,我告訴你們,我現在心非常不爽,要麼你們給我賠禮道歉,要麼讓我相公給那個死老婆子幾掌。」
「你詛咒我的事兒就算過去了,不然我今天跟你們沒完!」
人邊說邊掀開簾子想下車,男人連忙跑過去弓著子趴下,給人做下車踩腳的凳子。
「娘子,你慢點兒,別著急。」
「要你多話?」人很不高興,抬腳踩在男人的背上,差點兒把他直接給踩趴下。
人打了個趔趄,雖然平穩的落到地面上了,但還是非常不爽,大聲的罵道:「狗東西,你想幹啥?我罰你中午不許吃飯,你懷恨在心想要報復我?」
「故意想讓我摔倒,到時一兩命你好得了我的家產是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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