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爹,你在這兒守著,我去砍幾棵樹回來搭棚子用,順帶再撿點兒乾柴回來!」
蘇錦兒說完不等吳老爹回話就直接跑了,吳老爹也沒懷疑,總不能真是閨變出來的吧!
每次遇到事閨都能解決,要不是有,他們早就死了,他閨厲害啊!
蘇錦兒找到楊氏,將自己撿到油布的事告訴,兩人挑了些合適的樹砍了扛回去搭棚子。
可是沒想到棚子還沒搭好,雨就已經先來了,嘩啦啦的大雨傾瀉而下將澆的心涼。
蘇錦兒時不時的用手抹掉眼睛上面的雨水保證自己能看見,將吳老爹和孩子們趕到油布裏面躲著,繼續搭棚子。
系好最後一帶子,蘇錦兒終於鬆了口氣鑽進油布里躲雨。
將油布搭在大石頭邊上,藉著它擋風,不然這風太大了,棚子搭了也是白搭。
蘇錦兒全都了,服在上,還在流水,楊氏心疼的用乾服給,轉頭對吳老爹說:「老頭子,快轉過去,讓閨把服換掉。」
男有別,親閨也得避。
吳老爹捂住小寶的眼睛,把他抱著轉向另一邊兩人說話。
蘇錦兒將服掉,換上乾裳坐在火邊烤,風太大了,煙被吹的到散,不暖和不說,還熏的滿眼都是淚。
楊氏邊給蘇錦兒頭髮邊說:「這老天爺真是會折騰,幾個月前要是狠狠下一場雨,我們不就不用背井離鄉的逃荒了嗎?」
蘇錦兒笑著安,「阿娘,你放寬心別想那麼多,我們一家人能活著就是好事,我不烤火了,這煙熏得我太難了。」
楊氏點點頭,用子將火往攏撥了撥好讓它燒的旺一些,等燒好了煙霧就沒那麼厲害了。
丫丫抱著被五花大綁的兔子在蘇錦兒邊眼的問:「阿娘,那我們今晚的烤還吃嗎?」
小孩子本來就饞,蘇錦兒一說就惦記上了。
蘇錦用手指的額頭,笑著說:「有我們的小饞貓在,烤今晚不吃也得吃,阿娘去接水,你讓阿爺把兔子殺了。」
丫丫抱著兔子塞給吳老爹,用手掌在它脖子比劃,興的說:「阿爺,殺殺殺,我們吃烤。」
蘇錦兒將鍋放到外面接水,準備等會兒洗兔,趁這時間,給火堆裏面加幾柴燒,等會兒好用火炭烤。
在楊氏的幫助下削好竹籤,又用石頭在地上砌了簡易烤爐,等做好這些,吳老爹的兔子也已經殺好了。
蘇錦兒將鍋端回來,鍋裏面都是黃泥水,又黃又渾濁,將水燒開放會兒,泥就沉澱了。
用上面清水將兔子洗乾淨,切小塊兒和土豆一起串起來,將它們放到火炭上面烤,時不時翻讓它們均勻熱。
這隻兔子比較,烤一會兒就開始刺啦刺啦的冒油。
丫丫在旁邊一個勁兒的催,「阿娘,是不是了啊?了沒?我的肚子好,我都快死了,快給我吃一口吧!」
蘇錦兒沒好氣的說:「別裝了,我中午沒讓你吃飯嗎?能死?」
丫丫嘿嘿一笑說,「不死,但是能饞死,咋滴都得死,阿娘你快讓我嘗嘗。」
蘇錦兒拿了兩串遞給他倆,丫丫迫不及待的咬了一口,被燙的使勁兒哈氣還不忘繼續咀嚼,兔的香味兒混著土豆的糯,特別鮮的味道。
兩人就只嘗了一串,剩下的被蘇錦兒要求烤完了再一起吃。
楊氏做了野菜稀飯,幾人邊吃烤兔邊喝稀飯,特別滿足。
剩下的兔骨架素筋兒放著,準備明早燉個骨頭湯,蒸饅頭。
吃完飯天沒黑,雨還在下,蘇錦兒給丫丫梳了漂亮的辮子,小寶坐在旁邊看著,母子三人難得的溫馨時。
突然外面有人大喊:「有人嗎?我出五兩銀子買你們的油布。」
接著蘇見楓那張討厭的臉就出現在他們面前,頭髮淋淋的在頭皮上,活像個水鬼。
看見蘇錦兒瞪大了眼睛,不敢置信的問:「你怎麼會在這兒?這油布是你的?」
蘇錦兒低聲對小寶說:「小寶,帶著丫丫去找你阿玩兒,阿娘有事要理。」
怕打起來,會傷到他倆。
小寶點點頭,聽話的把丫丫拉走去找楊氏。
蘇錦兒抬頭看著蘇見楓,角掛著輕蔑的笑容,嗤笑一聲,「你說什麼廢話?你算什麼東西?我在那兒跟你有關係嗎?」
三連問把蘇見楓給問蒙了。
因為說的好像沒啥問題,有問題的人好像是他自己,但被蘇錦兒這麼嘲諷他不樂意。
他走進棚子裏,用手指著蘇錦兒趾高氣昂的說:「別不識抬舉,我願意買你的油布是你的福氣,十兩銀子你這輩子都賺不到。」
「喏!就當爺賞給你的。」
蘇見楓說完從懷裏掏出十兩銀子扔到蘇錦兒懷裏,繞著棚子裏面轉了幾圈,點點頭很滿意。
「帶著你們的破爛兒東西走,這地方我要了,速度快點兒,別耽誤我的時間。」
蘇錦兒用手顛了顛那銀子,笑著說:「蘇爺出手真大方。」
蘇見楓被誇的得意,自以為風流倜儻的打開摺扇,「那當然,本爺命好,不像你,是個……」
「嘭——」
「不過——我不稀罕!」
蘇見楓的話還沒說完,就被蘇錦兒扔過去的銀子砸中門牙,門牙被砸斷,銀子堵在嚨里,將他堵的沒辦法呼吸。
「嘔……嘔……」蘇見楓彎下腰,用手掐著嚨想把銀子吐出來,水混著唾噁心流出來一灘,著實將人噁心的不輕。
蘇見楓都快將自己掐死了,直翻白眼,可銀子不但沒出來,反而更往裏面去了,起指著蘇錦兒,想罵又罵不出來,急的流出兩行熱淚。
「快滾,我不想跟你廢話!」蘇錦兒說完走到蘇見楓後,一腳踹在他屁上,將人踹出去。
蘇見楓摔了個狗吃屎,連滾帶爬的跑去找蘇安救命去了,再多留一會兒,他就要被憋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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